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冷眼看着地上已经被水泡的面目全非的高南健,因为高南健是溺水身亡,所以很难找到他死的确切时间。
丽妃跪在地上哭着:“皇上,臣妾昨晚真的没有看着这个人是谁,就看到一个黑影子扑了过来,皇上,我们院子里的奴婢都可以为臣妾作证啊。”
皇上脸色铁青看着丽妃:“那你为什么昨天我晚上出事的时候,不告诉朕。”
丽妃神色慌张,她昨晚是吓坏了,只知道自己将一个人推到水里了,自己最近又要被封为皇后所以就想着息事宁人却没有想到尸体一大早就飘了上来,连自己做手脚的功夫都没有。
仵作拿着两个纸张递给皇上:“皇上这是从高世子身上搜出来两张信件。诩”
仵作拿出两张修复好的信件,一封就是初夏当初骗取高南健世子运盐的文书,一封竟然是明妃约他来私会的文书。
初夏知道这运盐的文书,可是却私会的文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高南健的身上,初夏虽然好奇这文书的事情,可是却还得低眉顺眼的站在太后的身边炬。
皇上看着修复好的文书气的脸色发青,他将文书狠狠地扔在丽妃的脸上:“贱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丽妃低头看着文书大声的喊着:“皇上,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高世子啊。”
“花字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皇上念着诗文:“丽妃啊,丽妃,朕当初只以为你是思念朕写的诗,却没有想到你这诗是写给别人的。”
丽妃当初被受宠就是因为在七夕节放孔明灯的时候写下的诗句,而恰巧那孔明灯落到皇上的面前,从此明妃变开始得宠。
如今皇上知道这个当时被宠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思念宫外的人时,是个男人也会暴跳如雷。
“来人啊,把丽妃给朕拉出去砍了。”皇上大声的喊着。
丽妃疯狂的挣扎着:“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可是暴怒的皇帝已经听不清任何事情。
“皇上,哀家觉得这种事情一定是有蹊跷的,丽妃一直行为谨慎,如何做出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啊。”太后和初夏走到皇上的身边。
务南王知道这是太后给自己儿子辩护的机会,和皇上的女子私会,那是要满门抄斩的事情啊。
务南王连忙点头:“对,对,皇上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我儿子虽然平日里胡闹,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擅闯后宫的事情啊。”
初夏慢慢走到皇上面前:“皇上,臣女有事情禀明啊。”
“你有什么事情。”皇上冷着脸皱着眉头看着初夏,她看着皇上眼中闪着的诡异,心里将他的祖宗问候一个一百零八遍,这老皇帝是明知顾问啊。
“臣女家的舅舅这两日进了两船马女乃葡萄,当时和高世子订下了船务运盐的文书,可是高世子却故意压着文书不给我舅舅,如今我的舅舅身陷囹圄,请皇上明查。”初夏将事情全部说成了高南健徇私枉法。
务南王因为死掉了儿子伤心过度,况且自己的儿子又是因为这种见不了光的事情死去的,这会岂会让他人在给自己儿子泼脏水。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会做出冤枉你们卓家的事情呢,一定是你们卓家私自运盐,今天看到我的儿子死了,才来诬陷我的儿子。”务南王生气的瞪着初夏。
“我舅舅私下里运盐,我舅舅是天下第一的商人,如果真的要这种事情会明目张胆的把盐放在船舱下面吗,还有刚才皇上已经查出了那运盐文书就在高世子的身上,难道是我胡说的吗。”初夏的话让务南王面红耳赤。
初夏慢慢盯着务南王,眼神里丝毫没有闪躲:“务南王,你家的美妾如何得来的,还用我说吗,这本来是务南王的家事,我本来不愿意提起,可是这次事情高世子做的太过分了,他曾经那车那运盐的文书到我舅舅家提亲,让我妹妹卓琳琳嫁给他,不嫁给他就扬言把我们卓家毁掉,还说皇上一切都听他父王的。”
初夏的话让皇上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太后听到初夏的话脸色也阴沉的下来:“初夏不能胡说,务南王平日里是荒唐了一些,怎么会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呢。”
初夏叹了一口气看着太后:“太后娘娘,不是初夏胡说,实在是高世子逼的我卓家活不下去了,请皇上明查。”
务南王虽然美妾很多可是却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今天自己的宝贝儿子死了,还让别人这样污蔑,他生气的大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真应该让我儿子睡了你。”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讶起来,原来这高世子还曾经惦记过初夏呢。
