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打马离了去,苏倾念回头瞧着,那被卷起的一层灰尘也随着马车渐远的影子渐渐消弭不见。♀
生命中的过客其实如若这些尘埃和这位老伯吧。
望眼便是边城,城楼之上驻守兵役繁多,那插在最高顶的旗帜那般鲜明,原来这座城当真已纳入苏月国之下。
不远的城门尽是紧闭,苏倾念微一蹙眉,边城之战已结束为何还这般?
早早便立于城墙之上的商瞧见了那抹袅袅柔柔的白色身影,攸地一怔,心间一颤。
“昕,是你吗?”
那抹身影愈发走近,那般的‘错觉’让他更加透彻。♀若真是你,可是那正躺在寒冰玉床的又是谁?
“倾月公主如今已是黑色直发,外形与昕儿已是判若一人
苏月国君的话攸地在耳,那是昨夜他特意提醒他的。
外形真是判若一人,世间竟是有如此相似之人!
敛尽那神伤的情绪,飞身跃下城楼,躬身道,“倾月公主
“商?”苏倾念一惊。
这一声“商”的称呼,却是不知觉又在他适才恢复平整的心间撩拨了一层涟漪。
商微一愣,心下莫名欢喜,朗声一笑:“公主竟还记得属下
“自然苏倾念嘴角弯弯,若不记得那便是奇事,两人怎说都是聊得欢的朋友,不过是他不知道她便是曾经的白紫昕罢了。
“可是哥哥派你来迎我的?”
苏倾念已猜出他出现的原由,商迎她亦是最合宜不过。
“嗯商点头,“皇上早已知晓公主下山,今日将抵达边城,遂命令属下在城楼等候
且说商见着苏倾念后,便直将人带到了苏倾阳所在之所。
那一会,他正站立院中负手沉思。那繁枝茂叶下巍峨如山的俊挺的背影,没来由得瞧着几分清独。
“哥苏倾念轻唤了一声,略带哽咽,在瞧见苏倾阳那一瞬,双眼迷蒙,攸地泪流直下。
苏倾阳返身,浅笑上前,微一低头,两手捏了捏她的双颊,玩意道:“我妹妹何时成了个爱哭鬼了,动不动就眼泪泛滥成灾,可别把哥刚攻下的边城淹了
苏倾念似若被他的话逗乐了,‘噗嗤’一笑。
“又笑又哭,女人真是多变苏倾阳敛眉。
苏倾念一怔,缓和一会,瞧着他嘴角微勾的弧度,亦是生出了玩笑,“还不是哥哥这祸水害的
“哥哥又非红颜,怎么就成祸水呢?”苏倾阳笑着接话,已是偏离了话锋。
“谁道蓝颜不可成祸水?哥哥也怎么变得迂腐了苏倾念习惯的反驳。
苏倾阳莞尔,“你这嘴皮子还是那般厉害,我每说一句你都能还一句
“呵呵……”苏倾念笑笑,“经过了千锤百炼,这还得感激哥哥所予以的付出,时不时在背后推波助澜
苏倾阳亦是笑出了声,忽地正色开口:“哭够了,不哭呢?”
苏倾念略一窘,吸了吸鼻子,神色亦是无波之态:“怕把边城淹了,不敢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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