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将最后一根丝线轻轻挽了一个线花,拈起针尾从花中穿过,打了一个牢固又精致的结。她拍了拍手中的衣裳,长长吐了一口气,仿佛轻松了许多。
“姐姐,你来瞧瞧,终于做好了!”徐妙锦一脸大功告成的欣喜,邀请坐在对面仔细查看绣品花样的徐宁来共同分享。
徐宁第一次见到古代新娘装。现代那些古装雷剧,除了给了一片红的印象外,丝毫没有一点中国古典气息。新娘装款式各出奇招,露胸露肩能露的都露了,总之,让人一眼之下,只觉得群魔乱舞。
“真漂亮。”徐宁伸手轻轻抚过衣领,那柔软无比的触感,让人深深着迷。她捧起刺绣精美的嫁衣,目光流连于美丽祥和的图案之中。
“姐姐,不如穿上试试吧?”徐妙锦见她如此喜爱,忽然提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建议。
徐宁一愕,连连摆手,拒绝道:“别胡说了!妙锦,这是你的新嫁衣,怎么能让别人先穿。”
徐妙锦微笑按着徐宁的手,温柔说道:“这只是成亲后在家里穿的一件常服,并不是大礼当日所穿的嫁衣。新嫁衣自有定制,全由司礼局和宗人府准备。”
“过些日子,宫里会来使节行纳采、问名等六礼,真正的王妃冠服,到时候便会送来了。那冠服是九翚四凤冠和凤纹翟衣,穿着沉重无比。宫中教习说,亲迎当日,一定要先吃饱了方好。否则,负重一天,定劳累不堪。”徐妙锦入宫见礼后,对这些礼仪甚是熟悉。随口说来毫无阻滞。
徐宁惊讶不已,问道:“可是上月宫中不是有公公来传过皇上旨意了吗?怎么仍需使节前来宣礼?”
徐妙锦笑道:“六礼躬行应拣吉日。那日司礼监前来传旨,只是先期知会。六礼仪程,才能真正做数。”徐宁暗暗感慨。这结一次婚,还真是痛并快乐着。
“所以,姐姐,你试试这套衣服,不打紧的。”徐妙锦再一次诚恳地说道。
徐宁仍然摇了摇头,否定了徐妙锦的提议。“即使是你的常服,那也是新嫁衣,不好让人先穿。”
徐妙锦见徐宁见拒不应,便又说道:“姐姐。你穿起来给妹妹看看。也好教妹妹知道哪些地方应该再改改。”
“妹妹自个穿起来照照铜镜。岂不更合适?”徐宁再一次拒绝。
“自己穿着照铜镜,却是模糊一片难以看清,哪有穿在姐姐身上看得清楚?”徐妙锦拉起徐宁的手。娇嗔道,“好姐姐。你就帮个忙吧!”
徐宁拗不过她,只得月兑了外衣,套上这新嫁衣。
“啧啧,姐姐穿起嫁衣也这般漂亮呢!真是增之一分太肥,减之一分太瘦。这衣服,竟象是为姐姐准备的!”徐妙锦望着被大红嫁衣衬得一脸通红的徐宁,毫不吝啬地赞美道。
徐宁脸一红,作势欲打,嘴里笑骂道:“妹妹越发胆大了,竟拿姐姐开玩笑!”
徐妙锦噘起嘴,娇声说道:“姐姐穿了嫁衣就是好看,你看铜镜里!”
徐宁依言往铜镜里望去,只见镜中一人,穿着红裳,如被裹在一团红雾中一般,衣裙如行云流水般贴身而下,使得窈窕的身材益发婀娜。
“姐姐看见了吗?这新衣裳你穿着太漂亮了,不若送予你。”徐妙锦由衷地夸奖徐宁,又起了一个荒唐念头。
徐宁笑了,转过头点了点徐妙锦的额头,嗔怪道:“你呀!别胡说八道!这可是你的新嫁衣!姐姐再不知轻重,也不能收了这礼物!”
徐妙锦拉过徐宁的手,娇笑道:“可是,咱们是好姐妹。”
徐宁心中一暖,拉紧了她的手,温柔地说道:“是的,我们是好姐妹!”望着徐妙锦美丽的杏眼,徐宁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定,自己绝不能伤了她的心。
今日的马场,重兵把守,原因无他,宗室要骑马,闲人还不得快快回避?一群衣裳光鲜的少年走了进来。
“阿寿!怎么阿宁没有来?”朱柚一边走一边向徐增寿发起了进攻。
“阿宁说下次再来。今次要在家里陪伴妙锦妹妹了。你知道,过些日子,妙锦妹妹便要离开徐府做燕王妃了,阿宁自然要多陪陪她。”
朱柚听了倒也能理解,虽然对徐宁没来挺遗憾,但想到自己很快便要多了一位四皇嫂,不由又高兴了起来。
“可惜燕王也没来。否则咱们还可以多人赛马。”温柔有些失望地说道。
“我也可以参加比赛!”徐增寿不服气地反驳道。
“哼哼!讲大话!你的水平岂能和四皇兄相提并论?”朱柚迅速揭穿了徐增寿的虚假嘴脸。
徐增寿不愿与朱柚争执,何况朱棣的骑术比他高是事实,只得讪讪的回了句,“我又没说比燕王好!”
