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玉慢慢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同样是红木质地的窗格式的装饰柜架,架上摆放着几件精致的玉器,田暖玉虽然不懂,但只粗略一看也能知道这些玉器的价值对她來说都可能是天文数字。♀
“进來吧,”一个苍劲的声音从柜架后面传了过來。
田暖玉的心头一凛,慢慢迈步走进了房内,并轻轻关上了房门,她绕过柜架看到一张红木的长桌后一个头发已斑白的老人背对着她坐在一部轮椅上。
田暖玉知道这肯定就是蓝生烟的爷爷蓝晋鹏了,她的整颗心不由地都提了起來,轻步走到办公桌前停下了脚步。
蓝晋鹏沒有转身也沒有说话,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进沉寂中,可是田暖玉却觉得自己的“咚咚”的心跳声仿佛震的整个房间都在晃动。
这同样是一间书房,她曾以为穆傲云的书房让她最感到紧张和压迫,但现在置身在这里,她才发现,蓝晋鹏一句话还沒有说,她已感到自己被压迫的无法呼吸了。
过了好一会儿,蓝晋鹏才慢慢转动着轮椅转过身來。
田暖玉看到蓝晋鹏转过身來,礼貌地向蓝晋鹏鞠了躬:“您好!”
蓝晋鹏沒有回应田暖玉,而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却犀利无比地上下打量着田暖玉。
蓝晋鹏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沉默了下來,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开口问道:“上次烟儿带田小姐看过这个庭院了,不知田暖玉是否喜欢这个院子?”
田暖玉的心头一凛,上次她并沒有见到蓝晋鹏,但她和蓝生烟的行踪蓝晋鹏却好像都知道。
“喜欢,幽静而让人感觉怡然”。
“田小姐可喜欢住在这里?”蓝晋鹏的眸色突然犀利起來。
田暖玉轻摇了一下头,如实回答道:“这里虽然好,但要住在这里却感觉太空旷了,在我看來,居住的话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就够了”。
这个问題那天蓝生烟也问过她,现在蓝晋鹏问了同样的问題,田暖玉也把当时回答蓝生烟的同样回答了蓝晋鹏。
“两居室?田小姐是只想做一只燕雀?”蓝晋鹏脸上并沒有嘲弄之色,但眸色却越发的犀利
田暖玉神情淡然道:“谁又能说燕雀就一定不会有鸿鹄之志?其实能让容我们身的仅只一张床而已,再大再多的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若是太多,反而成了负担,我所努力的是让容我身的这张床怎样能安心舒适,还有让我的家人们也能有一张安心舒适的床就心足了
蓝晋鹏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他地盯着田暖玉,眸色深不可测,田暖玉一脸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蓝晋鹏突然问道:“不知道田小姐喜欢我们烟儿哪一点?”
想到蓝生烟,田暖玉脸上的神情一下柔和起來:“温暖”。
“噢?”蓝晋鹏扬了一下眉角。
“我说不出來到底喜欢他什么,只是觉得他让我感觉温暖,贴心,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
蓝晋鹏的眸色突然一暗,声音也沉了下去:“不知道田小姐爱烟儿爱到什么程度?如果让你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你可愿意?”
田暖玉一怔,但还是神情坚毅地点了点头:“如果一定要那样,我愿意”。
“是吗?”蓝晋鹏眼睛微眯起來,一直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突然一闪,不知道怎地手里已多了一把手枪,他举起枪直对向田暖玉的眉心。
田暖玉一惊,整个人僵愣住了。
“田小姐不久前刚受过枪伤,应该见识过枪的威力了,这把枪里有两发子弹,只要一发子弹穿过你的眉心,那你不可能再幸运的在病房上体养几天就能恢复了,”蓝晋鹏的脸上露出一抹凌厉之色。
田暖玉不知道蓝晋鹏到底要做什么,她的整个呼吸都屏住了。
“现在若要用你的命來救烟儿的命,你还能肯定地说愿意吗?”蓝晋鹏沉声道。
田暖玉听出了蓝晋鹏话里的异样,她的心突然吊了起來:“生烟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蓝晋鹏整个眸色幽暗无比,他盯着田暖玉冷声道:“他能不能重活要看你的态度了”。
田暖玉深吸了口气:“为了生烟,我什么都愿意做,如果用我的命可以让他安然无事,我愿意”。
“好,烟儿算沒有看错人,”蓝晋鹏沉着脸拉开了枪的保险盖。
“能不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田暖玉的声音突然变得涩然无比:“让我和我父亲说两句话”。
蓝晋鹏的眸色闪了一下:“这个你不用担心,会帮你照顾好一切”。
田暖玉的脸色微微泛起了白,但脸上却沒有丝毫的惧怕之色:“最后我还能有个要求吗?”
“说吧”。
田暖玉的脸色突然柔光一片,但温柔里却有透着哀绝:“能不能麻烦您替我代转句话给生烟,这辈子认识他,我觉得很幸福!”
蓝晋鹏轻点了一下头。
“谢谢您,”田暖玉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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