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恋情 第八章

作者 : 林江文

()王燕说:“蓉儿,他是不是给老师下泻药的同学呢?”华蓉回答,说:“是的,姨妈。”王燕说:“他品格不好,你最好少与他来往。”华蓉说:“可是,他家与我家交情好,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他呢?”王燕说:“说得也是。你听姨妈的,少与他拉近乎,准没有错。”华蓉说:“我知道,我会注意分寸的的。”王燕说:“只是,你年纪还小,还不成熟,与男同学交往,要小心翼翼,别让男人占了便宜。千万谨慎,知道吗?”华蓉说:“知道,谢谢姨妈的关心。”王燕接着说:“今天就教他,帮助他,以后要学会说不,好吧?”华蓉说:“好的,我知道姨妈对我好,我听姨妈的。”王燕说:“那么,今天你与他同去吧。”华蓉伸出双手,拥抱了一下王燕,走进外屋,对许武说:“走吧,咱们去吧。”许武欣慰地从沙上站起来,两人一起走向许武家。

在路上,华蓉说:“许武,你倒会拿借口,让我教你做作业。”许武抱歉地说:“请你到我家去,我可不敢说,怕你姨妈会生气,我让你去,怕误了你的功课。”华蓉说:“你又不喜欢学习,真不知道以后你想做什么?”许武说:“我想做生意,向林如她爸一样,做个有房有车的生意人。”华蓉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许武说:“到时,你看一看我会不会成功。”他们俩一边说,一边走向与学校相近的许武的家。

在许武家里,一套如猪肝色的沙,一个长方形的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套黄色精致的茶具。房间墙壁上一个相框里放着几张照片,有彩色的,也有黑白的。许武说:“华蓉,你光临寒舍,真令那个什么生辉,快快请坐下。”华蓉说:“不会说就不要说吗?是蓬荜生辉。”许武说:“是,是蓬荜生辉。”华蓉接着说:“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我还会不知道你家?”

华蓉没有立刻坐下,她放下书包,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看到一张幼儿的黑白照片,那个幼儿正在大哭,两滴眼泪还挂在脸上。华容好奇地问:“许武,那个在哭的幼儿是谁?”许武见华蓉在看照片,那个幼儿正是他自己,于是,他一边用随手泡烧水,一边说:“那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挺真实的一刻,我爸爸和妈妈就留着,保存在相框里面了。”华蓉说:“你小时候常哭吗?”许武有些生气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说哭就哭。”华蓉咯咯咯地笑,说:“怎么不留一张笑的呢?你小时候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许武不由有一些高兴,说:“说的倒是,小时候哪能称得上男子汉大丈夫。”

华蓉说:“人一生下来就以哭开始,哭的时候值得同情,怜悯。确实不能随便笑。”许武称赞地说:“你说得好,能理解他人,你心地真好。”华蓉说:“我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善良的人,能不能理解他人倒是不一定。”说完,华蓉坐在许武临近的另一位沙上。

许武从茶几低下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礼品盒,打开一看,里面有六块款式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的各种糕点。毫不夸张地说,它真是引人垂涎三尺,胃口大开。华蓉说:“你家真富有,连这么好看的糕点也有。”许武笑着说:“这是为你留下的,是我舅舅从香港带回家里来的。”许武把盒子往华蓉身前移送,说:“不要客气,尝一尝味道怎样?”华蓉有一些不好意思,说:“下次我请客,选个时间,你与胜天哥一起到我家来吧。我家里有一些咖啡和巧克力,味道还行,我就留给你们了。”许武高兴地说:“好的,那你就不要客气了。”

华蓉白皙细女敕的右手拿起一块,动作优美地吃起来。她一边吃,一边说:“真是美味佳肴。真的很好吃。”这时,水已经开了,许武拿一小袋水仙茶叶,撕去雅致的包装,去掉茶叶“内衣”,把茶叶放入茶壶里,冲进开水,用瓷质杯盖拨了几次。许武举起茶壶,让茶水流进茶杯。一股茶香飘进鼻孔,满屋生香。

许武说:“尝一下,看一看味道如何?”华蓉押了一口,滋味甘浓,舌底生津,她说:“虽然我不大会饮茶,但是,这茶喝起来感觉就是好,真是好茶。许武,很贵吧?”许武说:“舅舅送的,听爸妈说,是一等一的好茶,我就拿出来与你一起分享。”华蓉心里想:“许武对我倒是很好。”于是,她说:“今天真有口福,饮好茶,吃上品糕点,真的谢谢你。”许武说:“有好东西一起分享,那才是兄妹。”

