()三个月之后。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进入了夏天,最近不只是天气闷热,就连陆云清也是烦闷的紧,或者是可以说,自从林沐羽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从部队里出来,陆云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轻轻将方向盘转了个方向。他本想回家的,但想起家里的那个小女人,他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回去了。
世韩国际大厦里,陆云逸斜斜的靠在沙发上,眯眼打量着面前的陆云清,平日里的他高大英俊如天神,说起他来往往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冷酷,饶是他陆云逸,也几乎从没有见过他现在这种杀人般的眼神。
到底是沉不住气,陆云逸好奇地将脑袋凑了上去,定定的看着陆云清的眼睛,“大哥,你这什么表情?在家里受气了?要说啊,这女人是真的不能惯,越惯就越无法无天,你就要适时地打压着她,让她知道害怕,那你就成功了……”
沉默被打破,陆云清心中的怒意也释放了些许,他这是做什么呢,“闭嘴。”陆云清冷冷甩出两个字,打断了陆云逸的那一堆堆废话,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起身站到落地窗前,“医生说她吃的那种药阻碍了她的记忆,可是你也看见了,她现在哪里像是被阻碍了记忆,整个人好得不得了,记忆力比我还好。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现在见我就跟见了阶级敌人似得,你给她一把刀,她都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
“嘿嘿。”陆云逸低低一笑,然后凑到了陆云清的跟前,“大哥,这事你可怨不得大嫂哈!谁让你去开个会还带着小三的,也难怪大嫂会抓狂了。”
冷冷地瞥了一眼陆云逸,陆云清继续说道,“你说起这个我就更不明白了,当时明明我跟她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了,她也表示理解,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就死咬着那件事不放?还非得说是我跟邢丽颖两个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单单是这件事,就连以前很多小小的误会,她都会搬出来跟我闹一顿,而且她说的还都跟事实不符。”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陆云逸突然收起了调笑的表情,“大哥,会不会是那个药的原因?”自认为自己猜对了的陆云逸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到,“既然那个药能阻碍她的记忆,那是不是也能改变她的记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也就能解释了。”
伸手抚上了下巴,陆云清目光渐渐放空,“我还真想过这个问题,可现在并没有医学证明,她吃的那个药就真的能改变她的记忆。”回过头来,陆云清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对了,等过一阵子把这些事情都稳定下来之后,你还是回去守着你的财团吧!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要跟她走一辈子,那这公司也要给她的,而且她又是韩子晗妈妈的干女儿,把公司交给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陆云清并没有把林沐羽的真实身份告诉陆云逸,其一,他是怕知道的人越多,对林沐羽越不利,毕竟,这样违背科学的事情,总是有人想要深入研究的;其二,他也是怕陆云逸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会被吓到。而正是基于这两层考虑,他才隐瞒了这个消息。
“我的财团那里不急,毕竟还有人看着呢!”陆云逸摇了摇头,“我想着等大嫂的身体稳定了之后,让她慢慢开始接手,而且从她三个月就可以拿到mba学位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很有能力的,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间办公室会再次出现一个韩子晗一样的女人。”
挥了挥手,陆云清再次低头看了看时间,“行了,就这样吧!你今晚要不要回去吃饭?一起?”
脑子里快速回想了一下今天剩下的工作,陆云逸点了点头,道,“好啊!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了,一起回去吃饭吧!好久没看到大伯母了,还真有点想她了,哈哈。”
“德行!”陆云清一个白眼甩到了陆云逸身上,“怎么就没见你跟你亲妈这么亲?”
听了陆云清的揶揄,陆云逸耸了耸肩,拎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跟着陆云清走出了门。关于母亲的这件事,陆云逸是能避就避,不是因为他跟家里关系不好,恰恰相反,他的爸妈都对他好得不得了,也正是因为这么好,所以陆云逸才不敢回家的。你想想,当你回家的时候,立马上来两个你应该称之为爸妈的人,又是给你端茶又是给你倒水的,你心里能不别扭?你别扭了,还能不逃?陆云逸其实自己都祈祷,这幸亏自己是在老爷子手底下长大的,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被他那对奇葩父母溺爱成什么样子呢!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陆家大院。陆云清和陆云逸刚进门,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便传进了两人的耳朵。
听到这声音,陆云清的嘴角禁不住上扬了起来,是多久没有听到她这么开心的大笑了?还真是怀念啊!
陆云清以为林沐羽终于恢复了,于是疾步上前,伸手便把林沐羽拥进了怀里,“小丫头。”
看着陆云清紧紧抱住林沐羽,这温馨的画面让大家的心底瞬间涌起一股暖意。可谁知,林沐羽却在这时突然大叫了起来,“你放手!赶紧给我放手!你这个骗子,你无耻!”
“快快快,赶紧放开她。”见状,陆母赶紧上前将林沐羽抱紧了怀里,用眼神示意陆云清坐到一边去,“小羽,云清知道自己错了,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不能原谅他吗?””不要!”林沐羽恨恨的开口道,”都以为女人好欺负!可惜我林沐羽偏偏不吃他这套!他既然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那就不用想着让我原谅他!这辈子我们都没有可能了!"听到林沐羽说出这么重的话但他的心还是狠狠地揪了起来。,虽然陆云清知道,言情这很有可能只是那个药的作用,或他的心,痛得无法形容,却只能看着她,什么辩解的话语都说不出!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