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鼻子有些不通气,在加上嗓子真的好像火烧一样疼痛,她知道现在是应该吃点东西,然后多喝些水发发汗自然会好的。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舒悫鹉琻
她刚喝完鸡汤,吴伯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王爷,药熬好了。”
那股浓郁的中药味道让鼻塞的初夏直皱眉头:“我不喝药,我喝完药胃会不舒服的。”总之她就是不要喝药。
吴伯看着难得闹脾气的初夏笑着说道:“王妃这汤药没有大寒的药物,王妃身子底子不好,所以都是一些温和的药材。枇”
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吴伯:“多谢吴伯了,现在有些热,我等会再喝。”
“王妃这药要趁热喝的,这样才能让王妃发汗啊。”吴伯慢慢地说着。
古天翊拿着药碗:“吴伯你去休息吧,你这样和她说,她会有一万种理由来和你说不喝药的理由的。”他太了解初夏不爱喝药的脾气了。
吴伯看着古天翊:“是,属下告退。铍”
屋子之剩下初夏和古天翊,他端着药碗看着初夏:“说吧,这药是要怎么喝,是要自己喝下去,还是要我喂给你喝。”
初夏皱着眉头:“我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多喝些热水睡一觉就好了,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再说是药三分毒,你想让我喝毒药吗?”她开始为自己不喝药开始强词夺理。
古天翊有着头疼的,一旦要喝药,初夏就会变成一个任性的孩子。
“过来。”古天翊看着初夏,他知道今天他要是不用强硬的办法来让她喝药,她是不会喝药的。
“古天翊,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强逼着我喝药,我就离家出走。”初夏瞪着眼睛执拗的和古天翊抗争着。
哎呀。
初夏还有没有说完,古天翊一把抱住初夏,他喝了一大口药然后喂到了初夏的嘴里。
苦涩的药汁流进初夏的嘴里,她生气的瞪着古天翊,她推开古天翊刚要说话,脖子后面一阵酥麻,她发现自己浑身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
初夏知道古天翊这是点了她的穴位,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紧闭着嘴唇,眼里满是抗议,古天翊喝了一口药低下头可是却发现初夏紧紧咬着牙齿就是不松开。
古天翊含着药汁眼里带着笑意,他如竹节一样的手指俏皮的捏着她的小鼻子,因为呼吸不畅通,她不得不张开嘴。
呜呜
初夏被强逼着喝下了一碗药,等到药已经喝下去了,古天翊松开了她。
哇
初夏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不管是嘴里的苦涩还是心里的委屈此时她就是想大哭,她的眼泪像不要钱往下掉。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如此哭闹的初夏,古天翊有些手足无措,他轻轻的将初夏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丫头,我的宝贝,不要在哭了。”
“古天翊,你就是一个混蛋,你欺负人。”初夏气愤的抽噎着控诉着古天翊。
刚才还在心里暗暗发誓要震夫纲此时完全慌乱了,初夏比他小了十几岁,要不是初夏心思成熟的话,两个人还真是老夫少妻了。
“是啊,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我错了,丫头,我的宝贝你不要在哭了。”此时的古天翊完全没有了白天时候那样阴冷的模样,他现在满脸的焦虑只想让初夏不要再这样哭了。
可是初夏却不管古天翊的诱哄:“你这个混蛋,我说了都是古瑞霖那个王八蛋害的我,你就是不相信我,还对我冷暴力,你这个混蛋。”她的声音越来越多,然后哭声也越来越多。
古天翊愣了一下,冷暴力?那是什么东西?
他现在发现自己的小妻子总是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词汇。
窗外雷声轰隆隆的,震的窗户框子都嗡嗡作响。
古天翊抱着初夏,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在哄着一个小孩子一样,自己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在怎么哄,她就是哭。
古天翊恼火的看着初夏:“丫头以后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好不好,要是我在和你发脾气,对你使用什么冷暴力的话,你就罚我。”
古天翊正在想着用什么方法让初夏停止哭泣。
初夏哭声小了很多,睁着哭的像红兔子一样的眼睛抽噎的问着他:“你要如何罚自己?”
