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VS穿越女主 舌战

作者 : 千引

我迷茫地点了点头,又回望了刚刚挑事的人,“绮儿愚钝,不知道刚刚那位王蕴兄长,可也是云家后裔?”

那尖嘴猴腮之人,一听立刻是一脸的骄傲得意之色,看我的眼神也微微透着不屑,扬声说道:“我自然是云家子孙。”

我点了点头,笑着又回问他:“那要是按刚才你的提议来说,王蕴兄长啊你岂不要改名叫做……云蕴?”装似很困惑,拧着认真又慎重又滑稽的继续重复:“云云?蕴蕴?”

身边的晟白铭先是轻笑了起来,宴会其他的宾客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也大笑出声。

“啊!”夸张地轻呼,用手捂着嘴,惶恐地看着一脸怒不可遏的王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蕴兄,刚刚并非故意辱没兄长,还请兄长海涵啊。”

“你!”

清音再转,看向席间哈哈大笑的众人,道:“臣妾……以为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姓什么并不重要,千年间云家血脉广布,为图大业大多也早已更改本姓,大家也都知我家王爷确是云家子嗣,又何必大张旗鼓的非要改回云姓?更何况……若说真正能够姓“云”姓之人,必是风云谷嫡系子孙,自然就是皇家专权,东陵不过只是浩大云国一角,即使是在前朝也有避讳一说,所以即使是同为晟氏嫡系血脉的东陵王一族,也不得不将“晟”字去日,以突显皇家威严。”我缓缓垂下眼睫,盯着盘子上彩陶着是祥云图有些发呆,声音却还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试问,刚刚那些要胁迫我家王爷改名之人,你们……又是何居心啊?”

一句话说出来,刚刚说话的几人顿时脸色煞变,前朝皇室性晟,而东陵王自古皆为为国姓王族,也是三王之间唯一与皇室有直接血统的王侯,再加上东陵封国占据着整整云国经济和农作物的三分之一,难免不受皇室猜忌,所以一开始便定立与皇族避讳之法,将“晟”字上的“日”字却掉,以表忠心。

“大胆,凤绮里……”一人惨白的脸拍案而起,大声呵斥叫我名字。

晟白铭微微转头,一个眼神,他就彻底松了底气,咬咬牙便又讪讪地坐了回去。

我管不了那么多,给晟白铭倒了杯酒水后,又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

“别喝了,注意些身子。”他伸手将我刚倒好的酒杯挪到了自己的前面,重新倒了杯清茶给我

桌下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我用力微微挣月兑,他却反力又握住,来回几次还是没抽出来。我心里头不免泛着各种嘀咕,他莫不是会错了我刚刚的“苦心”?

无疑我们这一番动作全都收入了在场所有人眼中,俨然就又成了一番“举案齐眉”的“佳话”。

“哎呦……”有一个人出声重重的叹了口气,“看见铭王和铭王妃感情如此和睦,老臣斗胆想请吾皇……”那人花白的胡子足足有七寸长,伏在地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正在播种的农民:“请泽王尽快封后纳妃,填充后宫,为云家繁衍子嗣,巩固根基啊……”

一呼百应,整个宴席上的人皆是站起身来,抱拳俯身齐道:“请泽王尽快封后纳妃,填充后宫,巩固云家根基。”

云初陌今天很不进状态,俊颜好似真的醉了酒,白皙之中也染上三分红晕,深邃的凤目轻轻低敛,看不太清他的神情,一只手支颐靠在背后硕大宏伟的黄金九天飞龙椅上,另一只手两指掐着金杯垂在身前,虽是十足的霸气凌然,却是难掩一抹落寞惆怅。淡色的唇紧抿,眉头稍动,整个宴会上的人都在等他的答复。

“好!”良久之后一字出口,就没了下文。♀

人们见泽王好似并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一时之间十分尴尬,底下的人连忙又各自称道,又聊开了别的话题。他一个人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高处不胜寒的宝座之上,机械地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酒。

身边的侍卫伏在晟白铭的耳边说了什么,就看晟白铭转过头来,柔声道:“绮儿,分宅有些事情,我要回去一趟,不长时间就会回来,你若是有事就让香铃唤德佑来。”

“我没事,你去吧。”我淡笑回道。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终还是将手从我的手上松了开来。“等我回来。”他转身之前对我说,然后离开了。

我自己在席间打量着前面一众人等,才恍惚发觉过来好似只有我一个女眷?

