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脸色数变,突地把锦盒月兑手抛出,愤然道:“老夫上了那贱人的当!”
景玉暗自点首,果然自己所料不差,这幽鸠宝盒是假的,那真的当然还在徐媚娘的手上。请使用访问本站。独孤恶与药圣和墨阳子相继退走,他们心中以为文仲仗着幽鸠宝盒,足可对付刑天婆婆,现在幽鸠宝盒不灵,这情况完全改变了,但文仲尚有食肉骷髅可恃,不知刑天婆婆如何应付?
想到这,只见刑天婆婆横杖前欺……
文仲手中高举枚骷髅头,大喝道:“站住!”
显然,他内心有些胆怯,论真功实力,他决非刑天婆婆的对手。
刑天婆婆恍若未闻,前欺如故。
文仲步步后退。
场面紧张到了极点。
“轰!”地一声爆响,文仲已掷出了食肉骷髅。
景玉心弦为之一颤,只见刑天婆婆不知用什么身法,竟已到了文仲身侧,那颗食肉骷髅等于是白发了。
文仲疾退了七八尺,满脸惊骇之色。
刑天婆婆冷冰冰地道:“文仲,如果老身赏你一杖,这些龌龊的东西,全数爆炸,死的是谁?”
文仲又取了一个骷髅头在手,厉笑道:“老姐姐,你也无法幸免!”
就在此刻,四条人影,幽然出现,赫然是独孤恶与药圣和墨阳子去而复返,内中多了一个面目阴森的灰衣老者,年在花甲之间。
四人散开呈扇形迫向场中,在距刑天婆婆与文仲约七八丈之后停住,刑天婆婆回头瞥了一眼,眉毛登时皱了起来,她目前正与文仲相持不下,她如出手,文仲身上的两串骷髅头全数爆炸的话,双方都无法幸免,她如回身对付四人,那正好给文仲以可乘之机。就好像一盘环环相扣的棋一样,刑天婆婆只得僵在当下。
那边,独孤恶发了话:“老姐姐,不才等还要讨教!”
文仲趁机发了话:“老姐姐,你无意同归于尽吧?”
刑天婆婆愤然道:“你们这群跳梁小丑,竟也大言不惭!”
那边,独孤恶狂声大叫道:“老姐姐,不屑于赐教吗?”
刑天婆婆怒视着文仲道:“文仲,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文仲嘿嘿一笑道:“老姐姐,你这么大岁数,也活够了,该到入土的时候了……”
就在这么个时候,一条人影如幽灵鬼魅般从文仲身后横里掠过,快得简直无法形容,文仲话才说得一半,突地闷哼了一声,中了那人的突袭,身躯连晃。
刑天婆婆借此机会赶忙已闪电般的速度弹了开去,文仲月兑手掷出骷髅头,人也跟着栽了下去。
“轰!”地一声骷髅头在草丛中爆炸,没有伤人。
刑天婆婆已掠到了独孤恶等四人身前。
盗梁鼠栗声道:“此人好快的身法,我这盗梁鼠的招牌看来要摘下来了,小兄弟你看出来他是什么人了吗?”
景玉也骇震不已地道:“似是一个蒙面人!”
“我看也是如此,不知他用什么手法制文仲于死命!”
“可能是什么歹毒的暗器……”
“会不会是天狼帮主本人?”
景玉心头一震,道:“极有可能!”
场中,四人与刑天婆婆对峙。
景玉突地发觉老哥哥神色不对,急道:“老哥哥,什么事?”
盗梁鼠满面激越之色,栗声道:“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何在荥阳当场栽在白尘子之手,险些送命,原来本门中出了叛徒……”
景玉困惑地道:“老哥哥怎么忽然想起这件事?”
“你看到场中那灰衣老人了……”
“看到了,怎样?”
“他是本门南方支舵的掌舵,想不到他竟然违背祖师金训,投入森罗堡……”
“啊!但这与白尘子何关?”
“那老小子定是森罗堡的人……”
“不对,白尘子曾起意要我对付独孤恶,他们决非一伙!”
“现在不管这些,我要清理门户。”
“现在吗?”
“嗯!”
“那要介入天狼帮与森罗堡两帮人之间!”
场中传来阵阵暴喝之声,刑天婆婆已与四人交上了手。双方俱属罕世的高手,这一场恶战势就好像狂风暴雨一般,令人心神动摇。
盗梁鼠突然伸手一拍景玉的肩膀,问道:“小兄弟,可否替老哥哥我办这件事?”
景玉毫不思索地道:“老哥哥尽量吩咐!”
“你不是习得了易形之术吗?现在你立即改变容貌,持本门信物,把那叛徒抓下,他如抗命格杀勿论。”
景玉一咬牙,道:“好,小弟照办!”
盗梁鼠自怀中取出一面三指宽的铜牌,递与景玉,道“这是本门至高符令,盗门弟子视为至圣之物,你动手前先出示此符……”
“他叫什么名号?”
“李云昭!”
“好!”
景玉立即运功,易形为一个黝黑的汉子,当即弹身飞射入场。
“住手!”
这一声清喝声不大,但系贯足丹田真元力而发,有如古庙洪钟,震人心神,场中双方全都同时地住了手,全弹出圈子之外,十道目光,全投射在他身上。
连刑天婆婆在内,莫不大感惊讶,这丝毫不起眼的黑炭头,竟然敢在这些人物之前大呼小叫,真是不可思议?场中任何一人的牌子挂出去,都足以令人发颤。
景玉双手朝刑天婆婆一拱,道:“老姐姐,恕在下打扰!
刑天婆婆白眉一皱,问道:“你是谁?”
景玉沉声道:“在下奉令来清理门户!”
景玉这么一说,众人全都一愣。
景玉不管众人的反应,把手中符牌高高挚起,吭声道“李云昭,你认得此物吗?”
灰衣老者面色大变,惊声道:“你是谁?为何持有这铜符?”
景玉收起符令,冷冷地道:“你别管我是谁,只认本门符令便成!”
李云昭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身,问道:“传达何令?”
“你跟我走!”
“如果我说不呢?”
“便是抗令,门规所不容!”
“抗命又如何?”
“格杀勿论!”
李云昭先是打了一个哆嗦,继而纵声狂笑道:“你办得到吗?”
景玉冷酷地道:“你是有意抗令吗?”
“是又怎样?”
“你会后悔的!”
说完,景玉举步欺向李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