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徐宁两世都未曾去过。依稀记得广告里曾经听到过太原的陈醋极其有名。
朱棡笑道:“是的。太原濒临汾河,风光不错。特别是天龙山,与钟山相比不遑多让。徐姑娘可有兴趣?”
徐宁想到这古代的风光全是原生态的,没有滥竽充数假冒伪劣的水泥古建筑,没有能将人挤成纸片的旅游大军,也没有不卖不让走的景区经济小摊贩,比起现代而言,不知要美上多少。此时听得朱棡相邀,不由有些心动。她抿着嘴,满含期待地望向朱棣,试探的问道:“朱棣,要不咱们都去太原玩玩?”
朱棣面沉如水,还未开口,朱橚便笑了起来,说道:“徐姑娘,平日你聪明伶俐,今日怎么糊涂了?四皇兄不日便要往江苏巡视军务了,哪有时间赴太原游玩?”
“啊!”徐宁登时想起,朱棣确实打算在这几日便出发。不由有些失望,泄气道:“那便改日吧。”
“徐姑娘,四皇兄无闲暇之时,本王可有的是时间。你随本王一同返回,本王陪你四处游山玩水,包管令你乐不思蜀,想长住太原。”朱棡连忙说道,声色间竟有些急切。
朱棣听得徐宁不打算单独去的泄气话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地说道:“有间客栈才开张,难道你有空四处游玩?”
“嗯,说得也对。还是待有间客栈上了正道,那时你也有空,咱们再一同去太原玩!”徐宁笑着拍手说道,为自己的完美计划拍手叫好。
“还要算上我!”朱橚也跟着叫好,“三皇兄,到时候你可要包吃住包游玩!”
“你们……这是吃大户吗?!”朱棡没好气地横了朱橚一眼,再期冀地看着徐宁,挣扎着说道,“徐姑娘,这有间客栈上不上正道。你操什么心哪?咱们姑娘家,好好享乐就行了!你随我回太原,一定会觉得比在南京过得快活!”
“三皇兄,徐宁不用操心别家,但有间客栈却推无可推。因为,有间客栈的东家,正是她。”朱棣端起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
“什么?”朱棡吃了一惊,看向徐宁,“徐姑娘。此事当真?”
徐宁嘻嘻笑着点头道:“不瞒晋王。千真万确。”说话间她心思电转。朱棡来京已有数日,可朱棣现在才告知有间客栈的东家之事。而当日在燕王府商议时,朱棣可是没有任何遮掩第一时间便告诉了朱橚。这两人的差别,徐宁心下已然清楚。
“……那么。这有间客栈要几时方能上正道?”朱棡犹豫了一下,问道。
“这个……怎么也得半年吧?”徐宁不敢肯定地估模了一个通用时间。
“半年!”朱棡惊讶得低呼一声,皱眉道,“本王可没法在此呆上半年。徐姑娘,不若你将此客栈转让吧,到了太原,你喜欢开几间,本王便助你开几间。”
徐宁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本东家的心血才开张。便让人转让?这晋王也忒不会说话了吧?
朱棣提了提桌上的茶壶,说道:“徐宁,你去打些井水来,这碧螺春还是只有井水能逼出它的香气。”
“井水?哪里有?”徐宁发现朱棣也在满嘴胡话,这附近都是商铺。就没有井台。
“我记得这街东头的第二户人家,院子里有口井,你快去看看。”朱棣略一沉吟,便指使徐宁去乡亲家取水。
“东头!”徐宁咬着牙,瞪了朱棣一眼,“从这里到街东头,你知道要走多久吗?还要提着水!”
“快去!晋王远道而来,你也希望他能喝到好茶吧?”朱棣瞥了徐宁一眼,慢悠悠地说道,“难不成,让我去?”
“……”徐宁一阵无语,只得认命地提着空壶往外跑。她寻思着在医馆刚开张,人手紧张,稍后到有间客栈叫个伙计陪她一块去。从东头到这里,还提着满满一壶水,这运动量就是女汉纸也不一定可以胜任。何况,徐宁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大力水手。
“徐姑娘出去了。”朱橚挤眉弄眼地看了看朱棡,说道。虽然他心思渲染在医道方学之中,但却不代表他是个笨人。这么多年的宫闱生活,早已将他的双眼练得通透。朱棣让徐宁去打水,可这水谁打不是打?非要徐宁亲自去?
“四皇弟,要不你劝劝徐姑娘?”朱棡见徐宁被朱棣支了出去,心下大喜,便直接对朱棣说道。
“劝什么?”朱棣问道。
“劝徐姑娘陪孤回太原!”朱棡笑道说道。“孤想收徐姑娘为侧妃。”
“啊?!”朱橚低低惊呼了一声。他指着朱棡有些口吃地说道,“你,你这打得什么主意?三皇嫂可还在宫中呢!”
