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
温从安愣愣的看着莫时容,潜意识指引着她向后撤了撤,但是很快,他的大掌便扣着她的后脑将她压紧自己,让她再也没办法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莫时容的舌头在她的唇腔中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温从安瘫软在他怀里,很快便失了方寸,脑子里软绵绵的,推不开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剩下的就是任由他吃干抹净。
莫时容稍稍放松了温从安已经被他吮到发麻的舌头,柔软的唇依然在她的唇上慢条斯理的辗转着。久久之后,他含住她的下唇,声音微哑的问:“怎么会摔倒?”
莫时容松开她,双眸凝望着她略显红肿的娇艳双唇,干燥温热的指月复轻轻划过,莫时容继续问:“舞鞋是你的吗?”
地上有两双鞋,其中一双是温从安受伤时穿着的舞鞋。但是这双舞鞋,并非是她平时穿的那双。温从安精神一直有些恍惚,察觉出鞋子不对时彩排已经正在进行,所以动作拘谨并不是温从安故意为之,而是鞋子实在是不合脚。
明知她说不出话,却还要问。温从安垂眸,忽然觉得身体一空,跟着就发现自己已经被莫时容打横抱起。
梅若瑶站在病房外努力克制着情绪,如果不是忌惮莫时容,她早就冲进去大闹一番了。彩排结束后,听说温从安已经无缘演出,得逞之余,梅若瑶也不忘赶到医院来确定消息是否属实,谁知道却让她再次目睹了温从安和莫时容的事,比上次更过分的是,他们俩居然堂而皇之在接吻!
封歆曾经说,莫时容没有桃色绯闻,哪天若是有了,那一定是真的。那么现在看来,他对温从安,是动真格的?
梅若瑶拿出电话,一不做二不休的拨给程子渊。♀许久,程子渊才接起,可是语气却是满满的不耐烦。梅若瑶眼神阴狠,咬着牙说:“温从安受伤了,解放军xx医院。”
一听到这个,程子渊态度骤变,焦急的追问:“从安怎么了?伤在哪里?”
“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梅若瑶冷声说完,切断电话。
梅若瑶才把电话收起来,病房门便被从里面打开。梅若瑶惊了一跳,回头看到一束冷然的目光。梅若瑶有些怯弱的看着莫时容,跟着发现他怀里居然抱着让她恨到牙痒的温从安。
梅若瑶挺了挺摇杆道:“姐夫,我想和你谈谈。”
“嗯。”莫时容应了一声,抱进怀里的人大步离开病房。梅若瑶咬了咬唇,快速跟上。
车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前候着,莫时容一走出电梯,秦秘书马上将后排车门打开。莫时容把温从安放进去,她的双眼里如死灰般黯淡,布女圭女圭一般顺从他。莫时容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道:“等我。”
莫时容关上车门,转身面对跟过来的梅若瑶,表情清冷、音调疏离,却又看似亲昵的说:“瑶瑶,想说什么?”
梅若瑶瞥了一眼贴着太阳膜的车窗,心里非常窝火和不甘,覆盖了她对莫时容的忌惮和害怕,于是朗声道:“姐夫,你这么做不合适吧?你和我姐已经结婚了,怎么能勾搭别的女人?姐夫,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莫时容闻言浅笑,梅若瑶见他未发怒,于是卯足劲乘胜追击:“让一个第三者来破坏您和姐姐的关系,姐夫,这事如果我姐知道了她该多么伤心?”
莫时容挑眉,神情戏谑道:“第三者这个排序,你有问过你姐姐的意见吗?”
梅若瑶哑然,这些年封歆桃色新闻不断,和她扯上关系的男人少说有四五个,梅若瑶承认,在这一方面封歆的确有她的错误之处。♀
梅若瑶握了握拳,退而求其次,盯着车窗仿佛说给车里的人听:“那天你也看到了,温从安和三个男人纠缠,你怎么能要这种不干净的女人?”
“瑶瑶,”莫时容轻唤,犀利的目光穿透镜片落在梅若瑶脸上,薄唇浅浅的勾起,“如果从安从今往后没办法跳舞,你有没有想过用什么来赔?”
