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的悲伤,让方蕙华以为她是因为陈子雾的死亡。
而她耳朵上戴的竹叶耳钉,出自陈子雾的设计,她师傅亲自雕刻,世界上就两对,俩师姐妹一人一对,方蕙华一眼便认了出来,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证明,便取得了方蕙华的信任。
“雨悦乖,不哭,你子雾姐都走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方蕙华嘴巴上是这么安慰,但实际她早已忍不住落泪。
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呀,她还那么年轻,那么有才华,那么可爱美丽动人……作为母亲她悔呀,悔得肠子都绿了,当年为什么就舍得让她一个人跑那么远去学雕刻,怎么舍得哟?
“不是的,阿姨,是我不好,勾起了你的伤心事陈雨悦慌忙的止住了眼泪,看着悲痛不已的方蕙华,“子雾没死”这几个字差点就蹦出了喉咙。
怪不得,作为主人家,她看上去比年纪相差不大的四嫂还要老上几岁,原来是这么多年饱受丧女之痛的折磨。
方蕙华转头抹了一把眼泪,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该放下的都放下了。阿姨也听雾雾提起过她有个小师妹,你应该是她师傅的吧?能来看看,阿姨就心满意足了。明天我带你去拜祭雾雾,姐妹分开这么多年,不想再次见面却是阴阳相隔,这老天爷真会开玩笑不是
“阿姨……”陈雨悦觉得骗人真不是她的强项,她似乎真的忍不住要告诉这位可怜的母亲真相了。
却不想方蕙华及时打断了她的话:“阿姨都明白,不必再说。对了,你什么时候来深圳的,有地方住了吗?”
陈雨悦暗自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回答的道:“呵呵,来几天了,现在住在一个朋友家里,我去过您之前的地方,可是您搬家了。多亏了哪个朋友帮忙,才找到这
“这是难为你们了,自从雾雾走了以后,她的作品就等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不少老客户的回赠了不少,手上宽松些,子优和他爸就怕我触景伤情伤心过度,才搬到这里。你在朋友那方便吗?不行,还是回来家里住好,改天叫你朋友来家里吃饭,好好的感谢他
方蕙华俨然已经把陈雨悦当成自己人了,她巴不得家里多一个女儿,热热闹闹的。
“好,不过我答应帮朋友一个忙,估计还要几天时间,到时候我再过来陪您一段时间,好吗?”陈雨悦很想答应,但是突然想起她答应了帮郁洛轩一个忙,总不好反悔。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可恶的,等这件事完了以后就给他解毒吧。然后搬过来这边住,有方蕙华和陈子优的帮忙,寻找玉玺应该会简单很多。
“好好好,当然好了,我巴不得你以后都住这呢。我告诉你陈叔叔让他订包厢,今晚咱们一家人出去吃大餐方蕙华今天难得高兴,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连年打电话。
等方蕙华打完电话,陈雨悦才问道:“阿姨,子优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之前有去深大找过他,说是去了做科研考察
“是啊是啊,他和雾雾一样,喜欢石头,整天也带着学生往外跑,可怜我这心就没一日是安乐的。顺利的话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正好那时你帮朋友办完事回家,就可以见到你他了方蕙华此时眼睛还有些红肿,但是掩盖不在她此时心中的欢喜,因为陈雨悦的到来,填补了这么多年心中的空虚和思念。
陈雨悦也跟着浅浅的笑了起来,“喜欢石头好呀,我还有很多问题要咨询子优哥呢,这次来就是要想他学习,以后干大事的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这么放松自己,这么愉悦的交谈,不用时刻提防着身边的人和事。
“唉,都是一群让人操心的傻孩子方蕙华欣慰的模了模陈雨悦白女敕的脸蛋,欢喜不已。
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郁洛轩,一本正经的对着郁宏正二老说道:“爸妈,我有事,先走了,晚饭不用准备我的
“轩儿,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晚饭都不吃,你应该多陪陪童童的徐遇玉难得的恼火了,说什么也不准备让步。知子莫若母,这个公子,什么时候可以收收心性,就要看这个未来媳妇的了。
郁洛轩无奈,打开通话记录,给徐遇玉递过去,道:“妈,你看,舒浩找我,是真的有事。你们喜欢童童,我娶就是了,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去了,不能耽搁我这工作呀
不得不说,连郁宏正都知道,林舒浩是个工作狂,更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下属,这个时候找郁洛轩,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
但是徐遇玉和李欣童不管这个,她们脑袋此时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郁洛轩答应了这桩婚事。尤其是李欣童,她此时的心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那童童,你去送送轩儿徐遇玉猛的使着眼色。
郁洛轩从佣人手中接过车钥匙,得逞笑了笑,走了出去。
“轩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要娶……我眼看郁洛轩就要上车,李欣童鼓起勇气上前,堵着了车门,羞涩的问道。
郁洛轩扯了扯嘴角,把墨镜一戴,低头勾起了她尖细的下巴,笑着道:“虽然远在法国,不过我相信你一定听过我的名号,全深圳都知道我风流,想要和我结婚,就玩得起,别到时候像怨妇一样。不过,只要你照顾好我爸妈,我也不会亏待你,郁少女乃女乃该有的,你一分不会少
结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老爸老妈开心就好了,管他娶谁,反正他想玩就玩,谁也管不着。况且李欣童这样的花瓶,放在家里掀不起什么大浪。
“兹……”一声,郁洛轩启动了车,三百六十度转弯,开出了郁家豪宅。
李欣童怔怔的看着那个远去的帅气身影,她的心似乎也跟着丢失了。虽说刚刚那番话让她有些难受。不过她十分相信自己的魅力,只要成为他的妻子,哼,凭自己的姿色和风情,外面那些女人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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