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平之越众而出,朗声道,“我便是你们要找的林家后人。♀你们这些贼人,不过是想打我林家辟邪剑谱的主意。实话告诉你们,那剑谱从来都是口口相传,就连我也不曾亲眼瞧见!而且,若是家父真能练成辟邪剑法,也不会被死在青城派的手中!”
其中一人笑道,“你以为这么说就可以骗过我们了吗?谁都知道那日在衡阳城外,你独自一人打败余沧海跟木高峰两大成名高手,若不是练了辟邪剑法,只怕你早就死在这两人的手上了。”
林平之冷笑,“既然你们都听说过,应该知道……见识过这剑法的人,大部分都不在世上了!”
那群黑衣人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好生狂妄!兄弟们,咱们今天就与他斗上一斗,且看看他林家辟邪剑法是如何独步天下!”
令狐冲连忙阻止道,“平之,你千万不要随意运功,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配与你交手!“
右首那黑人衣怒喝一声,“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待老子先杀了你,再慢慢逼问剑谱的下落!”
话音刚落,十五名黑衣人纷纷亮出兵刃。岳不群夫妇携华山派众弟子冲出庙外,与黑衣人斗在一处,一时间,兵器撞碰之声铮铮不绝。
过不多时,只听得混战中传出一声惨叫,不知是谁受了伤。令狐冲有伤在身,又以一敌二,对方内力深厚,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边疲于应对,另一边又四下环顾林平之的身影。他虽见识过他林家辟邪剑法,但也知道他每次运功都会自损,眼下危急之时,若他再以辟邪之力抗敌,也只是徒伤其身。
岳不群舞动长剑,以一敌四,岳夫人则护着女儿与和两个敌人缠斗。他二人剑术极精,虽以少敌多,却未败落。♀
劳德诺将林平之护在身后大,也是以一挡二,他两个敌人均使单刀,从兵器撞碰声中听来,显是臂力沉雄,时间一长,劳德诺势难抵挡。而其余师兄弟人数虽众,却无一高手,耳听得惨呼之声连连,多半已有几人遭了毒手。
这时雨势又已转大,庙中火堆里发出淡淡黄光,映着剑光闪烁,人影乱晃。
只听围攻林平之与劳德诺那两人讥笑道,“姓林的小子,你方才口气不是很狂妄吗?怎么不施展你家传的辟邪剑法给老子瞧瞧?”
林平之眉宇间自是冷冽高傲之态,“你不配知道!”
那黑衣人气得嗷嗷直叫,“你这臭小子,胆敢这样跟老子说话,看老子划花你这张小白脸!”
劳德诺举剑斜刺,那招式古怪刁钻,与华山剑法略有不同,他大吼一声护在林平之身前,“你们谁敢!”
那人侧身回挡,“你这样紧张,怕我们伤了他,可是他的姘头吗?不过这小子长得真俊,像个娇滴滴的姑娘,只是性子太骄傲了些。”
他的同伴笑道,“不如将他捉回去,悉心调~教一番,也好解今日之恨!”说罢伸手就要去拿林平之。
令狐冲在一旁大惊,当即持剑抢上,剑尖只递出一尺,内息上涌,右臂登时软软的垂了下来。黑衣人眼见剑到,本待侧身闪躲,哪知他自乱阵脚,微感诧异,一时不加细想,左腿横扫,将令狐冲踢倒在地,一时无法动弹。
这一边劳德诺与林平之已被人点倒,本来和他对战的两敌已分别去围攻岳不群夫妇。岳夫人左腿受伤,又与那些人拆得几招,肩头被敌人刀背击中,委顿在地。♀这时庙中群弟子相继受伤,一一被人制服。这群人显是另有图谋,只将华山群弟子打倒擒获,或点其穴道,却不伤性命。
十五人团团围在岳不群四周,这些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实非等闲之辈。岳不群知道今日华山派已然一败涂地,但仍挥剑守住门户,这些人到也奈何不得。
一名蒙面人高声叫道,“岳不群,你再不投降,我先斩下你夫人的右臂!”说着提起一柄大刀,刀锋对住了岳夫人的肩头,作势要砍。
岳不群微一迟疑,林平之在一边叫道,“休伤我师娘!”话音刚落,脸上便遭人重重一掴,威胁道,“快给我闭嘴!”
岳不群听他们口音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在一起,到底是何来历?实是猜想不透。最奇的是,这一十五人无一是弱者,以自己在江湖上见闻之博,竟然连一个也认不出来,,难道真是为了辟邪剑谱,才如此大举来和华山派为难么?
