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干脆就来个开门见山,说道:“就比如说,贵帮主的来历,与森罗堡结怨的经过,等等。请使用访问本站。“这个,必须由敝帮主亲自奉告。”
“那以下的就不必谈了……”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可以先谈谈合作的方式。”
景玉冷冷地道:“在下还是从前那句话,先见你们小姐再谈其余。”
子字使者淡淡一笑道:“这与敝帮主的想法刚好相反。”
“贵帮主的想法是什么?”
“谈妥合作条件,公子便可与小姐永远相好,再无阻拦。”
“在下一向言出不改!”
“非要先见帮主千金不可?”
“然!”
子字使者沉吟不语。
就在这么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传了进来:“丫头。客人来了,怎不让老婆子我知道?”
子字使者忙起身道:“外婆您怎么来了。”说着,移步门边,大声道:“外婆,您老人家早呀!”
只见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婆婆,手柱龙头拐杖,一步一步向门边走来,面目慈和,精神健朗,景玉也站起身来,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合适,因为照林萱所说,对方并非修真者,只好随着一般人的称呼,欠身道:“小可景玉,见过老夫人!”
老太婆直入厅中,深深望了景玉一眼,点了点头,道:“嗯!真一表人材,丫头,你眼光不错!”
林萱呵呵一笑道:“婆婆,您这话怎么说起的。”
“不对吗?”
“真不是,人家景公子另有意中人。”
景玉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就觉得两颊发热……
子字使者扶着老太婆在上位坐下,自己坐到侧边,景玉也随着坐回原位。
老太婆笑了笑,问道:“丫头,你把婆婆我弄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子字使者偏着头,撒娇似的道:“婆婆,我们是朋友!”
老太婆大睁着眼道:“朋友,这不就结了,男女之间的朋友,不都是谈婚论嫁吗!嗯!这种标致俊生,打着灯笼也没处找,丫头,你到底……”
子字使者神秘地朝景玉一挤眼,娇声道:“婆婆,年轻人的事您不懂!”
老太婆瘪嘴一撇,道:“好哇!丫头,婆婆活了这一大把年纪,我不懂,你懂?”
子字使者娇躯不住扭动,嗲声道:“本来就是这样嘛!”
看她那娇柔的小女儿态,谁能想得到她是天狼帮杀人不眨眼的首席使者!
老太婆像丈母娘看女婿似的,目光直在景玉身上打转,看得景玉面上发热,心里满不是滋味,良久之后,老太婆方向子字使者挥了挥手,道:“丫头,还不赶紧吩咐厨下制备酒菜,别在这愣着了!”
“是!”
景玉赶紧道:“不用了,在下立刻就要告辞!”
子字使者却不理景玉的话,迳自姗姗离去。
老太婆又回过头,朝景玉咧嘴一笑,道:“小哥儿今年多大了啊?”
“算二十了!”
“哦,还年轻的很,哪里人氏?”
“小可我幼年丧父,前两年母亲也亡故了。”
“唉!真是苦命的孩子,不过听你说话文绉绉的,一定是读过书吧?”
景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嗯,仰仗母亲的教育,算是有点文化。”
“小哥儿你虚怀若谷,真是难能可贵!”
“不敢!”
“小哥儿看老身这外孙女怎样?”
“不错,她是天生丽质,又巾帼不让须眉。”
“配得上小哥儿吗?”
景玉心头一震,绯红了脸道:“这个……唉……”
老太婆毫不放松地道:“小哥儿难道嫌她丑?”
“啊!不,哪里的话,小可是个武人……是个粗人。”
“唉,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你是武人,她也是。小哥你文武兼备,是人中龙凤,老身我这辈子阅人无数,即便是现在老眼昏花了,可是要从百万人中分出哪些是贤良之才,还是不费力的!”
老太婆的谈吐风度,也让景玉大为折服,觉得官宦之家,果然与众不同,但对方所提的问题,却令人尴尬,当下有礼的欠了欠身,道:“老夫人美意,小可十分感激,并非推辞,实在小可……已经……”
“订了亲了?”
“差不多如此!”
“那是说有了意中人?”
“这事林姑娘十分清楚的。”
老太婆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多可惜,竟然无缘。”
景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心里希望这老太婆不要再谈这些问题。这老太婆还挺知趣,不再唠叨,站起身来道:“小哥儿,一·会咱们席上再见!”
景玉如释重负地起身道:“冒昧造访,又要叨扰,这怎么好意思!”
“唉!哪里话,咱们这现在已经很少有客人了,而且能有你这样仪表堂堂的客人,就更少见了。”
说到这,那老太婆起身要走,景玉连忙硕大:“小可恭送婆婆!”
“不必多礼,咱们回头见!”说完,举步出门自去。
景玉松了一口气,忽然想在大门口时那个苦力给自己兜里放的东西,这可是件蹊跷事,那老乞丐与自己素昧平生,以前未见过,其中定有大文章。想到这,景玉连忙把手伸入兜里,正准备取出来看,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只好把手缩回。
来的是子字使者林萱,只见她带着神秘笑意,一进门便道:“景公子,事情可真巧……”
景玉心中一动道:“什么事真巧?”
“公子猜猜看?”
“这无从猜起!”
“公子现在最期望的事!”
景玉苦苦一阵思索,期期地道:“在下最切望的事……是见你们帮主千金……”
子字使者一拍手掌道:“瞧啊,公子当真聪明过人,一猜便着!”
景玉大感振奋,激动道:“莫非你们小姐到本城来了?”
子字使者春花盛开似的一笑道:“岂止来到本城,现在就在府中,刚到的!”
景玉登时血行加速,情绪激越,一颗心“怦怦!”乱跳起来,想不到能在此见到映雪,今天非要她把话谈清楚不可。但他又下意识地感到有些胆怯,她的态度怎样?是否仍如伊川城外林中所表现的那种无情?如果她仍以父令为重,抹煞感情,自己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