初夏听到务南王的话低声哭了起来:“王爷,我知道我夫君虽然也是个王爷却不如你得宠,那日的事情我本不想提的,皇上,高世子活着的时候也曾经对我做出逾越的行为,我夫君十分生气提我打了那高世子,那高世子还扬言说早晚有一天皇上会收拾我夫君还有我舅舅家呢,还说他是太后的外戚,如今皇上都听他
tang们的。”
皇上听到初夏的话,不由的脸都绿了下来,外戚当道这是哪个朝廷都不允许的,太后的脸也绿了下来:“高英雄你当真在外面如此嚣张吗,以前我看你家境贫寒才会求皇上给你机会让人光耀门楣,如今你竟然这样无法无天。”
务南王生气指着初夏大喊着:“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不要污蔑我的儿子,皇上不要听这个贱人一面之词啊。”
初夏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着务南王:“王爷,那日我新婚回门之时,高世子因为我舅舅布胚延误送货而不能及时给宫里织染百雀羚的布匹,说要我妹妹嫁给他作为赔偿,大闹我舅舅的山庄,因此侮辱我妹妹的事情,王爷不记得了吗,从此高世子就记下了仇恨,才来诬陷我舅舅一家的,难道这些不够吗。皇上这一切都说明这务南王都是刻意的诬陷我娘家啊,请皇上为臣女的娘家做主啊。”她的话十分的激动,声音如歌如泣,听着的人无不心中悲痛。
务南王听着初夏的话气的脸色异常的通红,他指着初夏:“贱人,你满嘴胡说,我儿子不是那种人。”他没有想到初夏竟然这样的伶牙俐齿,他的脸色更加的赤红,可是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皇上皱着眉头转头看着包公公:“百雀羚?朕好像昨日听到毕尚书提起过这件事,好像是说他们家才是百雀羚正统的传人,只是当时他毕家精通这门技术的人被高家骗取的配方呢。”
丽妃听到皇上说的是自己娘家的事情连忙点头:“是啊,皇上,臣妾家里与高家本来就有冤仇,臣妾怎么能和高南健有这样联络呢,一定是有人污蔑臣妾。”
初夏看着丽妃淡淡的笑着,无论丽妃如何漂白自己,恐怕将来自己的遭遇就会和自己陷害的妹妹一样吧。
皇上果然把初夏的话听了进去,他开始沉思了起来,初夏趁热打铁:“皇上,你日夜为国家江山社稷操心,皇上为了国家呕心沥血,如今正是百业兴旺的之时,务南王如今掌握皇宫里近乎一半的商机,都说我舅舅是天下第一商人,其实那早就是旧事了,务南王借着皇上和太后的威名大肆敛财,他才是天下第一商人啊。”初夏将皇上对卓家虎视眈眈的观点转移到了务南王的身上。
务南王被气的浑身直哆嗦,可是他如今一句话也说不出,不是因为他不说而且他只觉得舌头十分的沉如何都张不开。
他们家如今怎么变成天下第一商人了呢,卓家的商业帝国地位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如今让这个贱人把黑说成了白。
可是初夏巧舌如簧,声泪俱下的样子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她的话。
“皇上,臣女不是什么能言善道的人,可是国家有这样的人掌握的皇商,将来恐怕就是大患啊,请皇上三思,放了我舅舅一家人,我舅舅真是被冤枉的啊。”
太后眯着眼睛看着初夏,她这样步步为营让本来不相信卓家的皇上竟然开始动摇了,这女子好奸诈,好阴险。
务南王看着皇上的眼神,刚要张嘴:“皇上不要相信这贱人。”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皇上也十分惊讶的看着务南王竟然这样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估计真是被气坏了,皇上看了一眼太后,这毕竟是太后的亲戚,而且皇上十分的注重孝道。
太后悠悠的说道:“皇上,是哀家没有好好的管束自己的外戚,请皇上秉公执法。”
皇上冷冷的说道:“高英雄依仗朕的威名在外胡作非为,实在罪大恶极,从今天起将务南王贬为庶民。”初夏偷偷看了太后一眼看着太后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心里暗暗惊讶太后的深藏不漏。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丽妃:“至于丽妃打入冷宫。”一句话让丽妃有如被打入十八层的地狱,她脸色苍白的惊呼着:“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
丽妃被打入冷宫那么她的外戚是直接受到最大影响的,皇上和太后离开丽妃的院子,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初夏自己一个人走出丽妃的院子,这次打压了务南王,她自然知道得罪了太后,所有她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在跟着太后。