古天翊看着初夏哭的红红的眼睛,心疼的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他忙说道:“你说吧,你想怎么罚我。”
“那你就跪洗衣板。”初夏憋着嘴看着古天翊,红红的眼睛里开始蓄势待发,好像只要古天翊不答应她就哭给他看。
古天翊这时候已经慌的不行,哪里还有什么计较:“好,你说让我跪洗衣板就跪洗衣板。”
初夏看着古天翊信誓旦旦的样子真想找个照相机给他照下来,她翻身跳下床,古天翊看着初夏:“丫头,你干什么去?”
初夏走到书案前面拿着笔墨纸砚走到了回来,古天翊狐疑的看着初夏:“丫头干什么这是?”
“口说无凭,有字为证,你写下来。”初夏拿着毛笔递给古天翊。
古天翊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掉进了陷阱的感觉呢,可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丫头破涕为笑,连忙点头:“好,你让我写什么?”
“这种事情你还问我吗,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初夏瞪着古天翊,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笨。
古天翊连忙哄着说道:“好,好,我知道怎么写了。”
古天翊拿着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不一会就写好了,他交给初夏。
白纸上苍劲有力的字迹让初夏不再哭泣:我古天翊如果在惹初夏生气,或者在对初夏生气,就给洗衣板。
初夏看着字据小心翼翼的将它折叠好,然后打开一个首饰盒将字据小心的放好,然后别扭的趴在梳妆台上不再看古天翊。
古天翊看得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的好笑,他上前一把把初夏抱在怀里:“对不起,丫头,其实我心里也很难过,昨天的事情我们不再提了好不好?”
初夏眨着大大的眼睛,那如蝶翼的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哭过的泪珠,让人看的好不心疼:“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心里好难过。”她指着自己的心脏。
“翊哥,我没有和古瑞霖有什么,他嘴里的药也不是我喂的,如果我知道他那么说的话,打死我也不会救他的。”初夏眼睛亮亮的好像天空上的星子一般,倒影着古天翊的身影。
“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都不提了好不好?”古天翊也不想在想起这个事情,可是古瑞霖的挑衅还是让他心里很烦感。
“好了你还病着呢,我们睡觉好不好。”古天翊轻轻的用嘴唇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想着即使能哄到她,也能探探她的体温。
灼热的额头让古天翊还是皱了皱眉头,他抱起初夏走到床上,然后把初夏捂个严严实实,他长长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
初夏躺在他的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很快沉浸在梦乡里,这回梦里不再有恶梦。
温暖的呼吸好像羽毛一样轻抚在古天翊脖颈之间,他有些心猿意马,他低头看着初夏绯红的小脸,还有艳红的小嘴,忍不住的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他有些苦笑的看着熟睡的初夏,发现自己这顿脾气好像吃亏的是他,不仅自己憋闷了大半天不说,还签下了那样跪洗衣板的字据,真是得不偿失。
为了让自己不能跪洗衣服,他暗自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和初夏生气这种赔本的生意了,他看着初夏熟睡的红颜,也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浸在梦乡了。
两个人紧紧相拥的睡在一起的时候,远在京城外的马竞坡上却是狼藉一片,因为大雨浇灭了那里的大伙。
鲜血混着雨水把土地染成了暗红色,在暗红色的土地上有一个人在慢慢的蠕动着,他慢慢的自立其身体,漆黑混着血迹的脸上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他看着自己辛苦的培养的部队竟然这样被焚烧殆尽,他踉跄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焚烧的残破不堪。
大雨将他身上的泥泞冲刷干净可是还是有血水顺着大雨从身体流了出来,他曾经是楚国威名远扬的骠骑大将军和华俊熙不相上下,可是他就是不服气为什么他永远被华俊熙盖住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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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甘心,凭什么他是大皇子而皇位不是他的,他运筹帷幄终于快要夺得皇位了,可是还是让九死一生的华俊熙争到了皇位。
他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虎营如今变成一堆焦尸,心痛难当,他仰天长啸:“吴婉,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轰隆隆,天空上的雷声震耳欲聋,好像在替华敏熙鸣冤屈,一道如箭的闪电将华敏熙烧的焦黑的脸照应的分外的狰狞。
