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眠见焱儿挖苦自己,心里不禁惭愧了,轻轻的咬了下嘴唇。♀她也觉得自己实际上真就是冷血的很,现在才问到娘亲,这不能怪焱儿数落她。
一旁的石昌璞怕焱儿还会玩什么花招,让夜凤眠着急,催促她赶快说出夜凤眠母亲的下落来。
焱儿见石昌璞急了,倒是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竟然跟他讲开条件了:“要是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回家跟我成亲好不好!”
虽然她是一脸的诚恳,可石昌璞气得跺脚了,这是什么条件啊,这个焱儿怎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说这样的话:“你快说,再不说我可真急了
焱儿被他的婬威吓到了,嘟着小嘴不情愿的告诉他们:“夜家的二夫人已经跟着夜大回府了
“跟着夜大?”夜凤眠和石昌璞都惊讶的看着她,夜大怎么会到这里来,别说他那时吓得什么似的拔腿就跑了,就是想来,一个老人家怎么能走得这么快,这条路也不算远了,他怎么能在有人放火之前就到了,这个焱儿又做了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焱儿见他们两个都是一脸的严肃,还真有点胆怯了:“那个什么,夜大,他老人家,是我让那八个天刚背来的……”她边说着还边作眼睛瞧着他们两个,象小孩子试探大人的心情一样,看他们是什么反应,见他们一时没有什么反应,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让天刚们背来的,她是怎么想的,不过还亏得她有这样的念头,要不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
夜凤眠也顾不得许多了,拔腿就向山下去了,娘亲,她现在就要去见娘亲,焱儿在她身后还喊着慢着点儿,等她一等呢。
到了夜府,这回大门口没有人再拦着她了,她倒是拦下一个家人问娘亲可是回来了,那家人怯声怯气地告诉她,夜家所有的人都在大厅上呢,夜凤眠觉得这个家人的样子好生的奇怪,自己的样子很吓人吗,他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了,可也管不得这许多了,她直奔大厅而来。
可到了大厅的门口她站住了,真的是好多人啊,这都是夜家的人吗,自己十年没回家,夜家的人口这么兴旺了吗,可是也不对啊,就算夜家人丁兴旺了,也应该是十岁以内的小孩子啊,这里黑压压的可都是些大人啊。
她再仔细瞧了瞧,别说还真有一个抱小孩子的,那孩子也不过二三岁的样子,这孩子是谁啊,这么小,是自己父亲那个风流鬼的还是别人的,她心里一阵阵的泛苦水,不知道怎么看待那个已经仙逝了的老爹。
再看看那个抱小孩子的,是个跟自己的年纪相仿妇人,个子不高,却温婉可人,圆润的脸上两道蛾眉微锁,夜凤眠只觉得她那珠圆玉润的样子有些象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她皱皱眉头,一下子想起,这还真有几分象师妹于桃,只是于桃可不是这样的皱个眉头,她总是那样的笑容可掬,虽然也喜欢拳脚,却还真就是这样的温柔安静,想着于桃,夜凤眠轻轻的笑了。
那个女子可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从一进门儿就看着自己,进而轻轻的笑了,她那细润白皙的面颊不由得泛起一层红晕,忙低下头去,轻轻移动莲步,向后面挪了挪,大有要躲开夜凤眠的视线的意思,可就这么一个屋子,又都是人,她能躲到哪里去,是能让夜凤眠看得到。
可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一个人恼羞成怒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凤缘,他一甩手里的扇子,站了出来,先向夜凤眠打招呼了:“这位公子还真就来了,我们这里正说你呢,现在二太太已经回来了,你还不快来让二太太看看,你到底是真的夜家大少爷不是
他并不叫夜凤眠的母亲为二娘,却称其为二太太,好生硬的称呼,这让夜凤眠一下子就意识到他与母亲相处的并不融洽,在夜凤眠的记忆里,母亲是很和善的一个人,他们怎么会相处得不好呢,夜凤眠心里不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说到母亲,夜凤眠可是在找了,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可是母亲怎么却见不到呢,这一群人里,并没有母亲啊,是自己十年未归已经不认得了吗?可是她当时已经七岁了,怎么会不认得母亲呢。她的眉头紧锁了,他们这是玩的什么花样,难道他们还想随便找个人来冒充吗,夜凤眠的眼睛里冒出了愤怒的火光。
“你们将我的母亲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她在确定了母亲不在这里时,心里的怒火可是压不住了,她不顾一切的质问这些人,如果他们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会采取措施的,那就是跟这些人拼命了。
“凤儿——”一声熟悉的呼唤,夜凤眠象是在梦里一般,她慢慢地回过头去,只见母亲从她的身后蹁蹁起来。
母亲一向都是这样的叫她凤儿,而不是眠儿,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么,可是当她再次听到母亲那熟悉的呼唤时,她才如梦初醒,一头扑向了母亲:“娘——”泪水夺眶而出。
母亲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那温暖的怀抱让夜凤眠再次感到了温暖与安慰,这温暖与安慰更胜于石昌璞那阔的胸怀。
她抱着母亲痛哭流涕,她贪恋着这份温暖,再也不想放开,十年了,她实在是太孤独了,没有娘的日子是真的难熬啊。
母亲轻轻的抚慰着她,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孩子让她久久不肯放开,泪水一滴一滴撒在她那乌黑的秀发间,好似露珠儿撒在了花瓣。
“还真是感人啊!”不知什么时候夜凤缘走到了她们的跟前,语调间不无讥讽,“这真的是夜家的大少爷吗?二太太,你可不要认错了啊!都知道夜家的大少爷三年前病死在终南山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大少爷,这也得向夜家的列祖列宗说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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