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昕手轻轻擦拭着白潇然唇瓣的血迹,眼里几分悲苦,几分专注。
此时,屋内静得出奇,众人屏息紧望。
门口两人眉目紧蹙,眸色冷冽锐利,且带了几分怒意。
白潇逸眉梢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须臾,笑意慢慢敛尽,溢上了几分无奈之色。
有情自是无缘苦——他在心里微叹,望向白潇然和白紫昕的眸底是一片忧色。
“我没事白潇然见白紫昕又是泪流不断,出声安慰。
岂知?白潇然语毕,白紫昕手顿时僵住,立马扑到他怀中,大哭了起来。
“你除了是个骗子、坏蛋,还是一个笨蛋……”
白潇然伸手拥紧她,额头顶着她的墨发,手轻抚着她的背,动作温柔,哑声道:“是我不好,又把你惹哭了
哭了半日,白紫昕觉得嗓子都哭哑了,慢慢收了眼泪,又慢慢地在白潇然怀中沉沉睡去。
白潇然将白紫昕轻放在床塌上,盖好被褥,站起了身。
“主子,让属下帮您处理一上的伤口吧云桑上前。
白潇然微微颔首。
那日,白紫昕转醒后,变得沉默不言,闭着眼躺在床上不愿意起身。♀
一日三餐之际,如月和丫鬟都叫不动。白潇然无辙,将她扶起身,用枕头垫压在床畔让她靠在上面,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喝。
白紫昕也不抗拒,像一个木雕女圭女圭般,嘴巴配合着一合一张吞咽着东西。
每每这时,那份酸楚便会吞噬着她的心,对家人那份思恋更加疯长,对苏倾阳的死也更加耿耿于怀,满脑中都是他们的身影。
依稀忆起,那个有雪的冬日,冷冽的风吹疼了多少人的心,她亦然。
教室里咳嗽不断,众人频频倒下,她也不断咳着,却又坚强的撑着。
直到心口疼得泪水直流,无力行走,穿衣的力都使不上,她才感到害怕,急急的拿起手机按下几位熟悉的数字。电话那头却是‘嘟嘟嘟……’作响。
那一年是冰灾年,中国大部分城市电网、交通处于瘫痪状态,她联系不到任何家人。
她只身跑到医院。
心电图、ct、x片……
原来她已病入膏肓,离死亡很近很近。
那日她住进了医院,苦笑的望着那些家属看望病房中其他病人。那夜,她躲在被子里委屈哭着。
第二日一早,她便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对她盈盈浅笑。
她的哥哥——苏倾阳,红肿的双眼睁得圆圆的。
“哥,你怎么会在这?”
“昨夜,妈做了个噩梦,不放心便过来瞧瞧你
“雪盖得那么厚,车能过来吗?”她疑惑。
“当然不能他笑。
“那你还会飞呀?”她打趣道。
“走过来的。走那么久倒是感觉暖和了不少
“走?”她眼睛睁得更大:“开车过来都要两-三小时,要走多久?那么远估计得走死
“我不好好的。快一点便是二十小时,车不能开,步行者随处可见他不以为意。
“太夸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