吴婉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外的大雨将天地之间洗刷的干净,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躺在床上。
今天她没有按照华敏熙留下的符号去和他碰面,怕他再次纠缠,所以她今天晚上去了皇宫陪伴太后。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样的不安,她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下雨打雷让自己心情不好吧,明天早上她就出宫,想到古天翊和初夏今天闹的别扭,心里有些雀跃。
她知道初夏失踪以后,故意给古天翊留下线索让他追踪到初夏,本来是想和古天翊缓和关系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古瑞霖偷吻初夏的场面,这可是她意外的收获。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她和翊哥的关系也许能缓和呢,说不定翊哥不嫌弃她以前的事情重新的爱上她呢。
吴婉异想天开的幻想着她和古天翊从前在边关时策马扬鞭的日子,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不会在抱怨一切,好好的和古天翊白头到老,可是老天爷却给她准备了另一份大礼。
昨夜的一场大雨将空气洗涤的一干二净,太阳冲破了乌云绽放着它美丽的金色外衣,毫不吝啬的挥洒在大地上。
鸟儿也因为今天的好天气在房顶上放声鸣叫着。
初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晶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的喉咙已经不再有烧灼的疼痛了,身上也不再难受。
她觉得有些热发现自己的浑身有些汗湿的黏腻,一定昨晚发了汗才这样的。
古天翊又紧了紧自己的怀抱,生怕初夏会闪了汗一样,她歪着头看着古天翊,嘴上轻轻上扬着,想起了昨晚他心疼的诱哄,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的快乐。
她又皱了皱眉头,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将来古天翊的眼里不再有她的身影的时候,她会如何是好呢。
初夏有些苦笑,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为什么要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呢。
她低头看着古天翊菱角分明的嘴唇,因为他还在熟睡中,嘴角没有了那么多的锐气却多了几分温和,还有嘴角边冒出来青色的胡茬,更显得他多了几分男性的魅力。
她咽了咽口水,可能是清晨里喉咙里有些干渴吧,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俏皮的描绘着他的嘴唇。
抱紧他的大手突然紧了紧,本来只是轻吻,却让古天翊翻转成有力的亲吻,他的亲吻好像洪水一样,要把初夏淹没。
初夏有些脸红,她有些难为情的睁开眼睛看着古天翊:“你醒了啊?”
“嗯,娘子这样特殊的叫我起床,我当然要给我家娘子面子啦。”古天翊眼中带着戏谑的目光,让初夏脸红成了一个大苹果一样,她低头窝在古天翊的怀里。
古天翊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嗯,烧退了。”这种探体温的方式让初夏心里十分的温暖。
“嗯,我已经好了。”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翊,两人的甜晴蜜意连屋顶上的鸟儿都害羞的用翅膀遮住了眼睛。
古天翊低着头又衔住了初夏软女敕的红唇,这次的亲吻让初夏知道他的***,她推了推古天翊:“翊哥该起床了,我还有给祖母请安呢。”
古天翊一边亲吻着初夏一边说道:“没事的,祖母知道我们是为了她的重孙子而起床晚了,会让你以后不用在起的那么早的。”
两个人的喘息逐渐的急促起来,突然外面传来晋辉焦急的声音:“王爷。”
古天翊明显为了晋辉打扰他的好事而有些不高兴,他语气有些冰冷:“晋辉现在还是早晨呢,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吗?”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生气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古天翊笑着抓起在他腰上作怪的小手刚在嘴里轻咬着,两个人的暧昧在彼此明亮的眼睛里流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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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咳咳
晋辉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自家的王爷新婚燕尔,他自然知道,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打扰他。
“王爷实在有紧急的事情禀报,昨晚吴国公府被灭门了。“晋辉的话让古天翊和初夏全部停下了动作。
吴婉昨天整整一夜都心神不宁,她走进吴国公府的时候,却发现今天好像寂静的过分,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父亲养的八哥都会问你好的,可是今天连鸟儿都没有问好。
