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玉跟着穆羽馨和邱念薇来到了四楼“酉厅”的门口。
刚才段流云接到一个电话后,皱了一下眉站起身说有事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
蓝生烟问他:“需要我出面吗?”
“这么小的事,何需劳驾你?”段流云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说完人便离开了包房。
他刚出了包房,田暖玉看到穆羽馨的眼珠子转了转,说要去洗手间,说完起身便往包房外走,田暖玉只能也站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等两人出了包房的门,田暖玉看到邱念薇跟着她们也一起走出了包房。
田暖玉觉得奇怪,猜想两人一定有事。
果然,虽然穆羽馨和邱念薇望着彼此的眼神还是极不爽,但两个人却仿佛有默契似地一起往左转弯的方向走去。
田暖玉跟着她俩转了两个弯,遇到了一名身穿褐色制服的女服务生。
穆羽馨上前低声询问了服务生两句,服务生摇了摇头,穆羽馨又低声说了一句,服务生听后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回答了她。♀
穆羽馨的声音很轻,田暖玉听不太清楚她说什么,不过她听到穆羽馨提到了段流云,田暖玉猜想穆羽馨一定是在问服务生段流云去了哪里。
听了服务生的答复后,穆羽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往电梯走去,田暖玉和邱念薇一起跟着她走到了电梯口,三人乘坐电梯到达了四楼。
走出电梯,田暖玉看到门口竖着一扇和五楼电梯口一样的屏风,上面仍然用草体写着一个字,不过不是“金”字,而是“木”字。
果然如田暖玉所料,这家会所就是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布局的。
四楼和格局和五楼的相同,同样曲折的走廊,每间包房的名称同样用地支命名,门上绘着相对应的十二生肖图案。
不过包房的名字不是用“宫”,而是用了“厅”,门的颜色也不同于五楼的金色,而是原木色。
田暖玉跟着穆羽馨和邱念薇转了三四个弯来到了“酉厅”的门前,看到包房的门敞开着,门口有两名身穿褐色制服的男服务生肃立着。
穆羽馨和邱念薇同时放轻了脚步,她俩悄步走到服务生身旁,服务生看到她们伸手拦住了她们。
穆羽馨探头往包房内望了一眼,看到段流云已在包房里,穆羽馨伸手指了指段流云,然后小声在服务生耳边嘀咕了两句,服务生抬起头望了望穆羽馨和邱念薇,放下了拦着她们的手,不过伸手指了指房内,冲着她们摆了摆手。
穆羽馨点了点头,指了指门旁边,服务生稍让开了一点位置,穆羽馨和邱念薇站在了门边悄悄探头往包房内张望。
田暖玉走到她们身边,举目也往包房里望去。
包房里的布置和她们刚才所在的五楼“辰宫”里的基本一样,只是房间里四面都是素白的墙壁,少了一面玻璃墙。
不过房间里却是一片狼藉,电视机的屏幕被砸裂了,茶几侧翻在一旁,几个玻璃酒杯和一瓶酒被摔碎,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一个水果盘扔在沙发上,水果滚落在沙发的角落里。
房间当中站着两个男人,一人穿着咖啡色西服,一人穿着灰色西服,衣衫都有些不整,西服敞开着,里面的衬衫从第一粒到第三粒纽扣全解开着,领带已松开了一半,斜吊在脖子上,两人的面色都泛着红,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穿灰色西服的男人双手交叉抱臂在胸前,神色倨傲地两眼朝上望着天花板。
段流云背手站在两人的面前,他的身边一名身穿一身黑色套装制服的男子正在向他陈述着发生的事情,旁边还站着一名身边褐色制服的服务生,他的一只手受伤了,他用另一只手捂着已出血的伤口。
“这两位先生从外面带了小姐来,阿奇发现了劝他们离开,可是他们没听劝阻,阿奇找到了我,我来到这里,这两位客人说他们的手机在包房里丢了,并且说是阿奇偷的,一定要阿奇赔,阿奇跟他们解释时,他们打伤了阿奇,还砸了东西”。
段流云冷着脸,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受伤的服务生,服务生的肩膀瑟缩了一下,畏惧地低下了头去。
“阿奇,站直身子!把刚才的情况跟段总说一遍,”刚才说话的男子又开了口,语气平和里却透着一丝严厉。
“是,”阿奇抬起头,站直了身子,他望了一眼段流云,却不敢直视着他,而是望向了旁边的男子。
“我听到客人叫铃,便到了这间包房来,这两位先生让我帮他们开瓶倒酒,等我倒完酒后我发现这两位先生带来的是小姐,我把我们会所的规定告诉了他们,并劝他们离开,可是他们并不听,还把我骂了出来,我只能去找了贺经理来”。
“我和贺经理再来到这间包房时,这位客人说他的手机不见了,而且说是我刚才离开的时候偷走的,我刚才只到酒柜里拿了酒和酒杯,倒完酒后我把酒瓶和酒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走到了门口和他们说的话,根本就没有看见过手机,”阿奇说着伸手指了指穿灰色西服的男子。
“我跟他们解释,可他们什么话都没说,拿着遥控器就砸向了电视机,还把茶几上的东西往地上砸,然后一脚踢翻了茶几,我上前去制止,他们拿着砸碎的酒瓶直接往我的手上扎,最后还是贺经理制止了他们,贺经理也受了伤”,阿奇说着眼睛瞥向了站在段流云身边的男子的手上。
段流云的视线也落在他身边男子的手上,男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把外套的衣袖往下拉了拉,不过段流云还是看到他的手背上也有两道划伤,不过伤的不算太深,还没有出血。
段流云的眸内闪过寒煞的冷光,语气却淡淡地问了句:“是这样吗?”
这句话显然是在问对面的两个男人,穿灰色西服的男子不屑地瞥了一眼段流云,语气傲慢道:“手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段流云微眯了一下眼睛,忽然转过头对身边的男子淡淡地说了句:“叫小米带着监控视频过来”。
对面的两个男人一听,脸色倏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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