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族虽是无耻贱族,且生为虎狼心性,但是面对同胞,尤其是明显毫无性命之忧的同胞,毕竟也是不可能遽下杀手的。♀
诸执事突然见活着的同胞身躯飞砸过来,虽然蓄息已满,剑息待发,也只能收剑止攻,而且还边喝骂无耻,边伸臂去迎接这位倒霉同胞的身躯,一边还忙不迭的向后退步——
如此疾劲飞来的庞然大物,所挟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如不退身缓冲,不但是他们自己,就是那倒霉同胞,也要同时受到震伤。
然则此时退步,明显是给早有预谋的那无耻劣夫民小子,攻击的机会啊!
诸隶族执事心下无比的愤懑窝火,但是却又只能退步,否则被砸伤,更是予敌可趁之机啊!
果然,花逐浪的身影,趁着前面正人仰马翻的机会一闪而到,拳脚肘膝肩,再加上掌中之剑,同时爆出杀招,暴风骤雨一般疾攻上去。
他之前被剑息网远攻,只能穷于奔闪,却无法反击,就算心性坚定,咬牙应对,但心下当然也是郁闷无比的,这时终得近敌之机,近战之长得以发挥,哪里还压制得住。
一**攻击,像是发泄一般的砸向这些执事,砸得诸执事头昏眼花,懵头晕脑,另外还带着哭爹喊娘!
实在是花逐浪的近身战力太过无敌,以他们的功修,根本抗不住花逐浪强悍的武道胎壳的硬打实擂的直接轰击。
而且,花逐浪这时已经尝到“卑鄙无耻”叼头,他每次攻中一名执事,都留下几分余力,并不将其致命,只是将其轰飞出去,再次砸向另名执事,将其他执事砸得人仰马翻,他却趁机紧追上去狂轰猛捶,再次将人轰飞,复砸向另一倒霉目标。
这样一直有前面那个倒霉“飞盾”作掩护,他几乎吃不到敌人的攻击,却可以毫无顾忌的抢近敌身,将自己的攻击尽情泼撒!
一时间,周围俱是狗族语憋屈至极的努骂惨呼声,这些身为最低贱劣族,平日却将他们的恩人兼主人的神洲人,视作劣夫民的隶族人,终于再也嚣张不起来,被一名功修低弱的神洲少年给捶得凄惨至极。♀
其实,这种狂轰猛砸,步步紧追不放,无论是心神,还是武道胎壳,都紧张无比,对花逐浪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在勉强咬牙坚持而已,惟恐稍一松懈,即让敌人在反盘之机,那么结局,必是他花逐浪惨死当场。
就在花逐浪觉得,全身力量都要被压榨尽空,连气息都要接继不上,眼前开始出现模糊感时,他突然,找不到敌人了,似乎所有敌人全被他放倒了——
啊,不对,还有一名敌人,就在身前不远处!
“惨了,此时我是贼去人啊,若这家伙一道剑息攻来,真是我命休矣,根本冲不前啊……”
急剧喘息的花逐浪,暗中叫苦不迭,他此时消耗至极限,如果及时发现这名“幸存”者,第一时间一鼓作气冲过去,给予近身一击,也许能够直接干掉他,但这一缓冲喘息,反没了气力。
再者这么一耽搁,此人必已有了防范他冲近之心,而他却没了浑水模鱼的机会,他就算还有一冲之力,以人家的功修,也是或逃或攻由己,总之是不可能傻等他去杀的。
对花逐浪来说,此一刻简直时间停顿下来,死亡阴影降临当头,可他偏却无能为力,除了暗咬牙关,强自压抑眼前的昏黑感,冷冷的盯视对方,别无良策!
可怪的是,这名唯一幸存者,也只是呆呆的瞪着花逐浪,并没任何反应,除了一副煞白的脸色,格外触目,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两人就这么直楞楞的互瞪着,时间停止,停止……连番大战,一直超极限发挥的花逐浪,终于挺不住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即将月兑力了,就当此时,异事发生了!
这名执事突然崩溃,面色急剧扭曲变形,眼里爆出说不尽的恐惧之色,哇的哭出声来,然后……掉头就跑!
边跑,嘴里边还语无论次的喊着狗族与神洲语夹杂的怪话:
“阿母……厉魔……你……不要啊……”
“我嬲……”
全没料到这个结果的花逐浪,差点没骂出声来,一口气泄出来,当时崩倒地!
他一直在极力硬挺,这时一见敌人似乎吓破胆了,要临战而逃,心神下意识的一松,哪还坚持得住,身子开始软倒下来。
忽然,一个意念闪过花逐浪的心头,他暗呼一声不好,借着倒身之力,勉强将手中的逐水云光剑月兑手射了出去!
耳听着远处传来一声长而凄厉,极有韵致的惨呼,花逐浪,砰然倒地,眼前一黑,人事不醒。
“对不起啊这位隶族兄弟,非是我神洲人赶尽杀绝,冷酷残忍,实在是若让你逃走,日后你族人必来追杀我,那时我要找谁诉冤去。说不得,这最后一点余力耗尽,也要取了你的狗命!”
这是花逐浪最后的念头。
不知昏睡了多少时间,忽然他感到头脸一阵潮热感,刺激得他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眼,恰对上忽雷兽的那张恐怖大嘴,将花逐浪吓了一跳。
他忙一巴掌拨拉开,这张似乎正要对自己实施某种救护动作的嘴脸,摇摇头,还是甚为昏沉,身上也极无力,忽然心中一惊,忙挣扎着起身,向四外张望。
正前方约十丈外,正对着他目光处,恰看到一名爬卧在血泊中的隶族执事,背后深深斜插着逐水云光剑,死活不知。
他直接略过,扭首间,恰看到小荀却那瘦弱发白的小脸,他手上不知捧着什么,正怯怯望着一地惨状。
他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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