“王妃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初夏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多日不见的七皇子古天祥。
初夏冷笑着,自从古天翊知道古天祥和初夏直接的冲突,古天翊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告诉他如果在欺负初夏,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从此古天祥只要看到初夏就绕道离开,今天他竟然出现在初夏身边,这样让她也十分的意外,初夏冷笑着:“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家人。”
“王妃不觉得如此咄咄逼人,会得罪太多的人,太后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温和,她做的事情可不比任何人来的干净。”七皇子今天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初夏,看着她声泪俱下样子心里也十分的佩服这样的女子,得到这样的女子什么样的天下得不到,可是得罪这样的女子估计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我知道,我会小心行事的,多谢七皇子提醒。“对于七皇子这个人,
初夏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是敌人他对古天翊十分的忠诚,是朋友可是他对古天翊那个感情,她觉得乌鸦罩顶。
初夏刚要离开,只听到七皇子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小心太后,她这个人的手可长呢。”她听完七皇子的话没有停下脚步向前走去。
七皇子看着她挺拔的身姿轻轻摇了摇头:“这女子就要把宫里掀起大风浪了。”
初夏走出皇宫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黑色的马车在远处停着,因为皇上对他的疑心很多事情他只能在暗中抄作,可是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惦记冲锋陷阵的初夏。
初夏走上马车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舅舅和大哥,她上了马车欣喜唤着一声舅舅,这两天的牢狱好像舅舅并没有受到什么苦难。
舅舅看着初夏心疼的说道:“初夏啊,这两天多亏你了。”他已经听古天翊说了所有的事情,本来想着要给初夏最好的,却没有想到初夏为他经受了这么多。
“舅舅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初夏笑着安慰舅舅:“舅妈还有妹妹都在家等着你呢,只是我怕妹妹受到了惊吓,估计想法会有些偏颇,舅舅这些日子要多关心一下妹妹。”
舅舅听着初夏的话脸色不好:“你舅妈真是糊涂怎么会让你妹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舅舅千万不要怪罪舅妈,舅妈当时也是急的没有了主意,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到那样的火坑里。”初夏害怕舅舅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舅妈,其实都是善良的人。
初夏看着古天翊:“翊哥经过这件事情,估计我们要把太后得罪了。”
古天翊笑着,他的笑容十分的温暖:“得罪了就得罪了,反正早晚也要得罪的。”初夏知道七皇子的忠告,这件事情一定带来一连串的恶果。
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马屁狂奔的声音,初夏挑开马车上的门帘转头看着古天翊:“这是要干什么呢?”
“务南王被贬为庶民了,自然要查抄府邸了。”初夏点了点头,每次看到这样的禁卫军凶神恶煞的模样,她身上就冒着冷汗,真怕哪一天这些禁卫军就冲进他们镇南王府去。
太后回到自己的宫殿里的时候,就头疼的厉害,她皱着眉头用红色的布条绑着自己的头发,嬷嬷看到太后的模样担心的说道:“太后要不要请太医过来啊。”
太后烦躁的说道:“那些太医都是饭桶,喝了他们一大堆的药就是不见好,还不如初夏给我扎两针呢。”
嬷嬷看着太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去找初夏来给太后扎两针。”
太后慢慢的睁开眼睛:“不用了,其实哀家的病哀家自己知道,无非就是肝火旺盛所致。”她的话透着淡淡的无奈。
“哼,初夏那个丫头真是跋扈,仗着太后对她的喜欢竟然将矛头对准了太后的亲人。”嬷嬷生气的说着。
“其实我不怕她针对的是高英雄,这些年要不是高英雄长年给哀家供奉珠宝和金银,哀家早就除了他了,他那个笨的和猪一样的脑袋,哀家知道一定会给哀家坏了好事。”嬷嬷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后:“那太后今天生气的什么?”