朱棣早已隐约猜到朱棡来意,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满怀期待的朱棡,一言不发。
“王妃在宫中又如何?本王又不是没立过侧妃!王妃温婉娴淑,从来就不阻孤立侧妃。”朱棡争辩道。
“……可是,可是三皇兄怎么会看上徐姑娘?你俩才见过几次面?”朱橚吃吃地说道。他知道朱棡已经娶了谢氏、樊氏、刘氏一正两侧的妃子,没想到又会看上了徐宁。他觉得不可想象,因为朱棡远在太原,与徐宁毫无瓜葛,为何竟有此念头?
“你有所不知。你那几位皇嫂,虽然国色天香,但对孤百依百顺,便象个影子一般,日子久了,毫无趣味。孤在濠村第一次见到徐宁时,便被她的精灵古怪吸引。五皇弟,你不知道,当时徐姑娘陪我们玩牌九,那性情,与你几位皇嫂,不,与孤见过的所有女子,完全不同!”朱棡遥想起去年在濠村的逸事,嘴边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说来好笑,当日孤还以为徐姑娘是四皇兄的新欢呢!”朱棡一脸歉意地望向朱棣。那时他多番言语试探,想弄清朱棣与徐宁的关系。后来随着生日宴大家都不拘小节地玩闹起来,他才知道。徐宁与朱棣,纯属朋友之义。
后来朱棡回到太原,过起了悠闲的藩王生活。在他的国度里,女子皆拜服于他。但他久历温柔之乡,心生腻味,开始想念起徐宁的活泼开朗,以及徐宁对他那种近于平等对话的微妙态度。
得不到的自然是最好的。何况,完全不影响兄弟感情。所以,远在太原的朱棡,毫不客气。对徐宁的渴望如草场般自由地泛滥成灾。正好朱橚医馆开张。他借着这个由头。求了朱元璋同意他前来道贺,便兴冲冲地赶来了南京,想要一尝夙愿。
“三皇兄,些许小事。何需再提?只是,徐宁非普通女子,自有心思,三皇兄所虑之事,只怕皇弟无法分忧了。”朱棣垂下眼,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是啊!三皇兄,徐姑娘可不是那般对人言听计从的女子。她可有主意了。你不知道,连四皇兄她也敢顶撞呢!完全不给四皇兄脸面。”朱橚想起了徐宁的“光荣往事”,连连点头。对朱棣的评价深表赞同。徐宁几次三番顶撞朱棣,朱橚可是亲眼所见。
“这才是她的珍贵之处!孤正喜欢这样的女子。有理有据,不随波逐流。”朱棡笑着说道。“何况,徐姑娘对玩乐也颇有心得。孤现在想着,若徐姑娘成了孤的侧妃。同游同乐,岂不胜似神仙眷侣?哈哈!”
“待徐宁回来,三皇兄可出言相试。”朱棣淡淡地说道。朱橚看了得意的朱棡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听见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门帘忽然“哗”的一声被撩起,徐宁提着满满一茶壶水,重重将它放在了桌上。
“呼……”徐宁吐了一口气,瞪了一眼朱棣,没好气地说道,“这水看起来不重,可提上一路,那便重如千斤了!朱棣,下回你可自己提去!”
朱棣微微一笑,悠然说道:“既然如此辛苦,为何你这么听使唤?我一说你便答应?”
“我……我是乐于助人!”徐宁被朱棣一问,哑口无言,心里也怪道,怎么朱棣一说要干嘛,自己就这般屁颠屁颠地为他跑前跑后?换了别人,指使她干这种体力活,她九成要甩手不理。
“哈哈,徐姑娘确是热情善良。”朱棡赞赏地说道。
“其实,其实我也没有花多大力气。我到有间客栈找了个伙计帮忙。我只提了一小段路,从有间客栈到这里,也不太累的。晋王谬赞了。”徐宁听得朱棡称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解释了一番。
“好了,坐下休息一会吧。”朱棣忍俊不禁地笑道,“来,烧上水,让大家尝尝你打来的井水滋味如何?”
徐宁坐定,朱棡便又说道:“徐姑娘,不知刚才本王的提议,你意下如何?”
“什么提议?”徐宁有些模不着头脑。
“随本王回太原游玩。”朱棡耐心地说道。
“这个……呵呵,反正晋王都在太原,也不差这点时间。待燕王有时间、吴王的医馆也上了正道之后,咱们三人一同去找你玩耍,岂不甚妙?”徐宁含蓄地说道,她相信朱棡明白她的意思。
“徐宁,晋王是想与你结秦晋之好。”朱棣见朱棡绕来绕去不说正题,徐宁又糊里糊涂完全不明所以,便直截了当地替朱棡奔向主题。
“啊?!”徐宁惊呼一声,脑子有些当机,嘴张得好大合不上。什么意思?朱棣说的秦晋之好,自己应该理解它的正确含义。这晋王想娶我?徐宁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这才见过三次面,还包括了这一次!究竟是要有多一见钟情?
朱棣看着徐宁痴痴呆呆的神情,知道她被震惊得无法思考,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声道:“徐宁!”
“啊!”徐宁被朱棣一喝,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说道,“朱棣,你胡说什么!晋王可是藩王,我只是个平民百姓,这可配不上他呢!”