他心下迟疑,便被人瞧出破绽,顷刻之间,诸般兵刃同时对准了他各处要害。岳不群一声叹息,松手撤剑,闭目待死,顿时胁下及胸前被人以重手点了穴道。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岳掌门,我们今晚得罪,只不过想借那辟邪剑谱一看。说起来这剑谱本也不属你华山。你千方百计的将林家少年收入门下,所图为何,咱们心照不宣。只是这件事也不够光明正大,武林同道听了,人人十分愤怒。今日在下好言相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罢!”
岳不群朗声道,“岳某既然落入你手,要杀便杀!只是你要你杀岳某容易,想要借机坏我名誉,却是作梦!”
一名蒙面人哈哈大笑,“这却不是什么难事。你的夫人、女儿都在我们手里,我们不如大伙儿分了,娶了作小老婆!哈哈,这一下,你岳不群在武林中可就大名鼎鼎了!”其余蒙面人都跟着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婬~邪之意。
林平之大声叫道,“一切祸事,都是由我林平之而起。我早跟你们说了,这剑谱历来口口相传,我师父全然不知!你们莫要为难他!”
那蒙面老者笑道,“林平之,你对华山派有情有义,人家却未必真心对你。姓岳的害死你爹娘,霸占你家传武功,我们今天就是打抱不平来的!你这师父徒有君子之名,却无君子之实,不配做你的师父!”
林平之叫道,“我爹娘是给青城派余沧海与木高峰害死的!那日若不是师父出手相助,只怕我也要死在他们手上。我林平之堂堂华山派门徒,岂能临到危难,贪生怕死?”
他这一番话说的光明磊落,在场华山派诸人无不暗暗叫好,就连岳夫人也忍不住连连颌首称赞。
左首黑衣人道,“林平之,我们可不是什么白道好汉,没什么事做不出来。兄弟里有些人成性,瞧你这相貌,比起岳夫人跟岳大小姐也毫不逊色,若是得罪了你,只怕你面子上可不大光彩!”
另一名黑衣人笑道,“跟他说这些废话做什么,不如剥了衣服让兄弟好好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辟邪剑谱!”说完,婬~笑着走到跟前,竟要去解林平之的衣裳。
劳德诺急忙阻止,“无耻之徒,还不快快住手!”
那黑衣人笑道,“你这样关心他还说不是他的姘头?不过这小子长得这样美,比起女人也不遑多让,难怪你们一个两个都为他神魂颠倒。我到要看看,这小子是否真正**!”说完,一双手便伸进林平之衣中,肆意轻薄。
令狐冲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无论如何聚力,丹田处仍一片虚无,想是方才与人相争之时力竭之故。可眼见平之受辱,他总不能坐视不理,一边强行运气,一边叫骂道,“你们这些鼠辈,有胆子跟你爷爷再战三百回合,休要为难我师弟!”
那黑衣人只觉得衣裳掩盖下的皮肤细腻,触手生凉,偏偏那人还是隐忍着受辱的神情,实在让人有凌虐的**。不由啧啧笑道,“姓林的小子果真是个尤物,这样貌身段,实在惹人怜爱。哥哥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只要你肯把剑谱交出来,我保证绝不会为难你!”
当对方粗糙的手伸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林平之恨不得把那条手臂砍掉。可他若强行运功,走火入魔后的丑态势必要被人看到。他正在犹豫,只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迎着大雨,在庙前勒马,团团站定。
林平之向来人看去,只见为首那人高大魁伟,一双眼睛如鹰凖般犀利,可那眼睛看到自己的时候,分明带着不屑与嘲讽,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长子左飞英。他右道那人手持五岳令旗,乃是嵩山派第三太保仙鹤手陆柏。站在他左首的,赫然是华山派弃徒剑宗的封不平。那日来到华山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的好手也均在内,只是比那里上山的又多了几人。
只听陆柏叫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华山派的岳掌门!怎么竟落得这般田地?”岳不群只觉得尴尬至极,没有出声。
左飞英斜睨一眼林平之,言语中甚是倨傲,“岳掌门,那日你不接左盟主的令旗,令他老人家好生不快,特命我等再上华山,谁曾想……竟在这里碰面了!”
他翻身飞马,走到林平之身边,对那黑衣人说道,“诸位与华山派究竟有何仇怨?又为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那黑衣人说道,“原来是嵩山派左少侠跟陆三侠。我们都是黑道上不入流的角色,今日嵩山派诸位再此,请与我们主持公道!华山派这位君子剑暗使诡计,骗得林震南的儿子死心塌地的投入了华山派门下,他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也被他施计骗入手中!咱们过去受过姓林的恩惠,自然不愿意他的后人被人蒙骗!”
左飞英点点头,“原来如此。”他俯下~身,用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声音对林平之说,“几天没见,你这勾引男人的手段越发高明,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左,不要大意的推倒后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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