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南宫轻轻地拍了拍淳于冰的肩膀,这个丫头怎么自杀过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最爱的人就是炙儿,这辈子最想嫁的人也是炙儿,虽然现在多了一个月儿,可是月儿已经坏了炙儿的孩子,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淳于冰握住南宫的手,嘴角微微弯起,柔声说:“娘,女儿已经是死了两次的人了,就算是再刻骨铭心的,死了两次,也看开了,死心了。♀如今,女儿双腿已残,就算是勉强嫁到信王府,用交易换来的婚姻,您认为女儿会幸福吗?”
淳于冰的一席话让南宫茅塞顿开,他和夫君一直努力的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炙儿,却忽略了一件事,今日已不复往昔,炙儿已经不是当年的炙儿,冰儿也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冰儿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月儿,罢了!罢了!
“爹……”淳于冰看向淳于于意,说:“爹和娘为女儿所做的一切,女儿心里都明白,只是这铁骑令,是我淳于家历代先祖所传下来的,倾注了我淳于历代先祖几百年的心血,如果爹今天为了女儿将这铁骑令就这么送出去了,那么爹就是淳于家的罪人,若先祖底下有知,也会责怪爹,女儿决不能陷爹于不义!”
淳于于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宝贝女儿今日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能不欣慰吗?他今日将铁骑令拿出来,就已经做好了成为淳于家罪人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他失而复得的宝贝,说出的话字字落在他的心坎上,今生有女如此,无憾了!
北霖炙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复,淳于冰的那句“就算是在刻骨铭心的,死了两次,也看开了,死心了”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的凌迟,每一个字,都让他鲜血淋漓。♀♀看开了,死心了,是在告诉他,她对他,已经死心了,彻底的死心了,也好,死心了,就不会再痛苦了,所有痛苦的事,就让他一个人承受好了。
北霖炙平复心情,然后将铁骑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本王也不愿意看到庄主成为淳于家的罪人,本王现在就启程回京,一个月之后,本王回来淳于山庄迎娶月儿做本王的正妃,告辞!”
语罢,北霖炙抱起一语不发的花阡月走了出去。
淳于于意拿起铁骑令看了看,然后走到淳于冰的面前,将铁骑令放到淳于冰的手上,温和地说:“冰儿,从今天开始,爹就将这铁骑令交予你保管,从现在开始,除了爹,这世间就只有你一人能差遣我淳于山庄的铁甲骑兵!”
淳于冰连忙拒绝,说:“这怎么可以呢!女儿双腿已残,怎么能保管这铁骑令呢!”
淳于于意拍拍淳于冰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冰儿,你是爹的好女儿啊!你放心,你的腿,爹一定会找人医治好的,爹就不相信,这天底下,还有我淳于家办不到的事!”
南宫含泪说:“一定会有办法的!”
淳于于意叹口气,对南宫说:“夫人,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些日子你为了冰儿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现在冰儿都已经没事了,你也该放心了
淳于冰说:“是啊!娘,女儿已经没事了,忙了一早上,你和爹也该累了,去休息吧!”
南宫点点头,又安慰了淳于冰一些话才和淳于于意离开。
一个上午,淳于冰都在对着铁骑令发呆,淳于于意将铁骑令给了她,想来一方面是对他这个女儿的宠爱,宁一方面,也是对她的愧疚。淳于冰本来想着,以嫁给信王为名威胁花阡月,从而让花阡月为了不让她家给信王答应她的要求,给她弄到能不痛苦就能死去的毒药,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的信王和拿着铁骑令作为陪嫁的淳于于意和南宫,从而打乱了她的整个计划,看来,她要从新计划一下怎么能弄到不痛苦就能死去的药了。
她现在残了腿,事事都要依靠丝竹,更别说去自己想办法弄药了,对主子的忠心是不可能替她找药的,而淳于山庄的人就更指望不上了,思来想去,淳于冰还是觉得花阡月是最适合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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