华蓉说:“咱们两家虽好,但毕竟咱们不是兄妹。”许武动情地说:“谁能与你在一起相处,都是幸福的。”说完,两人一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许武忙转过话语,说:“就像我们,既是世交,又是同学,真好。”华蓉说:“一句话说得好,‘有缘修得同船渡’,能你这个同学,真不错,至少现在有好吃好喝的。”说完,华蓉笑容灿烂。许武说:“你真是像一朵鲜花。”华蓉谦虚地说:“哪能算什么鲜花,一个农村村姑而已。”许武这次不言不语,看着华蓉,竟然有些呆了。华蓉不明白,望一望许武,见许武的痴相,不由又是一笑。

一会儿后,华蓉问:“你这次怎么敢对老师下泻药,又嫁祸给江文?”许武一想到江文,不由一阵尴尬,脸上无光。他支吾了半天,才说:“那是我与江文的私事,你不要过问。”许武心里真想说出是因为江文与华蓉的事情,只是,许武不明白自己,一直敢作敢当的他,就是不敢说出对华蓉的心意。他与江文外向,对女人说话像开玩笑般的大胆不同。

华蓉有些生气地说:“连对我也不能说吗?”许武迟疑一会,说:“以后你会明白的,相信我。”华蓉说:“江文的同学关系一向不坏,他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许武真诚地说:“他与我们同班学习时,就让我不高兴。”华蓉说:“怎么会?你们又没有过节。”许武有些伤心地说:“你是不是关心他?你心里向着他,是不是?”华蓉突然心里一阵慌乱,心怦怦地直跳,心里想:“难道我真的关心他?我心里想着他?他的笑容……”华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莫名其妙地有一些坐立不安。

许武望了望华蓉,红润的瓜子脸,美丽的鼻子,清澈的眼睛,亮泽的秀,有一些饱满的胸部,浑圆的臀部,这一些都在吸引着许武,许武的心这时悬着,心也在怦怦怦地跳。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握住华蓉的玉手。只是,他刚伸出手一点距离,就停了下来。许武掩饰地拿起随手泡,把水冲进茶壶。他倒了一杯又一杯茶水。华蓉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急急忙忙地吃着糕点。两个人一时间无话可谈。华蓉一下子又吃了三个好吃的糕点。许武看着,突然间放松了下来,他说:“不要谈江文了好吗?华蓉,你慢慢吃。”华蓉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有些自嘲地说:“好的,不说就算了,连我都隐瞒。你看,美味在前,身不由己。”许武说:“以后你自然知道,我……我……不会一直瞒你的。”

许武想到华蓉就在眼前,吃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想到这,他感觉有些飘飘然,有些自我陶醉,江文能把华蓉带回家里吗?江文的家庭配吗?他有我这种条件吗?他对自己有些满意,慢慢地把江文抛在脑后,欣赏起华蓉的花容月貌。他盯着华蓉的漂亮的眼睛,说:“这些糕点都是为你准备的,你能来我家,我真是高兴。”华蓉瞄了一眼许武,见许武一直望着自己,奇怪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许武望着自己手上的一点糕点碎屑,灵机一动,笑着说:“是有一点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许武伸出右手,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动了华蓉一下嘴边,把碎屑拿给华蓉一看,说:“就这一点碎屑。”华蓉说:“瞧我这种吃相,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了。”许武哈哈哈大笑,笑得弯下了腰,许久,他才说:“其实,碎屑原本在我手上的,我逗你玩的。”华蓉有些生气地说:“你好坏,你好坏!”她几拳打在许武的胳膊上。

许武心一荡,不由得心猿意马,动情地说:“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华蓉一听,立马觉得有些拘谨,说:“茶也喝了,糕点也吃了。真是得谢谢你。”许武非常高兴,乐观地说:“别急着走,咱们多聊一会儿。”华蓉笑着说:“有的是机会,改天再来吧。”许武说:“说定了,改天一定来。”华蓉举起手,说:“咱们拉钩。”许武说:“好!”他举起食指,准备拉钩。华蓉突然缩手,调皮地说:“骗你的,不与你拉钩。”许武折服地说:“一人骗一次,两不相欠。”华蓉重复说:“两不相欠。我走了,去学校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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