南问琅王也没有将那个容侧妃带来,听香铃儿说容侧妃是原来琅王正妃的亲妹妹,但是原配因为难产早早离世了,这个容妃其实是琅王的续弦。新任寒王听说在参加完祭天活动后,内伤突发和那三个老人一同也回了风云谷疗伤,王姝华、王盏玉等自然入不了这样的晚宴,所以这一折腾下来,就是留我一个怀了孩子的孕妇在这里干瞪眼。

晟白铭一走,刚刚宴上那几个跟我瞪过眼的“大人们”居然连成串儿争相给我敬酒,我自然以茶代酒,一一回敬了。

宴席之间经过两个小风波后,又恢复了一片祥和,我意外的又看见王冉晴,一袭嫣红水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摇曳着纤细的腰肢,明媚动人的眼波一刻不停的转向高坐上的那人。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原来还不只她一人,瞧瞧这些个舞女歌姬个个打扮皆是花枝招展,妩媚动人,柔波暗荡连我着女人瞧了都……唉?左面那个穿桃红色衣服的!跑光了!你们看没看见?对对,就是那个!我一个人面上不动,实则心里早已跳得跟马猴一般。

不动声色的左右打量一圈,唉?发现还真有和我一样眼神儿好的人,果然尖嘴猴腮到什么时候都是难得的“人才”啊……

实在无聊,只觉这些个明晃晃的大肉球和那些个像是海带一样来回摇曳着的腰肢,头是愈来愈晕,远远看见好似又有几个人端着酒杯朝我这里走来,果断站起身来,离开了宴席。

果然还是要有靠山,我这一怀了孩子,那些个成天追在屁后面喊着要杀我的人一下子就退散开来……如果没有猜错,刚刚的人啊,要不是以前得罪过凤绮里,要不就是在这次政乱中杀过凤绮里的兄弟姐妹,这是赶着给我献殷勤来呢。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我没有了记忆,那些个事儿与我根本毫无干系,而且现在新皇登基,云家的势力已经站稳脚跟了,做什么也是多此一举。

下了宴席台,留香铃在席间帮我盯着,自己先出来溜达溜达,这夏日的夜虽然已没了中午的燥热艳阳,却还是十分难耐,尤其还要穿这样的厚重的官服,扯了扯领口,一时感觉有些反呕,扶着青石白栏坐来,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地上些许红色碎片,翻滚到脚下。

微微侧身,伸手想掬一捧清水,解解清凉。

手还没碰到那湖面,就被一人猛地拉过了身子。

他身上酒气很重,我闻着更是连连反呕,皱着眉想要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再说话。

“你,你为什么会水?”或许是因为喝醉了几分,他声音都变得醇厚低哑。

我看着他,微微俯身:“见过,泽王。”忽略刚刚的问话。

他没有动,还是静静地看着我,见他没有反应,我自己真的也不太舒服,没再等他说免礼啥的,自顾自的坐回了刚刚的地方,微微喘气感觉……真的不太舒服。

“你从小怕水,三个月前甚至也差点溺死在水里,才这些个时日又是怎么会了水?”良久之后,他忽而说道。

我没有答话,只是瞧着他明黄的金丝靴上绣着的金龙一时怔忪。

“你杀了月宴的弟弟?”那抹明黄的身影有些虚晃。

我轻轻抬头,看着他紧紧皱着眉头,和一脸的……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表情,诧异之中带有悲痛,悔恨之中又夹杂狠绝。

“又是晟白铭告诉你的?”

我低头,瞧着地上爆竹的碎片和一些嫣红花瓣混在一起,弯腰将要将她们分开,缓言回道:“云初陌,我以前很同情你,尤其是我刚醒来看见你抱着月宴尸体……”稍顿,转言却道:“但是,当我知道你杀了她弟弟之后,我好像有些懂月宴了……”

“你……懂什么?”他潋滟的清池里不复往日的深邃,此刻的神情更像是一个考试作弊被抓的孩子一般……胆怯。

我轻笑,站起身来看着他叹了口气,“理解她为何会死,为何甘心……的死。”一字一句的说道。

月宴知道自己会死,她聪明,善于攻人心计,一个连自己死后的事情都能掌控的人,要活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可是……她没有,甚至都没挣扎。这样的人……多可怕?!我苦笑,怕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降得住这样的男人吧?

他眯了眯双眼,睥睨我。

“哦?”他轻哼了声,脸上似乎红晕更深,“那你,那你倒说说她为何会甘心死?”

“那要问你了……泽王。”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你杀了她一直心心想念的弟弟啊!他们五年未见,生死未卜后好不容易才相聚,就是有天大的原因,你又怎么忍心啊?!”

我的话顿在那里,竟然一下说不出口来,因为我此刻赫然发现他……眼里竟浮出些雾气。

我心口蓦然一惊,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无措,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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