“哀家是害怕初夏知道了什么秘密,她故意陷害古瑞霖和欧阳夏丹成亲为了是什么,还有吴婉家的灭门时,哀家也曾经派了人去吴国公府找东西却发现了吴国公的密室里已经让人翻找过了。”太后的思绪又让她头疼欲裂,让她不住的痛哼出生。
嬷嬷看着太后痛苦的模样担心的说道:“上次八王来看太后的时候,送给太后一些天麻丸说是治疗头痛效果非常的好,太后要不要服用一些。”
太后头痛很厉害,她连忙点头:“快点给哀家拿来。”
嬷嬷拿着药丸递给太后服下,太后的头痛好像缓和了一下,脸色也没有那样的苍白:“去把八王叫过来吧。”
“皇上驾到。”太后刚刚吩咐完就听到外面太监高声通报着。
太后连忙坐正身体,皇上走进大殿里的时候看到太后头上的布条皱着眉头:“母后头又疼饿了是不是?”
“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太后将额头上的布条拿了下来。
“皇上你真的相信高世子去了后宫吗?”皇上无奈的笑了笑:“不相信又能怎么样,朕没有任何的凭证。”
“这些年高英雄在外面做的事情,哀家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嚣张。”太后有些失望的说道。
“母后,高英雄这些年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朕不想留着他了。”皇上委婉的看着太后。
“唉,哀家知道当年为了皇上能登上帝位,我们和楚国先帝有着私自贩卖火药条约,那时候哀家看着高英雄为人老实才放心让他去做的,可是这些年他太过荒唐了,除掉就除掉吧。”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说杀死一条小狗那样的简单。
“皇上,初夏那丫头哀家总觉得知道了什么,这段日子哀家瞧着她一步步做出的事情,好像她在悄悄的查当年古家军的案子呢。”太后其实最
担心的就是这件事,那件事情如果让天下知道皇上岂不是背上了千古骂名。
“那丫头心思沉稳,头脑敏捷,倒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朕今天也是来和母后商量这件事情,朕这次想把初夏和古天翊一块除去。”皇上的眼睛里露出了冰冷的杀气。
“阿弥陀佛,皇上,古天翊毕竟是我们皇家的旁支啊,再说他的身体不是支持不了多少天了吗?”太后毕竟是先帝的妻子,对先帝还是有一些敬重的。
“可是朕发现古天翊好像身体越来越好,而且古家军旧部现在有复苏的苗条,朕几次三番找机会想除掉古天翊,可是都让他给逃月兑了,朕不能在留下这个隐患了。”皇上皱着眉头,古家军永远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连根拔出,他心里永远觉得疼痛难忍。
八王走进太后的宫殿里的时候看到皇上也里面坐着,他连忙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臣叩见皇上,太后。”
太后笑着看着八王:“老八啊,快点起来,赐座。”
八王坐到座位上,太后和皇上对视了一眼,太后继续说道:“老八,霖儿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八王提到这件事情脸色有点难看,无奈的笑了笑:“还能怎么样啊,刚出来的时候,我还看着自己的儿子喝着闷酒呢。”本来是大喜日子看着自己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老八,其实欧阳夏丹虽然有些男人的模样,可是身世和学识都是上乘的,和你们霖儿正经的相配啊。”皇上也劝导着八王。
八王心里月复诽着,这样好的儿媳妇为什么你不去娶呢,真是站着说话不好腰疼,可是八王知道这婚事是皇上默许的,为了就是看古家军新旧部谁能吞噬掉谁。
八王笑着:“皇上说的是。”
太后慢慢的说道:“八王,哀家有一事想求你。”
“太后有什么事情请吩咐。”八王听到太后的话语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回禀着。
“你也知道哀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高英雄了,现在已经是庶民了,可是他现在正式丧子之痛,哀家想求你把他接近你的王府小住几日,等两日哀家自然会安排他的去处。”太后声音十分的诚恳。
明日万更,接下来就是初夏和古天翊联合对抗皇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