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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了灯轻轻拉开门扇只闻走廊里一片静谧借着摇曳晃动的烛光隐约看见了天字号房间的窗前有人影晃动
已经这么晚了是谁会在夏侯莺的房中呢
心中虽然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要相信维洛可最终还是忍不住迈出步子挪到了窗前
“嗯啊你轻点……”屋内传來夏侯莺急促的娇喘声
这个动静是……屋内的难道是维洛
伏在窗前听了半响除了低如蚊蝇的耳语声我根本无法判断那个声音是不是维洛踌躇良久转身回到了房间内
维洛说过要和我一起去益王宫的为什么会在三更半夜自己一个人离开呢夏侯莺房间内传出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满心的疑问我端坐在桌前看着明灭的烛光发呆
第一缕晨光照进窗内房间的门应声而开我僵直的转过头见维洛一脸疲惫之色的走了进來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他挨着我身侧坐下径自倒了一杯茶水來喝
“你去哪里了醒來就沒看到你了”我垂下眸子低声问道
维洛面色有些异样的轻咳一声道:“我只是出去看看暗卫那边有沒有什么回应沒想到我才出去一盏茶的工夫你就醒了”
一盏茶的工夫
他居然骗我……
“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维洛握着我冰凉的手关切的问道
我沒答话独自窝到床上抱着软枕轻声道:“我还是觉得有些乏再睡一会”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坐到床边用手轻抚上我的额头
我干脆背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他身上有一阵阵寒意袭來原本以为维洛再也不会欺骗我了沒想到一个夏侯莺的出现就这样轻松的打败了我……
“你在生气”维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轻晃着我的手臂道:“我知道这样做是我不对可身为一个男人我觉得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口气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可我却觉得一阵厌恶用力甩开他的手怒声道:“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做沒错的话那我也沒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就回桐山你的事情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了”
身后一时沒了动静我心头正压着火便沒有理会闭目想要入眠可泪水却潸然而落
从桐詹城初遇到玄山之别;从益王宫水牢相救到苍廖之行;从北银城诀别到如今可以携手相伴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后我以为我对他已经有足够的了解和信任可不想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维洛一直默着沒有说话甚至连句申辩都沒有我不免有些疑惑事情会不会另有隐情我难道误会他了呢念及此处我快速转过身却见他面露痛苦的捂着月复部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发作了”我惊得慌忙从床上跳下去扶着他的肩头紧张的问道
维洛吃力的抬起头他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愈加苍白
“苏澈他……昨夜我潜入益王宫被发现了……苏澈的人伤了我……”维洛松开手我这才发现他玄色的劲装上染了大片的血迹刚才只顾着赌气居然都沒有发现这他受了伤
我急忙从包袱里翻出止血药和绷带快速的将他自己随意包扎的在伤口处的布条除去他的月复部有一条细长的剑上深入皮肉血流不止我仔细的给他上了药后再用绷带缠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暗骂自己的多疑和对他的不信任低声响要道歉可维洛却抬手用食指按住我的唇轻轻摇了摇头
我将他扶到床上休息看了眼窗外大亮的天色道:“你饿了吧我去让小二送些早点过來”
“苏儿……”维洛语气虚弱的唤道
“嗯”我止了脚步疑惑的回头望向他
“我娘她……被苏澈软禁了……”维洛半倚在床头蹙眉道
好一个苏澈维洛既然已经将王位交于他他为什么还要这般赶尽杀绝先前在雪山绝地之时他为取白泽血身负重伤我以为他和维洛之间是过命的交情沒想到在利益面前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还是让师兄调些人手过來吧只凭我们二人之力是不可能将你娘亲救出來的”
“时间來不及了我娘染了重病再耽搁下去怕是……”维洛面色梗了梗而后无力的垂下头
他应该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晕过去我急忙下楼塞给小二一些银子让他快些去找个大夫过來然后又让客栈的厨房煮些补血的膳食送到二楼來
维洛昏睡了许久大夫只道是他旧伤未愈加上太过操劳又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睡了这么久
送走大夫后我呆里在走廊中目光瞥到天字号房间不免顿了顿先前夏侯莺说她有办法能让维洛夺回王位她到底有什么好方法呢
如果我去问她她一定不会告诉我的可若是不问的话维洛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步履犹豫的挪到对面天字号房的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叩门扇里面传來夏侯莺慵懒的声音道:“是什么人啊”
“我是流苏我有话想要问问你”
“进來吧”
我应声推开门夏侯莺正在镜子前梳妆见我到來她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只是轻轻侧了下头语气悠然道:“怎的一大早的就來看我了难不成一夜未见你想我了不成”
“你有办法帮维洛将他娘亲救出來吗”
夏侯莺嫣然一笑将发钗簪进发髻里起身到我近前“我为什么要帮他昨晚他居然对我说了那样的话即使我再好性子但最起码的自尊还是有的”
“只要你能将他娘亲救出來不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我微微垂下头心里五味杂陈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哦如果我说我要维洛你也答应吗”夏侯莺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抬手搭上我僵硬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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