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心想:我的妈呀,这口气跟山大王的差不多啊,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当真是疯狂了,没辙,只得继续诚恳的说道:“前辈,别的事还可以商量,这男女婚姻之事是不能勉强的,更何况……”
“何况什么?”
“您的高足,不是还有双亲在吗?”
“她早岁丧母,现在只有父亲,你的意思是老夫作不得主?告诉你,就是他郑秋宇也得听老夫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那她本人呢?”
“完全听老夫的。”
景玉微微一笑说道:“但晚辈却可以不听前辈的,不是吗?”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你也得听我的!”
“唉,这就怪了?”
“一点也不怪,你不答应,今晚就别想出这个院。”
景玉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天下居然会有这种事,恃强迫婚,当下说道:“前辈只恐怕留不住晚辈。”
“要是我留得住呢?”
景玉月兑口道:“那晚辈自当从命!”
说完心里有些后悔,万一不巧,这老人有什么绝招使出来,难道真的要娶仇人之女?
但是,话一出口便无法更改了。景玉自恃大丈夫,言出必践。
这时候景玉心头忽然浮现了耳苍山古墓间,所见的那白衣女子,若说美,天下还有比她更美的吗?论武功,单只她那侍婢所表现的那一手,便已经颇为厉害了。
就在景玉心头胡思乱想之际,怪老人问道:“小子!你说话算数吗?”
景玉硬着头皮说道:“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
“行!那现在谈谈你的师承来历吧?”
景玉以为当下,这个老小子要跟自己伸手较量,没想到,对方竟然盘问起自己的根底来了,当下错愕一阵,马上说道:“这个……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老人怪眼乱翻,说道:“罢了,不急于这一时,小子,你听着,你根本没订过亲,那是欺人之谈!”
景玉闻听此言,不由得心中一震,问道:“哦?这何以见得?”
“诚于中,形于外!老夫自信看人是不会错的!你在说这话的时候,你眼神色毫无诚意,显见是推托之词!至于你推托的原因我想有二,第一,你没见到兰芝本人,怕她配不上你。第二,你别有所爱。”
这一番话,说得景玉不由得身上泛寒。
这老人不但没疯,相反却是个很可怕的人物,那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实在惊人,如果有天展开复仇行动,他必是个劲敌。
景玉经过黑明王三年多的薰陶,在定力与情绪控制方面,那是非常高的,当下微微一笑道:“前辈说的也许有理,我想每个人都有他不能随便跟外人说的隐衷吧!”
老人沉缓而有力的说道:“小子,你为人的态度,超过了你的年龄!”
景玉不由得又是一惊,颜面的皮肤都有点颤抖说道:“晚辈倒无这种感觉。”
那老者冷哼一声说道:“哼,很简单,你进屋之后,就已发现房内的棺材,这种怪事,任何人都会感惊奇,而你却泰然自若,毫无反应,也不想问,这显示你定力惊人!”
接着那老头又说道:“老夫刚才没说你城府深,而说你定力高,何故?你神清气朗,决非奸诈之徒。”
景玉心中又是一震,这老人的确不简单,事事观察入微,令人折服,当下故意一笑道:“前辈只是据理而测,也许与事实有出入。”
“你这话是心服口不服,少年人都有这种傲气,这没什么奇怪的。”
景玉对眼前的这个老年人大感兴趣,当下问道:“现在晚辈先请教前辈的称呼?”
“人称离经叛道是也,无名无姓。”
“请问房内的棺材是做什么用的?”
“离经叛道”忽然间眼神中放出奇异的光芒,沉声道:“是老夫的一位莫逆至交的朋友,惨遭横死,老夫心痛不已,故而朝夕相伴……”
景玉大感惊骇,这真是怪人异行,完全有悖乎常理,好奇之念大增,月兑口道:“前辈真性情中人……”
“谈不上!”
“但死者以入土为安,前辈你这样做……”
离经叛道打断景玉之言说道:“不近乎人情,是吗?”
景玉坦率地道:“晚辈确有此想!”
离经叛道狂声道:“在未为友复仇之前,此棺椁决不入土。”
景玉不由肃然起敬,想不到此老竟如此重义,当下又问道:“贵友是何许人物?”
“他是名闻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
“晚辈可以问及贵友名号吗?”
“老夫不对任何人提,你也不例外。”
景玉立起身来,道:“那晚辈告辞了!”
“离经叛道”忽然把老脸一沉,道:“你这是要向老夫挑战了?”
景玉沉声道:“事情*到这了,我这是无可奈何之举!”
“最后一次机会,你答不答应,如果你答应,就会免动干戈!”
“不!”
“到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好,你走吧!。
景玉不由一愣,按照方才的对话,老人自不会放自己安然离开,他这“你走吧”是什么意思?他准备以什么手段困住自己?
想到这,从容地作了一揖,转身出门,才只走得几步,忽觉情形不对,眼前景物完全改变,红门竟然凭空之中消失不见。
回头一望,茅屋也没了,只见黑压压,乌沉沉,尽是林木丘壑,东西南北全然无法分辨。
景玉顿时明白,这方寸之地,竟是一座阵法,原来这老人是想凭这个东西困住自己。
除非懂得生克之理,否则是白费功夫,景玉深明此点,是以并不采取行动,当即停下脚步身形,站立原地不动,思索破解之法。
这奇门阵法之学,师父曾传授过,只是不精而已。
首先,他宁神静气,保持冷静,然后默想来时花树木石的位置形势……
忽然,就听那老人传出了话声说道:“小子,怎么样,走不月兑吧?”
景玉平静地道:“早知前辈倚杖的是这个,晚辈决不至被困。”
“你不服气?”
“当然!”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