梅若瑶愕然,没想到莫时容会说这番话,她的身子身子不禁晃了晃,连忙后退一步才稳住。梅若瑶磕巴的低唤:“姐、姐夫……”
“好自为之,好吗?”说完,莫时容拉开车门俯身坐进去。
温从安低着眉缩在后排角落,紧贴着车门坐着,看起来像是努力拉开她和莫时容之间的距离。
莫时容薄唇翕动的命令道:“过来。”
温从安闻声,稍稍朝他挪动了一下,但是这并未令莫时容满足。莫时容偏首看着她,探身过去扣住她放在身前的手腕,用力一拉,她便斜着朝他倒去,恰如其分的倒进莫时容怀里。
温从安不敢反抗,任由他抱着,浑身警惕一般的僵硬。莫时容的手放在她的腰间,隔着衬衫布料,轻轻揉捏着她。温从安受不了这个,腰间的触觉长了脚似得跑遍全身,心上仿佛被小虫子噬咬般j□j,她服软的往他怀里蹭了又蹭,希望以此能让他手下留情,可是莫时容却不吃这一套。
温从安咬着唇,终于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喉咙处如刀割般的疼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莫时容收回手,紧了紧圈住她的手臂,吩咐副驾驶的秦秘书道:“通知童医生,让他再过来一趟。”
“是。”
程子渊快要疯了,那通分手电话让他彻夜未眠,再回拨过去就是关机状态。寸步不离的守在温从安家门外,期望她能出来看他一眼,但是整天整夜过去了,温从安铁了心不见他,他根本没办法看到她。
程子渊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梅若瑶的电话,几乎拯救了他,可是梅若瑶说,温从安受伤了,这让程子渊心如刀绞般痛苦不堪。同时他也疑惑,他一直没有看到温从安下楼,又怎么会受伤?梅若瑶是如何知道?纵然有很多疑问,但是他再也坐不住,飞车赶往医院,却在急诊楼扑了空。
程子渊颓废极了,背靠着墙壁,心上钝钝的疼让他几乎要撑不下去了。
“子渊。”
程子渊身子顿了一下,慢慢抬头看过去。布满血丝的双眼,通红的凝视着走近的梅若瑶,他忽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梅若瑶的肩膀大声吼着:“从安呢?你把从安怎么了?”
梅若瑶吃痛的皱眉,挣不开他的钳制,梅若瑶只能咬牙忍着。
“说话啊!从安呢?”
梅若瑶红了眼,声音微颤的质问:“你这么担心她吗?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义无反顾的爱她吗?”
程子渊一愣,为梅若瑶的反应,也因为梅若瑶所说的话。程子渊松开梅若瑶的肩膀,沉声问:“这话什么意思?”
梅若瑶垂眸,擦掉眼泪,收起脆弱,扬起下巴高傲的宣布:“温从安她不要你了,不爱你了,还不明白吗?她背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程子渊,你真是傻,难道没有觉得她和以前不同了吗?”梅若瑶凑近程子渊,在他耳边低声宣布:“温从安,她不是你的了!”
“你胡说!”程子渊勃然大怒,高声反驳:“你不要挑拨我和从安之间的关系。”
“我有没有挑拨,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梅若瑶拿出一张便签纸,上面记录着详细的地址,“眼见为实,不是吗?”
程子渊双眸凝视着那一串地址,久久才伸出手接过便签。他不相信从安会背叛他,可是,他为什么会那么胆怯?胆怯到手不可抑制的发抖。
听到门开的声音,莫时容收起报纸放在茶几上,双腿交叠着,抬眸望过去。
李阿姨陪着童医生从卧室出来,欠了欠身便退下,童医生径直走到沙发前落座。童医生是莫家的私人医生,是莫家及其信任的心月复。
“怎么样?”莫时容问。
童医生倾身拿起白瓷小杯,浅浅品着白茶,轻叹道:“细心调养的话应该不会有大碍,否则以后再想继续跳舞就难了。”
莫时容不动声色的望着茶几一角,手边的电话在这时屏幕亮起,莫时容瞅了一眼,拿起电话放置在耳边,听着彼端人的回报,片刻的沉吟后吩咐道:“让他进来。”
童医生放下杯子:“我先回去了,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莫时容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童医生并未客套太多,点头称好。
目送着童医生的车离开,莫时容才转向大厦另一侧。
温尚良站在原地看着莫时容走近,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笑着颔首:“莫部长。”
莫时容沉声道:“车上说吧。”
温尚良忙不迭为莫时容打开车门,跟着绕过车尾,从另一侧上车。来之前打好的月复稿,这时都像是作废了一般。
莫时容骤然笑出声,“温局长找到这里,该不会让我听温局长叹气的吧?”
温尚良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的商量道:“莫部长,听说从安她受伤了,我想,把她暂时接回去。”
莫时容闻言冷笑:“怎么,当初你把她送上门,现在又想把她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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