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极速奋力奔跑中的花逐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全身毛发耸然,不等他作什么,轰然一声撼天震响响在花逐浪的心里——是的,是他的心里,而不是耳中,因为其实空气中根本没有任何声响,但他就是感觉到了这声轰响。♀
不待他作出任何反应,他怀中的小荀却忽然猛然大力挣月兑他的怀抱,这股简直可以称为恐怖的力量,竟然一下子将花逐浪撞得凌空斜向飞出去!
花逐浪心中骇然,不及作出任何动作,也全然身不出己,那股力量太大了,他极速飞出去,瞬间越过七八丈距离,待落地时,竟然简直是以砸的势态射向地面!
但这并非花逐浪惊骇的原因,他的惊骇还在后面!
花逐浪身虽不能动,但是眼眸还是能视物的,身在空中时,恰恰看到挣月兑他怀抱的小荀地,正双脚完全凌空的立在地面七八尺高处,一对小拳头紧紧握着,侧举至肩两侧,作奋力状,而他的头却正昂然向天,一双极力大张的眸子,似欲爆血一般的赤红,至于他的小嘴却正大开作怒吼状,偏偏又并没有哪怕一丁点声音发出。
也就是说,小荀却此时正在作着花逐浪原本想做,却没有做的事——仰天怒吼!不过,小葛却却是无声怒吼,他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让花逐浪完全不能解理:
砰的一声,花逐浪身形砸中地面,似乎连地面都震颤了一个,可见小荀却在挣月兑他怀抱时发出的力量有多大,但是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被摔得如何痛苦,他知道此时的小荀却如此反常举动,绝对是正处于极端不正常的情形之下,他极为担心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就在这时,小荀却已经完全作出了仰天怒吼的姿态,花逐浪完全没注意到他自身的情形,他尽全力逆向自己落地的身躯的扭转头,惊诧、骇异、焦急、担心的盯向荀却,想奋力大吼,唤醒小荀却的可怖异状——尽管他不知荀却此时是怎么了,但下意识的觉得很不正常,所以他想要他中止这种状态,所以他要怒吼,尽管他自己心中不平时,都没曾怒吼出声!
但是花逐浪又骇然发现,他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或者说他真的动嘴怒吼了,但是吼不出声,他整张令大陆无数女儿家魂牵梦萦的完美俊脸都激得通红。
也许是两息之间,也许更长,他真的有一刻千年的矛盾错觉,他失望的闭嘴,落地的身躯想奋力的跃起,以便冲到小荀却身边,帮到他什么,但是他又骇异的发现,他根本无法起身,他似乎正被某种强大恐怖的无形力量给“压”在地面!
花逐浪骇异之下,奋尽全身之力,想要起身,但却完全做不到,他只能呆呆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正凌空作仰天无声怒吼状的小荀却,完全不知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又过了不知多久,就在花逐浪发现自己仿佛连心神都呆滞住,他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给压制住了时,他突然发现在小荀却的侧前方,也就是他们奔逃方向的后方,正有一个身穿破烂华服的人,在捧头作无声痛呼状——是奴霸!
显然,因为追赶他们,跟上来的奴霸,也受到了那种无形力量的影响,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他较他花逐浪还要痛苦,而且不仅同样不能动了,还头痛难当!
“头痛奴霸竟然在头痛!可是我为何没有头痛之觉呢”
花逐日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似乎除了那种无形力量的压制,他身形被巨力压在地上,他根本没有奴霸那般简直像头被活活劈开了一般的头痛状,连他一贯的那种“大鬼上族”的嚣张上位脸面都不顾了。♀
奴霸此时完全没有嚣张之力了!
花逐浪突然心中大大一动,一个意念极快的冒出来:如果此时要杀奴霸,真是恰当其时啊!
这个念头一起,当时就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再也无法抑制,就像夙怀贪婪之人,一旦起了贪念就怎么也止不住一样,花逐浪仿佛听到自己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催促、鼓动,甚至是蛊惑他,让他冲过去一剑斩了这头无耻鬼畜!
这一刻,花逐浪本来已完全无法起身,但是在那个“声音”的蛊惑下,还有对小荀却此时如此诡异状态的极度担心之下,花逐浪忽然牙关一咬,挺身而起!
