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玉轻轻地说出了三个字:“阎罗王”。♀
“什么?是绰号吗?”穆羽馨惊叫起来。
“不是,就是他的本名”。
“他干嘛起个这名字啊?他爸给他起的啊?”
“据阎叔说,是他爷爷给他起的”。
田暖玉想到以前每次看到有人问起阎叔名字时,阎叔总是笑眯眯地回答,但别人听了却都是大惊失色的情景,脸上就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那他爸叫什么?”穆羽馨突然对阎叔家里其他人的名字也好奇起来。
“呵呵,以前我和另外几个服务生也问过阎叔这个问题,阎叔说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他了,他就一口气回答吧,他父亲叫阎无常,他爷爷叫阎判官”。
田暖玉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时阎叔回答她们这个问题时一脸的无奈,情不自禁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天哪!他们家可真是‘地狱之门’啊!不过怎么他最大呀?我记得小说里说地狱里的大王就是阎罗王嘛!”穆羽馨觉得太有趣了,哈哈笑了起来。
“可能是他爷爷望孙成龙吧!”田暖玉也呵呵地笑出声来。
两人说笑间已走到了门口,准备开门时田暖玉突然叫住了穆羽馨:“你要不要上洗手间?”
穆羽馨看到田暖玉手指着门右侧一扇紫檀色的划着暗花的屏风惊异道:“这是洗手间?”她还真以为就是一扇装饰用的屏风。
田暖玉点了点头,走过去拉开了屏风,穆羽馨上前探着望进去,还真是一间洗手间,里面一色调的白色,异常简洁干净,除了马桶,还有一个白色大理石的台盆,台盆的上方是一面镜子。
穆羽馨迈步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几分钟后穆羽馨走出来时,田暖玉发现她脸上的妆已全部洗干净,整张脸虽然素净却比刚才生动了许多。♀
“走吧,”穆羽馨看到田暖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只是挑了一下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下了楼,两人看见一楼大堂内仍是桌桌爆满,田暖玉结完帐和阎叔打了招呼后,两人走出了大门。
上了车田暖玉问是不是要回家,穆羽馨却摇头只让田暖玉开车,她不说去哪里,只是一路指引着田暖玉一直开下去。
车行驶了大约二十五分钟,穆羽馨终于让田暖玉把车停了下来,田暖玉抬头一看,原来车停在了游乐场的门口。
穆羽馨走进游乐场直奔云霄飞车,她问田暖玉要不要乘坐,见到田暖玉摇了摇头后,穆羽馨一个人上了车,飞车在空中飞转翻腾时,田暖玉听到了穆羽馨嘹亮的咯咯笑声。
笑声如银铃般穿透云霄,没有情感的压抑,没有任何的掩饰,纯净里带着一丝童稚,清亮里满含无尽的欢快。
当飞车停下来穆羽馨跑到田暖玉面前时,她兴奋地抱着田暖玉大声嚷着:“太刺激了,太爽了!”
因为兴奋穆羽馨的整张脸泛着透亮的粉,一双大眼睛绽放出的奇彩光芒,仿佛能重新燃亮已渐渐暗沉的天际。
望着穆羽馨,田暖玉微微笑了起来,十六岁的青春年华就应该是这样无拘无束,明媚灿烂吧!
出了游乐场,天空已透着微黑,穆羽馨也许是完全尽了兴,让田暖玉开车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看到桂嫂已准备好了晚饭,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洗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再下了楼到饭厅里吃晚饭。
也许是一天下来穆羽馨玩的累了,吃完晚饭她没有在客厅里停留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田暖玉帮桂嫂一起收拾好餐桌也回到了她的房间。
她刚坐下来,房间的门就响了,还是敲了一下门就直接打开了,这一次田暖玉不用猜,就知道是穆羽馨。
“这个给你了,”穆羽馨把一个小的包装袋扔在了田暖玉的床上。
田暖玉一看是中午在兰蔻柜台买的香水和唇膏。
“你买了不是自己用吗?我用不上这个,还是你用吧,”田暖玉拿起包装袋递向穆羽馨。
“我只是无聊随便买着玩,你怎么用不上?你那上面空空的,都没有这些东西穆羽馨斜睨了一眼田暖玉,手指了指化妆台。
田暖玉瞥了一眼化妆台,上面只有一瓶护肤水和一瓶ru液,她笑了一下:“我不化妆,也从来不用香水”。
“真土!以前不用那是以前,以后开始用啊,女人应该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以后带你去买点化妆品,”穆羽撇了撇嘴。
“不用了,一直不用这些也就习惯了,用了反而不习惯,觉得浑身不自在,”田暖玉把包装袋递到了穆羽馨的手里,她觉得拿这个东西有种烫手的感觉。
“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爱用不用,随你的便!”穆羽馨把包装袋往床上又一扔,转身便走出了田暖玉的房间。
田暖玉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拿起包装袋,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把包装袋放在了角落里,心想着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用上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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