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白紫缘本欲继续反驳,却胃里酸涩得要命,恶心更甚,弯腰一阵干呕。
白紫昕闲闲地看着,抿着笑意,灌进一杯浓浓的白盐水,那滋味确实不怎么好。
故作一脸嫌弃,用手在鼻前挥了挥,随后捂着嘴朝屋外候着的侍婢看了眼,吩咐:“你们王妃身子不适,还不送她回屋休息
白紫缘抬头,狠瞪了白紫昕一眼,心中也懊恼不已。
自己怎么那么不谨慎,怀着好心情来看别人笑话,竟着了道。
美艳是白紫缘的陪嫁丫鬟,一直在屋外候着,听白紫昕话一落,便急奔屋内,见白紫缘脸色苍白,面目有些扭曲,大惊:“王妃,这是怎么呢?”
白紫缘摆摆手,示意无事。走前,阴骜的眼神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令人胆寒。
扶着白紫缘的美艳身体微微一僵,似被寒意震到。
白紫昕不以为意,迎上她的目光,淡淡一笑。
早朝过后,白潇然便随同祁天亦一起来了亦王府,因着对白紫昕有些许担忧。
昨日伤心欲绝到了极至,不知她今日可安好?
两人刚走至流光居院中,便见白紫缘被侍婢从里屋搀扶出来,面色和樱唇有些苍白,尽显几分病态。
“缘儿这是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太好?”祁天亦沉声问,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白紫缘见嘴角扬起一抹柔弱的笑意,有气无力地开口:“刚刚喝的水有些过凉导致胃里有些难受,不碍事
祁天亦眉头微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会没事?”
“你们是怎么照顾王妃的?”祁天亦又朝一旁的侍婢斥责,面带寒意。
侍婢低着头,脚一抖,噗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只听美艳道:“王爷饶命,王妃进流光居前一直好好的,怎奈一会儿就变这样了,奴婢……”
“美艳,不许胡说白紫缘出声责备。
“她并未说谎清冽的声音传来,只见身袭白衣的白紫昕正倚靠在门槛,两手把玩着胸前的发丝,好整以暇地望着院中的人。
这模样倒有几分娇媚,哪还像昨日失声痛苦的泪人。
白潇然眸底惊诧一闪而过,很快嘴角微勾,心里顿觉安心。
白紫昕慵懒一笑,走上前,一字一顿:“姐姐是喝了我倒的茶水才身体不适
未曾想白紫昕当众人道出原由,还无端为自己揽上罪名。
院中人大骇,满目疑惑地望向笑意盈盈的白紫昕。
白紫缘怔骇过后,望向白紫昕的眼神忽明忽暗。
白紫昕,为何要这般做?现在的你怎么会那么让人琢磨不透?
白紫昕见白紫缘呆愣,似笑非笑,凑近她,轻声耳语:“姐姐在想什么呢?”
耳边的声音飘忽,仿若一阵阴风,令人发麻。
白紫缘攸地忆起除夕那日,宴会上白紫昕说‘也许自己是被鬼附生了’。
毛骨悚然之感袭来,心里一阵惊怵,面色更加发白。望向白紫昕的眼竟然带了一丝后怕。
“缘儿,怎么呢?”祁天亦察觉到白紫缘的异样,握着她的手,柔声问。
手心传来暖暖的热源,白紫缘望向祁天亦的俊颜,微敛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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