“咱们大明虽讲究门当户对,但也不那么墨守陈规。只要两情相悦,自然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本王侧妃刘氏,也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她娘家也只是江宁县的县正。”朱棡笑着说道。如今朱棣把这窗户纸捅破,朱棡便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地开始做起徐宁的工作。
“呵呵,晋王,如果我没记错,连这一次,咱们只见过三次吧。”徐宁有些难看地笑道。
“徐姑娘有没有听过一见钟情?”朱棡温柔地看着徐宁,眼里露出笑意,“记得第一次见到徐姑娘时,徐姑娘可是与本王配合得天衣无缝。”
“什么天衣无缝?”徐宁完全记不起来怎么一回事。事实上。连怎么认识的朱棡。徐宁也已经记不太清了。对这个人。徐宁并没有什么印象。
“打牌。”朱棣低低笑道,“那日你和三皇兄在木府后院打牌,大杀四方,令朱能他们叫苦连天。”朱棣好心提醒了一句。
“太原?”徐宁两世都未曾去过。依稀记得广告里曾经听到过太原的陈醋极其有名。
朱棡笑道:“是的。太原濒临汾河。风光不错。特别是天龙山,与钟山相比不遑多让。徐姑娘可有兴趣?”
徐宁想到这古代的风光全是原生态的,没有滥竽充数假冒伪劣的水泥古建筑,没有能将人挤成纸片的旅游大军,也没有不卖不让走的景区经济小摊贩,比起现代而言,不知要美上多少。此时听得朱棡相邀,不由有些心动。她抿着嘴,满含期待地望向朱棣。试探的问道:“朱棣,要不咱们都去太原玩玩?”
朱棣面沉如水,还未开口,朱橚便笑了起来,说道:“徐姑娘。平日你聪明伶俐,今日怎么糊涂了?四皇兄不日便要往江苏巡视军务了,哪有时间赴太原游玩?”
“啊!”徐宁登时想起,朱棣确实打算在这几日便出发。不由有些失望,泄气道:“那便改日吧。”
“徐姑娘,四皇兄无闲暇之时,本王可有的是时间。你随本王一同返回,本王陪你四处游山玩水,包管令你乐不思蜀,想长住太原。”朱棡连忙说道,声色间竟有些急切。
朱棣听得徐宁不打算单独去的泄气话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地说道:“有间客栈才开张,难道你有空四处游玩?”
“嗯,说得也对。还是待有间客栈上了正道,那时你也有空,咱们再一同去太原玩!”徐宁笑着拍手说道,为自己的完美计划拍手叫好。
“还要算上我!”朱橚也跟着叫好,“三皇兄,到时候你可要包吃住包游玩!”
“你们……这是吃大户吗?!”朱棡没好气地横了朱橚一眼,再期冀地看着徐宁,挣扎着说道,“徐姑娘,这有间客栈上不上正道,你操什么心哪?咱们姑娘家,好好享乐就行了!你随我回太原,一定会觉得比在南京过得快活!”
“三皇兄,徐宁不用操心别家,但有间客栈却推无可推。因为,有间客栈的东家,正是她。”朱棣端起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
“什么?”朱棡吃了一惊,看向徐宁,“徐姑娘,此事当真?”
徐宁嘻嘻笑着点头道:“不瞒晋王,千真万确。”说话间她心思电转,朱棡来京已有数日,可朱棣现在才告知有间客栈的东家之事。而当日在燕王府商议时,朱棣可是没有任何遮掩第一时间便告诉了朱橚。这两人的差别,徐宁心下已然清楚。
“……那么,这有间客栈要几时方能上正道?”朱棡犹豫了一下,问道。
“这个……怎么也得半年吧?”徐宁不敢肯定地估模了一个通用时间。
“半年!”朱棡惊讶得低呼一声,皱眉道,“本王可没法在此呆上半年。徐姑娘,不若你将此客栈转让吧,到了太原,你喜欢开几间,本王便助你开几间。”
徐宁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本东家的心血才开张,便让人转让?这晋王也忒不会说话了吧?
朱棣提了提桌上的茶壶,说道:“徐宁,你去打些井水来,这碧螺春还是只有井水能逼出它的香气。”
“井水?哪里有?”徐宁发现朱棣也在满嘴胡话,这附近都是商铺,就没有井台。
“我记得这街东头的第二户人家,院子里有口井,你快去看看。”朱棣略一沉吟,便指使徐宁去乡亲家取水。
“东头!”徐宁咬着牙,瞪了朱棣一眼,“从这里到街东头,你知道要走多久吗?还要提着水!”
“快去!晋王远道而来,你也希望他能喝到好茶吧?”朱棣瞥了徐宁一眼,慢悠悠地说道,“难不成,让我去?”
“……”徐宁一阵无语,只得认命地提着空壶往外跑。她寻思着在医馆刚开张,人手紧张,稍后到有间客栈叫个伙计陪她一块去。从东头到这里,还提着满满一壶水,这运动量就是女汉纸也不一定可以胜任。何况,徐宁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大力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