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花逐浪作何想,青衫人的事不关己般的淡漠讲述,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至此,他也似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没人能预计,此次黎贺联姻对整个大陆,整个天华皇朝,会造成如何影响。然则有一点,即是以过往之事论,‘究极箴言’所述无不成真,有谁敢不信之?箴言预言,就相当于是无形的不可破解的魔咒,还是真正的恐怖谶言!
而黎族一反其贵族清流风习,甚至冒着被整个大陆耻笑之险,被天华皇朝责难之危,竟与荒域民联姻,可见必是有天大的因由——而这个因由,必因箴言奇书中载有极其可怕之预言,黎族才敢如此逆天而为,或者说,不得不如此为!
“曾经我……有位奇人推测,其实,究极箴言’极可能乃是我们眼前这世界的创造者某位神明,自己预设下的灭世蓝图,毁灭规划,有一天终归会发动,当其到来之时,谁也逃不月兑,躲不过,因为……这是创世之初即已注定下的,人世的终极轨迹……”
“什么?!”
因为听到贺族与贺大小姐的消息,而心神处在半迷离状的花逐浪,一下清醒过来,忽然有种全身冰冷毛骨悚然之觉。
这青衫人语中形容的关于究极箴言之说,实在太过恐怖可怕了,由不得以他的淡定,也是失声而呼了。
其实,青袍人所述的关于黎家的秘闻,本身已让花逐浪震惊,“究极箴言”号称天下第一奇书,又被誉为万古恒言,或者万古神篇,从来只在世间传说,但真正确实证实何人曾看到过的,并传。
甚至有些人认定,此书子虚乌有,本就是有些人造谣或胡传而已。但如今竟然出世,并且引动如黎族这般大陆巅峰势力争夺,可见此书必然为真,否则如黎族这般巅峰势力,又是五大豪族中传承最久的世族,什么没见过,哪怕轻易出手争抢。
再者,如果真的是大陆各大巅峰势力同时出手争夺此书,那该是何等的大事件,如何惊爆整个大陆神洲,风云激荡九州之间,想想即让人热血成沸,大陆自天华皇朝主政以来,已罕有如此大事爆出,试想下,这一战中该有多少波谲云诡,多少强者武修现身,出手,对一名武修者而言,真是多少载难逢的“盛事”了!
当然,如此一说,倒似乎是武修者惟恐天下不乱似的,其实不然,或者说其实确然——试想武修日夕修炼武道所为何事,有人或许要说,首推即为成就无上武道,诚然,此事确为武修之终极目的,也是原本修炼之本意,从这一点来说,武修者并非乱世者,哪有惟恐天下不乱之理。♀
但是真正能够成就无上武道之人,整个神洲大陆亿万修炼群中又有几人绝大多数武修者,只能徒然空耗一生光阴,历经无数磨难坎坷,却只能不上不下,所以说武修为臻达无上武道之说,其实有些可笑。
以实情而论,倒是有极多极多武修者,修炼即是为了强大武力,欲图以强大武力挣得一世荣耀,拼得权势荣华。而随着功修日深,武修者的能力一天天更强大,这个地位本就高出大陆平人一大截的群体,也就愈加高高在上,俨然再非凡人之属,试想这样一群人,能够妄想他们平淡低调的存在着吗……所以,从某方面而言,武修者确为秩序破坏者,同时也难怪皇朝要打压武修者了。
但是因为天华皇朝的强势无比,对于武修者明暗中又极力打压,近世的大陆如枯井一般平淡无波,这对于拥有远超凡人之强大能力的武修者来说,这就太难忍受了,所以,即便是如花逐浪这般低价小修者,听闻到整个大陆巅峰汇战,也会热血澎湃,隐生恨亲身一观盛况之念。
然则这些加起来,也青衫人所言,关于“究极箴言”之来历的推测,对于花逐浪的冲击大,这简直是震惊与恐怖了!
可能这种推测本身,让青衫人自己也极其不“舒服”,以他此时的“尴尬”处境,这时也忍不住现出几分活人之态来,他的神情似讥似笑,但在花逐浪看来却又有几分欲哭非哭,就这么看着花逐浪,以让花逐浪几乎要的语气,道:
““究极箴言”为万古奇书,其中所载,果然如此恐怖吗,又确实那般准确无误吗?嘿嘿嘿……据说,黎族由此书中所见,对于近世大陆大势的预言,那简直就是恐怖的灭世大劫,天地崩坏的大灾难,整个神洲大陆全部沦陷,无人不处在水深火热,刀山剑海之中,所有人,任何人,没人不在其列,没人能够逃月兑,俱是大劫对象……
而这灭世大劫,就在今世,就在数十不足百年之内,即会到来,那时……那将是如何一番壮观的场景啊,无数的人,无数的山河江海长川……无,数,的——”
青衫人愈说愈可怕,愈说愈低沉,终于他开始一字一句,然后嘎声难言,低哑的嗓子一字也吐不出来,整个人似乎都在!
花逐浪突然也感到口舌僵硬,喉咙发干,嘎然无语,整个被吓得无言了,哪怕什么无敌之心,在灭世大劫面前也是渺小得根本不算什么!
青衫人不知呆楞了多久,才勉强漠然一笑,低声自讽道:
“我已是将死之人,这灭世……大劫,又与我何干,真是……”
自顾自言到此,他终是将这自我宽慰式的话讲完,即戛然中止。
再次楞了楞神之后,他才又伸手入怀,掏模许久之后,不知自何处终于掏模出一卷帛书般物什来。
花逐浪之前曾在他怀中找药,却到此物,可见此物收藏极秘。
这时,青衫人的面上,终于有了几分正常神情,望向面前犹然惊悚不已的花逐浪,他此时显得格外璨亮的眸子,现出不可言说的犹豫难决,涩声一字一句道:
“这个……你如果有日得见——”
话声,青衫人不知突然顿住,然后露出一种似痛似恨,又或者是悔是怅然的神色,最后以轻得像是微风掠过一般的语声,无声道:
“算了……就留给你吧……”
一把将那手中那卷东西塞到花逐浪怀中,花逐浪正心神恍惚,无防之下几乎被他推个大趔趄,这一下的力道竟然是出奇的大。
“这是什么你——”
花逐浪话完,忽然又再次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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