“来,苏苏,我教你如何骑马。”徐增寿不愿与两个女人再争执下去,这么多年“血的教训”让他深深掌握了一个道理:不要和女人争辩。
徐宁没有前来,但却让徐增寿带了马丽苏前来。马丽苏小时候曾见过哥哥马三宝骑马,只觉得飞驰如风,自由自在,便决定一定要学会骑马。如今得了这个机会,徐宁便让徐增寿带了马丽苏同来。还让玉妍跟着照顾,这样便不耽误徐增寿与朱柚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公主,你知道燕王为何失约吗?”温柔骑在马上,忽然问道。
“不知道,只是早上派了人来,说是没空。”朱柚摇了摇头,表示燕王兄长的日程表已满格溢出,绝非故意整治大家。
“燕王究竟为何没来呢?”温柔一夹马月复,催着马快跑,留下了一个疑问。
燕王府,西厢书房里,空无一人。但桌上茶盏中的茶汤,却仍在早着袅袅青烟,显见才倒出不久。
谁也不知道,在这书房书架的背后,竟是一个封闭的大地下室。这里,陈列着许多火力强大的武器,其中最为低调却又最醒目的,就是那根暗哑无关的三棱刺。
在淡黄的火光下,各色武器摇曳着长长短短的身影。朱棣站在武器架前,拿起一枝火铳,细细看了看,又递给了一直站在他后面的一个人。
那人垂着头接过火铳,察看之后,露出惊异的神色,但复又发出了惊叹,“这技术,应进入皇宫将作监!”
年走了进来。
“阿寿!怎么阿宁没有来?”朱柚一边走一边向徐增寿发起了进攻。
“阿宁说下次再来。今次要在家里陪伴妙锦妹妹了。你知道,过些日子,妙锦妹妹便要离开徐府做燕王妃了,阿宁自然要多陪陪她。”
朱柚听了倒也能理解,虽然对徐宁没来挺遗憾,但想到自己很快便要多了一位四皇嫂,不由又高兴了起来。
“可惜燕王也没来。否则咱们还可以多人赛马。”温柔有些失望地说道。
“我也可以参加比赛!”徐增寿不服气地反驳道。
“哼哼!讲大话!你的水平岂能和四皇兄相提并论?”朱柚迅速揭穿了徐增寿的虚假嘴脸。
徐增寿不愿与朱柚争执,何况朱棣的骑术比他高是事实,只得讪讪的回了句,“我又没说比燕王好!”
“来,苏苏,我教你如何骑马。”徐增寿不愿与两个女人再争执下去,这么多年“血的教训”让他深深掌握了一个道理:不要和女人争辩。
徐宁没有前来,但却让徐增寿带了马丽苏前来。马丽苏小时候曾见过哥哥马三宝骑马,只觉得飞驰如风,自由自在,便决定一定要学会骑马。如今得了这个机会,徐宁便让徐增寿带了马丽苏同来。还让玉妍跟着照顾,这样便不耽误徐增寿与朱柚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公主,你知道燕王为何失约吗?”温柔骑在马上,忽然问道。
“不知道,只是早上派了人来,说是没空。”朱柚摇了摇头,表示燕王兄长的日程表已满格溢出,绝非故意整治大家。
“燕王究竟为何没来呢?”温柔一夹马月复,催着马快跑,留下了一个疑问。
燕王府,西厢书房里,空无一人。但桌上茶盏中的茶汤,却仍在早着袅袅青烟,显见才倒出不久。
谁也不知道,在这书房书架的背后,竟是一个封闭的大地下室。这里,陈列着许多火力强大的武器,其中最为低调却又最醒目的,就是那根暗哑无关的三棱刺。
在淡黄的火光下,各色武器摇曳着长长短短的身影。朱棣站在武器架前,拿起一枝火铳,细细看了看,又递给了一直站在他后面的一个人。
那人垂着头接过火铳,察看之后,露出惊异的神色,但复又发出了惊叹,“这技术,应进入皇宫将作监!”
在淡黄的火光下,各色武器摇曳着长长短短的身影。朱棣站在武器架前,拿起一枝火铳,细细看了看,又递给了一直站在他后面的一个人。
那人垂下了头,双手接过火铳,察看之后,露出惊异的神色,但复又发出了惊叹,“这技术,应进入皇宫将作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