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惯了城市,起初还不适应农村。但是每天嗅着泥土的清香,看着袅袅炊烟,饮着清冽可口的山泉,唐暮鸢已经依赖上了着与世无争的氛围。
在太阳慢慢落下,周围就没有什么光亮。夜黑的很纯粹,不像城市用霓虹灯点缀繁华,亮如白昼。黛娥又点起油灯,摆好纺纱工具,准备再纺纱。唐暮鸢乖乖地陪在身边挑灯。晚风徐徐趟过。
唐暮鸢小心地护着油灯防着它被风吹灭,不多时,从围墙处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黛娥手一顿,看了一眼唐暮鸢,心下一横,起身走向围墙查看,唐暮鸢也紧跟着她。
走进,拿灯一照,居然是一身黑的人蜷缩在墙根,似是昏迷,右手扶着流血的胸口。
“啊!”黛娥吓地抖落了油灯,唐暮鸢也吓得脸色全无,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
那人被惊醒,慢慢抬起头。
黛娥看到他的眼睛更觉得不寒而栗,那是一双布满血丝、充满怨恨的眼睛,让人想逃离。那人手一拉命令到:“帮我,否则杀了你。”说完晕了。
黛娥看他昏了,只好先把他拖进屋里。
“鸢儿,快来帮忙!”唐暮鸢反应过来,帮娘扶着他。
黛娥此时心中如鼓,小心翼翼地为黑衣人处理伤口,完事后。
“鸢儿,我们去休息吧!让他在这留一夜。”唐暮鸢熄了灯与娘离开了房间。
次日早晨,黛娥早早端了粥到黑衣人住的屋子,敲敲门无人应,只好推门而进。来到床边,看他醒未醒。突然那人眼一睁,翻身起来一掌袭向黛娥,黛娥被些许掌风震晕,黑衣人又下床想再给黛娥一掌。正在院子扫地的唐暮鸢看到此景疯也似的跑进来撞开他,那人被撞的身形晃了晃。
“娘亲、娘亲你醒醒呀!”唐暮鸢猛烈地摇着黛娥,模模还有鼻息。
随即愤怒地吼向黑衣人,“你干什么?我娘救了你你还杀她?早知如此,我昨晚就该杀了你。”
黑衣人不语,手却抓向唐暮鸢的脖子:“知道我行踪的都要死,你们也不例外。”
力道越来越大,唐暮鸢觉得脖子马上就要断了,眼前也开始混乱。不甘、冷漠、怨恨的眼神狠狠地射向黑衣人。
就在唐暮鸢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黑衣人忽然跌坐在地上,手松开了她的脖子。没了他的禁锢,唐暮鸢猛地一呼吸,剧烈的咳起嗽来。等她反应过来,看到黑衣人的伤口又流血了,想着如何解决危机。
贺珣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但作为杀手的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只能硬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
唐暮鸢看他没再动手:“我知道对你这样的人说感恩没用,你现在身体撑不住还想杀我们吗?我们死了你也活不成,那我们就一起死,反正我还担心你好了会再杀我们。”
贺珣看着对面这个看穿他、沉静的女孩,慢慢地吐出一句话:“好,我不杀你们,但你们要按我说的去做。”
唐暮鸢听了此话,暗中松了口气,虽然不相信他说的,但是她想事情会有转机的。
唐暮鸢凑到黛娥耳边悄悄呼唤她,黛娥醒后母女俩警惕地看着贺珣。
贺珣再次吩咐道:“你去给我采药,你留在这照顾我。”说完分别指向唐暮鸢和黛娥。
“为什么?”
“你去采药,我怕你跑了,所以让你娘留下。”
“那你又想杀我娘怎么办?”
“我就算杀了她,但也放走了一个,很划算了。”贺珣冷冷地说。他今天说的话比过去一年都多。
“你”唐暮鸢没想到他如此狡诈。
贺珣丝毫不动。
“拿我娘去采药,我留下。”
“不行,你很烦知不知道,都出去。”贺珣由于身上的伤再也不想说一句,此时的他只想休息。
唐暮鸢扶着黛娥离开房间。
“娘,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孩子,倒是你应该小心才是,山里很危险!”黛娥想着女儿刚刚极力护着自己的样子感到很欣慰。
唐暮鸢不想让娘担心:“娘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
平白无故出现这号人物,忘恩负义、心狠手辣。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平安度过。唐暮鸢心中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