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今天有点不舒服,更新还有一点点没写完,所以先传了以前的,马上就写好传上来,请各位大大稍待……
早已垂涎三尺的徐宁,自动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美味女乃砖,并没有发觉这个鞑靼人的异样。
景清又说道:“七月初五,当今圣上将在三山门外的京营举行阅兵大典,亲自检校,奖励贤能,惩处怠惰。听闻邀请了鞑靼、瓦剌、兀良哈等部落以及安南国、真腊国、朝鲜国等藩属国前来共赏,你是跟随使臣前来的吗?”
“是的。”那鞑靼人的汉语有些生硬,但他不住地点头,表示正如景清所说,他是前来观礼的使团从员。
“这位大叔,这些女乃豆腐我要了。麻烦你帮忙包好。要打三个包裹。这一块麻烦您切开,要切薄片的。”徐宁完全不知道两人已在危险边缘晃了一圈。她迳自拣了一些色香味具全的女乃砖,问价后掏出宝钞递给鞑靼人,便要他打包。另外又拿了一块出来,迫不及待地准备切开了当零食先尝尝。
那鞑靼人见徐宁买了许多,十分高兴,也顾不得警惕景清这一在他看来实属无用的文弱书生,依言快速地包了三个包裹,递给徐宁。随后又抽出了一把细刀,熟练地将女乃砖切开成细条状,盛在一个小盆里。
徐宁将其中一个包裹递给景清,请他笑纳。景清推辞不掉只好收下,很是不好意思。徐宁拍了拍另外两个包裹,笑着说道:“景先生一定要尝尝哟。别有风味。这些全拿回家,给阿寿和朱棣他们尝尝。”
听得朱棣的名字。景清脸上神色一凝,在黄子澄的影响下,朱棣两个字对他而言便是不臣之人的同义词。徐宁也是一楞,心又怦怦加速了起来,不知自己为何给家里人买东西。还不忘要给朱棣也准备一份?
徐宁不敢深想,正好那鞑靼人切好女乃豆腐,便伸手拿了过来,挑了一块递给景清。景清接过后一口咬下,顿时满嘴充斥着香甜浓厚的牛女乃味。这女乃豆腐甚对他的胃口,欢喜地多尝了几块。徐宁笑嘻嘻地看着景清吃得一嘴沾满了女乃屑,仍不时大赞香浓美味。
那鞑靼人见景清和徐宁喜欢他们的食物,并且大为赞赏。心下高兴不已,见到景清嘴外沾着女乃屑,便伸手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一下。景清弄懂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想掏出手巾擦拭,哪知却发现丢在了庆丰茶馆里。大概是和庆丰茶馆提供的手巾混放一块,后来忘记取回了。庆丰茶馆座无虚席,两人出来好一会,台面不知翻过多少次了。想寻回一条手巾,怕是极难。
徐宁便掏出自己的帕巾,递给了景清。景清一怔。咧嘴一笑,欢喜地伸手要接过。此时,三人同时瞧见,景清洁白文秀的手上,同样沾满了女乃屑,象个嗜食的孩童用手抓食一般。鞑靼人和徐宁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景清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是好。让那鞑靼人为他擦试嘴角,显然不合适,若是徐宁……他又有些不敢奢求。
这一日是七月初三,距离阅兵的日子还有两天。各路官兵都为这次检校奔忙着。顾成如今是京营的都指挥佥事,掌操演之职。因此,随同朱棣巡视直隶兵马的他,便被匆匆找了回来,安排各项事宜。朱棣作为藩王,也同样被朱元璋委以重任,希望他能在各方面都多加历练,日后就藩之国时,能成长为一个全面的优秀将领。
今日,顾成请了朱棣前来进行典阅,希望朱棣能针对目前的弊病提出改进意见。两人探讨了许久,定下了一套细致全面的方案及两套备用方案,这才放下心来。
朱棣出得大营,来到城内,便弃了车马,漫步闲行,想要看看这平日里京中的货物价格及买卖兑换,以便日后到北京就藩时,能够掌握全国经济,不致一无所知。
“哈哈!”当朱棣来到三山街路口时,便听到了熟悉的笑声。可当他寻声望去时,登时面色一沉,眉头不觉拧了起来。
只见徐宁正举着一块淡黄色的丝帕,伸到一个男子的嘴边,为他擦拭着什么。两人还不时发出清脆笑声。
待朱棣看清徐宁对面的男子竟是老熟人景清时,他的心,登时沉入了寒潭一般,冷得无法遏抑!