她揉揉因为没有睡好的头,她走进大厅里没有抬头低声喊着:“来人啊,给我倒一杯茶来。”却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活泼的丫鬟高兴的跑过来对她嘘寒问暖。
吴婉皱了皱眉头大声喊着:“母亲,父亲。”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答应她。
她心里越来越恐惧,这死一般的府邸让她不寒而栗,她疯一般的四处奔跑着直到跑到后院的时候,她完全呆住了,浑身发着颤抖。
这后院曾经是家里面最快乐的地方,如今全摆满了一百多颗人头,而没有头的尸体却堆在一处像一座小山一样。
她想大叫可是却在没有叫出来的时候,自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连院子前面那个喜欢问好的八哥也是身首异处。
这里血流成河,好像人间地狱一样。
吴婉颓废的坐在地上,她身下的土地被鲜血浸湿,她今天为了庆祝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才吵架换了桃红色的长裙,因为这样的长裙才能显的她皮肤更加的白皙。
可是如今这桃红颜色的长裙在她眼里看成好像是血染成的一样,她看着身首异处的亲人们,还有父亲母亲的头颅,好像自己在做噩梦一样。
她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希望这真是一场噩梦,可是一切都是真的,吴家从上到下一百零五口人全部身首异处。
她呼吸的都觉得困难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怒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婉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自己前一阵子寄信给自己的三弟吴长庆,她母亲过继的庶子,如今唯一吴家的独子。
吴长庆收到信的时候就开始连夜赶回京城想看看自己的姐姐,可是却没有想到回到家里的时间竟然是这般景象。
他长年在北边的防线生活,那边蛮荒部落比较多,因为地区比较寒冷,人文比较落后,所以经常会出现吃生肉的场面,可就是这个见惯了吃生肉的人,看到现在这个场面胃部也开始翻滚不止,他蹲在地上狂吐不已。
直到他把胆汁都吐出来,浑身虚弱的看着坐在血泥里的吴婉:“姐姐,你到是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吴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谁这样残忍的方法把吴家连鸟都不放过全部杀死,而且是身首异处的恐怖,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姐姐活了下来。
自己的父亲可是一员猛将,为什么也会死的这样凄惨,吴长庆如何的叫着吴婉,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吴长庆冷眼看了一眼吴婉,朝着吴婉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啪
他力气用了很大,声音在死一般的府邸内回荡着,吴长庆有些害怕,因为他所有的武功还有兵法都是吴婉从小教导他的。
他握了握拳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吴婉:“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父母亲凄惨的模样才,姐姐,我错了,你打我,你打我。”他拿起吴婉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挥舞着。
吴婉挣月兑他的手,像个木偶一样走到那些头颅面前,她轻轻抚模着人头然后找着那些无头的尸体,吴长庆看着吴婉的动作,眼里流了出来。
他明白姐姐的意思,她是要把头按在身体上,他上前帮着吴婉将每一具尸体按上自己的人头,他看着自己父亲的脸上出现一个十字花的标志。
“姐姐,你看父亲脸上的标志,一定是线索啊。”吴长庆猩红的眼睛看着吴婉。
她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标志,这是华敏熙虎营的标志,她太清楚了,作为他曾经的女人,就是化成灰烬她也知道华敏熙所有熟悉的东西。
她以为只要她躲过华敏熙,他就不会把她怎么样,却没有想到华敏熙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杀了她的全家。
她以为这十年她的陪伴,华敏熙即使和别的女人有过风流的一夜却从来不带回到自己的王府,而她永远是王府里不用公开的女主人,就在还有一步她就能当上皇后的时候,华俊熙好像天神一样扭转了乾坤。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她明白这个道理,就在他提出要来天朝国的时候,她原本死寂的心一瞬间活了过来,她真的可以回到天朝国吗,一切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她以为自己的美丽可以俘虏天下间所有的男人,她可是操纵世界上掌权的男人。
可是没有想到她到了天朝国竟然如此的狼狈,她的脑子里浮现出现初夏的模样。
吴婉看着一地的尸体,突然仰天长啸,如果不是她的话,她怎么能费劲心神讨好古天翊,让她回心转意,也不会让华敏熙觉得她背叛了他,让他杀了她全部的亲人。
她疯狂的大叫着,吴长庆抱着吴婉说道:“姐姐,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们全家啊。”
一口鲜血从吴婉的嘴里喷出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