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午夜,来到距洛川二十里的林家堡,景玉感到有些饥肠辘辘,要不乘此机会打尖那就得到天明之后,于是,他顺脚进入街头一间小酒馆,这种乡野小酒馆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是些小炒,又要了盘白切羊肉,三两白酒,一个人慢慢吃喝,反正他也不急,此去伊川,迟到早到都没什么。请使用访问本站。
正在吃喝之际,突见一个女道士,从店门口走过,手持一柄与众不同的拂尘,登时心中一动:“这不是‘冷月道人’吗?怎会在这般时候在小镇现身?”
当下酒也不喝了,招来小二,算了帐,连零钱也不找了,匆匆出门追去。
只这片刻工夫,那女道姑已去了老远,景玉连忙加快脚步,*近对方,一点不错,正是“冷月道人”。
于是,放慢脚步,把双方距离拉长些,遥遥的跟着。
不料,出了林家堡,“冷月道人”脚步马上加速加速。有如行云流水。
景玉始终与对方保持了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在暗夜的掩护下跟着冷月道人。
这一路都是坦荡官道,宅无遮掩,去了约莫五六里,“冷月道人”突地驻足道中,没有回身口里冷冷发话道:“后面是谁?”
景玉再向前走了几步,距离缩短了十米左右应声道:“晚辈‘买马人’。”
“冷月道人”缓缓回身,冷电般的目芒一转,道:“原来是你,为什么要跟踪贫道啊?”
景玉再向前走了几步,道:“晚辈在镇子上见道长路过,无意中便跟上了,什么目的也没有!”
“你要去哪啊?”
“伊川!”
“有急事么?”
“谈不上急事!”
“冷月道人”沉吟了片刻,道:“景玉,你援助贫道我一臂之力吗?”
景玉颔了颔首,道:“晚辈非常乐意效劳!”
“如此随贫道来吧!”
“请!”
景玉随在“冷月道人”身后,朝前道疾驰,好在夜深造无行人,否则,一道一俗结伴狂驰肯定会引人注目。
驰行了三四里,二人舍掉官道转西越野狂奔,这一路上,十分偏僻,景玉心中不免犯嘀咕,不知“冷月道人”要他助力所为何事?
看看过了午夜,眼前现出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冷月道人”放慢身形,说道:“到了!”
景玉忍不住道问:“这是什么地方?”
“一座香火早断的古庙!”
“哦!前辈要我效力所为何事?”
“在必要时出手!”
“这古庙中……”
“贫道得到消息,这里隐藏着贫道要找的人,但这里是‘森罗堡’的一处秘密分舵,可能有不少高手在此,所以请你相助,以免要找的人逃跑,此人奸狡万分,一生积恶如山,却没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是什么人物?”
“嘘!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林中遍布密哨,先隐起身形。”
说着话,冷月道当先隐入树丛之后,景玉也一晃身掩入另一丛矮树之中。
“冷月道人”悄声道:“小兄弟,现在请你先出面,引出对方,贫道待见到他本人之后才出面!”
“好的!”
景玉审度了一下形势,然后展开绝世的身法,就好像鬼魅一般飘忽而过,眨眼就进入那林中。
林内静悄悄地没有半丝声息,景玉二目如电,四下一扫掠之后,发现有些石木全都是假的,全是按五行生克之理排列,这类普通阵势,当然阻不了他。
走进去约莫几十米远,果然看见一座大庙矗立林中,规模倒是不小。
不过庙门紧闭,一片死寂,倒是没发现任何哨卡,想来对方以为有险可恃,便疏忽警戒了,景玉确定无人之后,才飞身出林,越墙而入。
脚刚一沾地,一样黑忽忽的东西,迎头罩下,叮当铃声,同时响起。景玉心头一紧,几乎是发自本能般的塌地平射出三丈之外,闪入一丛花树之后。
一道亮光,从侧方的露台上射了过来,光线甚为强烈,原来是预置的孔明灯,灯光照处,只见刚才的地面上一张巨网,平铺地上,网上缀满了带着倒刺的须钩,景玉不由得暗称侥幸,毫厘之差,便被巨网罩上,那便不好办了。
两名身穿黑衣的武士,持剑疾朴而至,衣襟上绣有新月形标志,这证明了对方是“森罗堡”的人,“冷月道人”的消息不假,果是一处秘舵。
两武士到了网前,张望了一眼,其中一个惊声道:“奇怪,没人?”
另一个道:“要是没人触发机关这网怎么会罩下?”
“但人呢?”
“也许月兑走了。”
“笑话,谁有这等身手,能从下面逃走?”
“不然便是夜猫子误碰的。这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灯光来回照了两遍,发现没有任何东西,二人这才放心。
两武士嘀咕着,把网复原,又返了回去。
景玉当即看准了机关所在,疾掠上墙,用“雷公剑”把机关给破坏掉,然后才又返奔入里,穿越前殿;仍然是黑黝黝的不见任何灯火人影,看来对方基本上都在睡梦之中。
越过院落,穿过中殿回廊到了后边,眼前是是三间精舍,其中两个屋子是暗着的,只有当中的那个是灯火通明,外面有执剑的武士来回巡逻,房门是掩着的,但是隐约的传出女子的笑声。
景玉心中一动,心想这里面必然会有文章。
景玉如幽灵般从侧方绕了过去,趴在靠廊沿的花台后面,精舍内灯光隔窗透出,照得廊外是一片通明。
四名武士两人一组,绕屋一周,在正面会合,然后交错而过。
精舍内女子荡笑之声,听得是十分真切,听起来实在是有辱耳根。
景玉苦于隐身之处太低,无法看到房内的情形,就乘巡逻武士交错而过之后,绕到房后的极短时间上了院角的一株槐树之上。
透过打开的窗户往内看去,景玉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