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别说那些见外话,我也是愧对挚友于九泉之下啊!”
说着,硬把景玉按坐在椅上,又道:“贤侄,你方才语焉不详,现在把你所知详细告诉我知道。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景玉收起悲伤,就把从云中子处听来的事变经过,以及母子投身森罗堡等等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对于习艺一节,仅说巧获无名老人垂青,授以绝艺。
说完,离经叛道又是老泪纵横,说道:“李无疆人面兽心,我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
景玉嘶哑着声音说道:“当初因认定仇家是隐龙宫,恐天下无容身之地,而且先母又已失去功力所以才求庇护于森罗堡,所以才酿成大错……”
“李无疆知道你母子的身份?”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
“你再说说那些凶手的死因?”
于是,景玉不厌其详地把酆都使者、白龙、李云达等人的死因,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离经叛道仔细的倾听,深深一阵思索,道:“这一说,酆都使者死于月藏佛之手,李云达死于白明王的偷袭,而这两人都是森罗堡的人……”
“是的,但月藏佛,真正投效森罗堡,是在杀酆都使者之后!”
“先后无关紧要,他一样可以受雇于森罗堡,前者他想杀本隐龙宫的叶总教习便是一例啊。还是白龙的死因可疑,他死于无影飞芒,而据你所说,能使无影飞芒的是一个叫白尘子的人,如果在翠华山中下手的不是白尘子,也必是他的同路人,而他却又与森罗堡为敌,这就无法把三名死者的死因连在一起了……”
“是的,愚侄也曾想到过!”
“现在除了找到赵云峰,就无法揭开这谜底……”
景玉忽地想到了老哥穆禹,所述关于赵云峰的一切,于是,又据实告诉了离经叛道。
离经叛道一拍手掌道:“这厮必然隐藏在什么地方、修习他盗自他师傅的那半部邪门秘笈,假以时日,他定然会现身的,也许幕后根本无人,全系赵云峰一人主谋,那些参与此事的,定然得了什么好处,或是他期许他们什么条件,而被他所利用……”
景玉咬了咬牙,道:“杀人的目的何在呢?”
“很难说,世事诡谲,很多事无法逆料。”
“奇怪的是家母生前,从未提过有关仇家的事,也避言身世,直到临终前,才告诉愚侄去找云中子,愚侄对此,一直想不透。”
离经叛道皱眉道:“这的确是怪事,不过……也许她虑及你的安全。”
景玉深深—想道:“如果是这样,那李无疆可能根本不知我母子来历!”
“你说初进森罗堡时,被待为上宾,以后才遭冷落,而你母子是避仇落难的人,你母凭什么得以进森罗堡的呢?”
“嗯…这个……侄儿幼时,似乎曾听家母隐约提过,献了什么秘笈一类的东西与李无疆的……”。
“这就是了,必然有原因的。”
就在此刻,小红门外传来了叶天茂的声音:“前辈,晚辈有话奉禀。”
离经叛道眉毛一皱,大声道:“有什么话说吧?”
“隐龙宫主本意要为了公子接风洗尘,但顾及景公子身处悲悯之中,所以作罢,命晚辈把酒菜送来此间,请前辈陪景公子略饮几杯,稍解悲怀……”
离经叛道不等对方说完,立即道:“嗯!这还差不多,搬进来!”
“是!”
叶天茂亲自把食盒连同碗筷杯盘一并搬了进来,逐一摆好后说道:“前辈这里有好酒,所以……”
“去,去,没你的事了!”
叶天茂飒然一笑,向景玉说道:“景老弟,愚兄失陪!”
景玉知道这怪老者不欢迎别人,遂也不加挽留,起身道:“请代向隐龙宫主致谢!”
“好的,愚兄会转达!”
叶天茂辞了出去,离经叛道搬出自备的酒,拍开泥封,香气扑鼻,果是佳酿,景玉满月复哀伤,本无意吃喝,但盛情难却,只好勉强就座。
离经叛道也是心绪不佳,两人默默吃喝。
过了一歇,离经叛道停杯目注景玉道:“小侄,现在谈这问题,可能不合适,但我是藏不住话的人……”
景玉有些木然地道:“伯父有何教训?”
“这不是教训,是句闲话……哦!不,是件正事。”
“请讲?”
“上次向你提过的关于我夫妻那女徒郑兰芝的婚事……”
景玉心中一动,道:“伯父的意思是……”
“景公瑞与弟妇已然仙去,对你的事,伯父我可以作一半主吗?”
景玉已知老人心意,但仍恭谨地道:“当然,伯父可以完全作主,不过……”
“不过什么?”
“伯父请先把话说完。”
“你没见过兰芝,但我可以告诉你,天下再难找那等兰心慧质的美人……”
“是的,伯父上次说过!”
“我希望你答应这件婚事,天生佳偶,姻缘不可错过。”
景玉心头立即起浮了映雪的情影,两人之间那一段纯真的情愫,能抹杀吗?不管郑兰芝有多美,岂能作负心之人,见异思迁,离经叛道是一份美意,但自己却不能接受。这老人脾气古怪,倒是难于过份违逆……
想到这,景玉尽量把话说得婉转地道:“伯父盛意,我是铭刻肺腑……”
离经叛道老脸微微一变,急躁地道:“你只说是或否,别绕弯子!”
景玉不由一愣,歉意地一笑道:“伯父,侄儿并非不知好歹,只是有困难……”
“什么困难?”
“侄儿不能辜负别人?”
“辜负别人!你已经交了女友?”
“是的!”
离经叛道沉着脸连喝了三杯酒,才慢吞吞地道:“什么样的女人?”
景玉想起伊川城外林中,映雪对自己的那一幕。不禁有些惶然,想了想道:“她是新崛起的天狼帮,帮主之女。”
离经叛道双目大睁,道:“邪门,我已经有耳闻,天狼使者横行中原……”
景玉期期地道:“是的,行径不太光明!”
“那女的是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