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直响着那温柔的琴音,焦躁的心回归平静,寂寞的孤独也充满了温暖。♀阿九沉浸在那美好的琴音下,不愿醒来,即使此时脑子已经清醒,走火入魔的内伤已经无碍,可是她却有些贪婪的紧闭着双眼,想要继续的沉沦在那温暖的音色当中。
然,愿望总是美好的,事实却是残酷的。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一面血红色的面具,陡然映入她的眼中。“啊!鬼啊!”
毫无形象的,阿九身子猛地向后一错,她忘记了自己是在百丈高的钟楼顶端,也忘记了那顶端只有两米的直径,这一错,她就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地球万有引力的定律了。
身下猛然一空,阿九懊恼万分的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了,可是,下坠势头太过明显,又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纵使自己的轻功再厉害,此时如果不能搭上一个借力物,她也很难阻止自己下坠的势头。
可是,下一刻,让阿九气得想要撞墙吐血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阿九的视线距离钟楼的顶端越来越远时,突然一点红,从上飞速的跃下,并以骇人的光速,飞快的接近她。宛如一只黑金色的大鸟,展开了翅膀,阿九在下,他在上的姿势,与阿九的身子成平衡的状态,直线下落。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尺左右。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这般身手,这种恐怖骇人的功力,绝对可以一把拉住她,不让她死的很难看。可是那个鬼面人,却好似带着好奇的眼神,就那么的看着阿九,似乎想要看看阿九,到底是等着摔死,还是奋起反抗似得,眼中竟然带着好整以暇,打量着阿九,没有一丝要出手救人的意思。
风,突然变得急了起来,一片片不知从哪里刮来的绿叶,随风乱舞,竟然调皮的窜进了二人之间仅有的空隙之内,肆意的打起了旋儿。
看着树叶,阿九眼珠一转,无法阻止自己下落,可是抓住一片两片树叶,自己还是能够办到。
唰,毫无预兆的,阿九的手迅速的抓起一片树叶,狠狠的瞪着那个男子,紧咬柔唇,嘴唇微张间,一开一合的说出了几个字符。
男子看着那上下蠕动的红唇,不知为何,竟然眼神一变,“害我摔死,你也得陪葬?!”还不等他复述完,嗖嗖,两片树叶陡然成刀,锋锐的朝着男子的胸口咽喉射去。
鬼面男子一看那树叶,眼神陡然一震,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再看阿九时,眼里闪过一抹吃惊。但是,吃惊只在那一刹那,只见他突然抱住阿九,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猛地身子一侧,并带起一阵斗气漩涡,拉扯着阿九的身子,由平改竖,那两片叶子就在二人位置变换间,飞了出去。
但是因为身在半空,风,太过强劲,那斗气漩涡来的太过突然,这一翻一避间,阿九头上的束发带,砰地一下开了。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宛如飘散在空中的瀑布,随风乱舞,又好似黑丝璎珞,丝丝缠绕在阿九的颈项之间,美得妖娆,美得夺人呼吸。
带着一丝属于夜的神秘与狂野,以及那突然而来的无尽魅惑,一同撞入了鬼面男子那深邃如大海般的双眼之中。
女人?男子一蹙眉,下一刻,阿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团紫白色的宛如水晶般的斗气护罩,突然出现,下坠的身子一轻,阿九满脸愕然的看向了鬼面男子。
难道这就是差别对待?发现她是女的,就救,男的,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摔死?砰!脚下一硬,紫白光芒一闪,那漂亮的护罩顿时消失不见。也让阿九那天马行空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阿九张了张嘴,想要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被这个人给吓的掉了下来的,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气,心中的话立即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
“没事带什么面具?!带面具为什么不带个好看点的,非得要带这个鬼面具!哼!今天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你吓我的事情,就算扯平了。”
说完,阿九扭头就走。因为不知为何,阿九看着这个男子,心里竟然有种恐怖的压迫感。
这种情形,只有前世的师傅才会有这么强势的气场,可是这个男人也有,那么这个男人的功力到底有多深,简直无法预测。
虽然他刚才的斗气罩是紫白色,也是这片大陆斗气巅峰的紫尊王者级别,可是,阿九却强烈的感应到,这个男子的功力,绝不止此。这是一个属于杀手特有的直觉,因为,她自信,仅凭紫色巅峰的斗气,还不能给她带来如此大的威压。
然,阿九的脚步刚刚迈开,突然整个身子被一股无形的斗气锁住,宛如陷入了混沌之中,再也无法前行一步。就在阿九心中骇然,背冒冷汗的瞬间,突然身子猛然落入了一具宽阔伟岸,仿佛可以承载着无尽宇宙的怀里。
阿九一愣,抬头怒瞪,“你干什……唔……”话未说完,突然,冷硬的唇毫无预兆的落下,狠狠的咬上了阿九的唇。不是吻,是咬,阿九气得猛然一推,从男子的怀里月兑身。
一擦唇角,竟然已经有了一丝血痕。“你神……”男子面具下的眼睛陡然一厉,剩下的俩字,硬是让阿九给压了下来。
“不爽。”男子第一次开口,低沉的嗓音,就像一面磁性的鼓,狠狠的砸向了阿九的心间。心,不受控制的跳的激烈起来。而且,莫名的阿九的脸颊竟然有些发烧。
那奇异的感觉尚未消失,阿九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该死的神经病说了什么。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阿九这次真怒了。
咬了别人的嘴,竟然还好意思说不爽,这到底是个怎样变态的男人,难道让你月兑光衣服,咬遍全身才叫爽吗?!他妈的,就算你厉害,姑女乃女乃也不干了!
阿九气得刹那间功力运转全身,伸手入怀一抹,脸色不由一变,笛子呢?她的银笛去了哪里?
“你找它?”抬头一看,自己的银笛竟然在对方的手中。“喂!你装鬼吓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偷我的东西!你……唔唔……你”阿九的话未完,那冷硬的唇突然再次落下,彻底的堵住了阿九的嘴,这一次不似刚才的一咬罢口,而是切切实实的撕咬起来。
阿九嘴一张,那明明冷硬的像块铁的一般的舌头,却在下一刻,在碰触到阿九那柔女敕软滑的小舌时,男子的身体陡然一震,面具下的双眼,突然爆发出一抹灿烂光芒。
有惊诧不信,还有莫名的情绪掺杂其中。两人就维持着这么暧昧的姿势,互相看着对方,终于,缓缓的松开了阿九,男子用着黯哑低沉几乎可以抽空人的灵魂一般的声音缓缓说道:“裂天。”
“什么裂天?”阿九的头有点蒙。
“我的名字。我不会再说第二次,女人。”酷酷的声音,堵的阿九想要吐血。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要告诉她他的名字,也用不着用如此的语气吧。
州象知道他的名字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而记住他的名字,就是天经地义?好狂妄,好霸道。”我只记住了你的鬼脸!”阿九气得一嗓子吼了回去,她今天真是倒了大霉,竟然碰到这么一个疯子。”再看。”男子说完,手扣住了自己的面门,红色的鬼面具,缓缓从脸上摘下。”再看也是……”阿九的话随着那面具的月兑落,骤然便在喉中,再也无法成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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