努力当然是徒劳的,不过花逐浪已然起念了,心念一起,就当达成,不然无敌的信念从何而来,又如何保持他岂能略一受阻就放弃!
花逐浪完全没有形象的慢慢张大嘴,面容,眸瞳,全部都怒红充血,浑身肌腱隔衣崩紧丘起,整个身躯从轻微到剧烈开始抖颤……
一点点,一寸寸,一分分……花逐浪自己都不知是如何做到了,他慢慢的起身,慢慢的直立,慢慢的迈步,挺剑挪向小荀却,还有更远处奴霸的方向,半步,一步,两步,三步……
一步一年般的,花逐浪浑身浴汗,面色怒红的接近了小荀却——仍在仰天无声怒吼状,甚至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接近,也可能他此时已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体外之事的小荀却。
略一犹豫,花逐浪还是选择先不管根本就是让他欲帮无策的小荀却,继续挪向奴霸方向,他想先去“剔除”了这个危险因素,再计较其它。
“呜哼!”
只是略一犹豫停身动作,花逐浪再起身时就有压力倍增之感,几乎要憋出一口血来,他强自忍住,让自己千万别泄了这口气,一旦泄气,什么信念都完全没了,最后连信念都得泄了,想坚持挨下去杀奴霸就成笑谈了。
他咬牙硬挨着,向前挪动步伐,暗自鼓励自己,奴霸这无耻奴族,鬼畜鬼族,就在前面不远处,上前去,再向前一步,再一步,坚持住,就一定能够斩了这头无耻凶恶,对自己心怀险恶的鬼畜恶霸……
花逐浪已经要快要虚月兑倒地,完全是那个“无敌信念”在勉强支撑着,还不知是否下一刻就会坚持到极限,他牙关都咬出血的苦苦挪步着,终于他接近了奴霸,就立身在他的面前,然后他毫不迟疑的一分分将手握的爱剑伸直,前刺……
奴霸确实是个人物,虽然此时正被那种莫名无形的诡异力量压制,正处在头痛欲裂,几欲昏死的极度痛苦之中,原本应该双眼昏黑,无暇他顾的才对。
但是当花逐逐终于挪步到他面前,并且准备要剑刺他时,他却仍旧生出警觉来,血红色的眸子突然大睁,凶狞至极的瞪向伸剑刺来的花逐浪,一副仿佛要将花逐浪欲噬咬生吃般的狰狞,完全破坏了他的娘气俊俏的小脸儿蛋。
而且,他显然也在拼命抗争那种无形力量的压制,如果此时不挣月兑,那么敌人——这名劣民夫小子的剑,绝对会穿透他的骄傲尊严的上鬼大族的身躯,死于非命当场!
不过可惜,显然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挣月兑,而且越挣扎,似乎“反弹”得欲厉害,他的头就痛得愈无法忍受,他眼前直发昏,也在拼命的勉强保持清醒,但是想动身……他真的一点也做不到!
完了,他要完了,他竟然要死在这名他最不屑的大陆劣夫民一族末阶小子手里了吗,奴霸忽然极度不甘,不服,不忿……但,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不能改变即将发生的事实!
奴霸一分分的看着对面的劣夫民小子的剑,刺入自己的身体,他没有任何痛觉,只有深深的悲哀,还有极端的……恐惧!
是的,这个无耻鬼畜种族的一分子,在临死时感到了无尽的恐惧,也体验到了死亡的报应,就像他和他的种族,曾经残忍的加给他口中的大陆劣夫民们的痛苦与恐惧一样的痛苦恐惧!这是报应,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报应,罪人应得的报应!
花逐浪的眼眸已经半闭,他也到了坚持的临界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剑能否坚持刺穿奴霸的身躯,刺死这头鬼畜,只有心中的那份信念,在提醒他,他一定可以坚持到杀死这头鬼畜,他知道,是这份信念,而不是身体在推动着剑锋的前进。
又是一分再一分缓慢递进的场景,云光逐水一般明丽光华的剑锋,在奴霸的身躯刺入,中途忽然莫名的顿了顿,花逐浪迷糊的身形一颤,忽然开始软倒!
但是在花逐浪软倒的同时,他掌中的爱剑逐水云光,却还是同时一分分的刺穿,刺透了奴霸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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