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子很快就弄来了汤药,薛月韵咬着牙根,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还有多久上朝?”
“不多时了小哲子还是不明白薛月韵想要做什么,难道是上朝堂说自己病了?
“嗯,扶本宫过去薛月韵收拾好自己,尽管华服衣衫,可是那种病态的容貌,还是让人生怜。
朝堂之上,姬寒茦正在发飙,将今日劝说他纳妃的大臣骂了个狗血淋头。薛月韵便闯了进来。
“皇上,臣妾认为右丞相所言极是,我又非贤良淑德之辈,怎么比得起丞相家的千金小姐呢?”薛月韵的话中带刺,让右丞相不由得一得瑟,这薛月邪的宫主可是不好惹的。
“皇后娘娘请饶恕,臣是无心之言右丞相郭成慌忙跪了下来。
“右丞相快快请起,本宫担当不起,其实本宫今日来是和众大臣一个意思,劝皇上纳妃,我昨晚在阚泽殿的门口跪了足足一夜,可是皇上都仿佛没看到,所以本宫今日皇上在哪,本宫就跪在哪,直至皇上答应大家,纳妃为止薛月韵一副诚恳的模样,让众大臣疑惑不解。♀
“够了,韵儿,他们胡闹,你也跟着他们胡闹,你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姬寒茦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皇上,臣妾就是太把皇上放在心上了,所以才劝皇上纳妃的,自古到今,哪个皇上后宫没有妃嫔,若是您没有,是会被嗤笑的薛月韵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你,你!!退朝!!”姬寒茦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皇上从不把今日的事留到明日去做,这件事总也该不例外薛月韵并没有死心,对于姬寒茦的死穴,她掌握的牢牢的,反正他姬寒茦不会杀了她,不然自己早就没命了。
“你想要朕纳妃是吧?你们都想要朕纳妃是吗?”姬寒茦重新问了出来。
“皇上说的没错薛月韵仰起来脸来,不再多言,众大臣哪里敢说话,只是希望皇上能够给皇后一份面子。
“好,朕允了,不就是纳妃吗?今日就着手操办,不过朕只给五个名额,多一个朕都不希望看到,少一个这件事就别再提姬寒茦刚刚话音落下。
“多谢皇上宽宏大量薛月韵一句话未说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嘴角还泛着血丝,面色惨白。
“夏衍,怎么回事?”姬寒茦明明记得薛月韵昨晚是在凤息宫睡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皇上,皇后娘娘昨晚穿得很单薄,就在阚泽殿门外跪了一夜,不肯离开,早上时就有些病容了夏衍不敢隐瞒。
“废物,去传太医,去传太医姬寒茦将薛月韵抱起,向凤息宫冲去,想当然尔,轻功底子本就不薄,所以,姬寒茦很快就到了凤息宫。众大臣都钦佩皇后娘娘的毅力,唯有一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有意思,居然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一部分大臣在准备选妃的事宜,剩余的大部分大臣都在凤息宫外跪了整整一片,在为皇后娘娘祈福,显然薛月韵做的非常成功,不仅获得了众大臣的心,还在民间流传说皇后娘娘真是一个称职的国母。
“莫兄如何看待这件事?”姜俊很敬重莫涯,什么事都先问过莫涯。
“真是悲哀,我也是人,你怎么不问问我?”左帆冷嘲道。
“此事怕并不是那么简单,韵儿一定有她的打算,我们就不要插手了莫涯性子很淡然,对什么都无所谓,唯独薛月韵的事情,总是能让他自乱阵脚。
“我自然不是插手,就怕有人坏了事左帆是很有头脑的,他从小就是在宫里混的人,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那些皇后惯用的伎俩,必要的时候,他还会给薛月韵出两招。
“你,我才不会坏了事呢,我一天连面都见不着,又不像你们两个,出入宫自由,一个有免死金牌,一个是皇上从小的玩伴,就算不依附皇上也能活的很好的人,我如何和你们比?”姜俊面对莫涯和左帆很是自卑,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够了不起了,可是见了左帆和莫涯,明明都比自己小,却比自己阅历丰富那么多。
“好了,你好好守着这皇宫才是关键,我们去凤息宫看看韵儿醒没醒莫涯淡漠的开口,对于和别人交好的事情,他从来不感兴趣,但独独和薛月弃,姬寒茦,红允宸,左帆是好友。
左帆没有辩驳,跟着莫涯离开了,左帆也不是那种爱交朋友的人,对于姜俊这个人,左帆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又不会直接说出来,这就是左帆的一个毛病所在了。
“莫,你对茦有了隔阂左帆坦言,对于莫涯,他没有拐歪抹角说话的必要。
“你不也是莫涯淡淡还嘴,却是让左帆一愣,这太不像他所认识的莫涯了,他所认识的莫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淡漠,冷峻,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的人。
“发什么呆,再不去,可就晚了莫涯不再说话,继续前行,左帆颓然一笑,薛月韵的魔力真是大,迷住了死去了云梓枫,迷住了自己,迷住了姬寒茦,甚至连生性淡泊的莫涯都迷住了,真是不简单啊。
“太医,皇后娘娘怎么样了?”姬寒茦已经忘却了那份愤怒,留下的只是满满的担忧之情。
“怕是受了风寒,加之大病初愈,怕是很难好起来了太医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姬寒茦自是不肯相信的,走进去看着面色惨白,却依旧能够笑面如花的薛月韵,心中阵阵抽痛,他知道薛月韵是不想让自己在大臣和她之间为难,所以她才那么决绝,韵儿,朕对不起你。
左帆看到薛月韵的脸,心里更是疼痛异常,想起那个令她胎死月复中的人,就心中抑郁难平,愀然的退了出去,莫涯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向前一步,可是终是没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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