正在给景清擦拭女乃屑的徐宁,忽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仿佛有人看着她。她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在望向路口时,顿时楞住了。
朱棣就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化为利刃一般霍霍扫过两人。
往日徐宁最常与朱棣打闹嬉笑,不象常人那般碍于朱棣的身份及权势,颇有距离感。但适才徐宁正胡思乱想,如今忽然一下便见到了正主,心里难免慌乱成一锅粥,一时不敢面对。
朱棣不知道徐宁的心思,见她仍呆呆地举着手中的帕巾没有放下,心中更是恚怒。
徐宁与朱棣相熟以来,对朱棣那足以让人退避三舍的冷酷眼神早已免疫,百看不惧。但是今日,朱棣眼神里竟夹杂着的一丝淡淡的疏离,象一根细小而又锋利的针,狠狠扎在徐宁的心口,让她十分难受。
这时,徐宁忘记了景清,忘记了刚才的胡思乱想,下意识地往朱棣这里跑来。
“这是我刚刚买的女乃豆腐,你尝尝,可好吃了!”徐宁将手中切开的女乃豆腐,献宝一般举到朱棣面前。
朱棣不理会她,只是一言不发,远远看着景清。景清这时才发现,来人竟是朱棣。他心中一紧,勉强镇定一下心神,便朝朱棣走来。上次两人在何保家相遇,想不到这一次这么快便又重逢了。
景清拱手向朱棣行了一个礼,朗声说道:“见过燕王。”
朱棣面无表情,仍是冷冷地看着他。景清只觉得极不舒服,仿佛被猛兽盯着一般,勉强笑道:“燕王好兴致,微服私访,这是与民同乐吗?”
朱棣今日为了便于出入军营,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繁琐礼节,便穿了普通人的便服,看起来就是个英俊的富家子弟。
徐宁见朱棣不理会她,心知朱棣确是气得狠了。她不知为何竟感到一阵心虚与担忧,赶忙便将手中包裹也递了过去,带着讨好的语气,呐呐地说道:“这是专门给你买的。”
“别再纠缠她。”朱棣没有看徐宁,仍旧盯着景清,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
朱棣冷漠的语气,带着隐隐的威胁,形成一股强大的威压,令景清的心控制不住地发抖。但他想到徐宁跟朱棣走得如此亲近,日后不知会否受牵连时,顿时生出一股勇气,向朱棣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燕王,徐姑娘与我份属故友,又无嫌隙,岂可生分了?”
“好!”朱棣冷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瞥了徐宁手中的包裹一眼,扭头便走。
“朱棣!”徐宁这时也顾不上景清了,抱着两个包裹,跑着追向了朱棣。
“徐姑娘!”景清想拉住她,却又顾忌男女授受不亲,一眨眼功夫,徐宁便跑出了几丈开外。景清跺跺脚,怪自己优柔寡断,没拉住徐宁。
徐宁心里哪还记得景清,跑步追上朱棣后,正想着说话,朱棣却不停步,仍然大踏步前行。徐宁为了跟上他,只得三步并两步。她偷眼从侧面窥视朱棣,见他双唇紧抿,面色不愉。心里不禁有些惴惴。
“朱棣,我没有和景清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其实我们一句也没提到你,真的。”徐宁边走边解释着。她认为,朱棣反对她接触景清,可能是担心她泄露了他们的一些秘密。毕竟燕王府里藏着一些不足外人道哉的东西和事物。
朱棣听得徐宁又气又急的解释,猛地停下了脚步。徐宁怕他又跑了,便一步跳到他的前面,阻住了他的去路。
“徐宁,你以为我会认为你是细作吗?”朱棣淡然说道。
“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嘛!”徐宁连忙说道。朱棣虽然没有明说过什么,但他从来也没有要求徐宁回避过什么。徐宁想到这些,不禁有些赧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朱棣的君子之月复了。
朱棣不再说什么,抬脚继续前行。徐宁只得连跑带走的跟着他。两人很快便到了燕王府。徐宁很自然地继续跟着朱棣往里走。燕王府,她不知进出过多少回。
哪知今日到了门房处,朱棣忽然停下来,对徐宁说道:“天色已晚,就不留你了。”说罢朱棣头也不回地往府里走,没有再看徐宁一眼。
徐宁怔怔地站在房门外,双手抱着送给朱棣的包裹,望着朱棣的身影消失在空荡荡的回廊尽头,委屈忽然涌上心头,眼泪一滴滴流了下来。
当徐宁难过地回到徐府时,已是晚饭时分。她快步回到房里,赶忙打水洗漱,用脂粉掩饰了一下红红的眼睛,让人看起来仿佛一如平常。
玉妍提着一大堆食物进得院子。徐宁见了恍然想起,今晚本要熬汤,明日便要入宫探视徐妙锦。想到入宫见礼的徐妙锦,再念及适才那一番胡思乱想,徐宁心中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