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的字像极了自家的主子而又透着古怪。那日他就应该有所怀疑的。
心底百转千回,苏倾念思绪飘飞,机械的扒着碗中的饭。
白潇然目光直直落在那张吃饭都失神的面容上,心底幽叹了一声,时不时的给她碗里添菜。
直到碗见底,苏倾念方才拉回思绪。
“吃饱了吗?”一记轻柔的询问响起。
苏倾念看向他,又是机械般的点头。
白潇然淡淡蹙眉,随即面色无波站了起来,一把拉起她走出了膳厅。
苏倾念在书房里愣愣的站着,双目紧紧盯着墙上那幅显目的画。夕阳之下,女子纤纤玉手拨弄着琴弦,双眼张望远方写着悲伤,唇角微微勾起挂着空洞凄迷的笑。
原来两年前‘白紫昕’在相府的疯狂举动一一纳入他的眼底。他那会是多么的‘厌恶’她了,竟能对她的心殇视若不见。
她讨厌他对她的心狠。
半响,她憋着闷气侧头看向白潇然,正撞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他的表情复杂,渐渐归于平静,“你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说什么?”她问。
“关于你和她。”他说,眸光落在画中的女子上。
苏倾念眼眸微黯,觉得有些好笑,她总算找到了他对她态度转变的理由——苏倾念或许便是白紫昕。
若是再早那么些日子,她兴许会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她便是画中的人;她会告诉他关于她的故事。
那会她希望他知道她便是他口中的昕儿。
可是为何一定要她是白紫昕,他才能对她好?
她是苏倾念,从来都是苏倾念。
“她是她,我是我,没什么好说的。”声音里杂着几分怒气。
可话一出口,她便开始后悔了。
是不是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容易变得多疑、斤斤计较?她竟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他不再说话,静静看了她一会,坐到书桌前,开始忙碌起来。
自书房的小插曲过后,在那张俊颜上寻不到一丝温融,她看到了他对她的疏离,苏倾念开始怀疑那短暂的温存是她的幻觉。
然而,某些事还是改变了。
府中的下人不再敢造次,对她恭敬有礼。
当她欲踏出府,凭空出现许多顶级暗卫,阻她的路,言道主子吩咐公主只能好生待府中。
每天夜里,他霸道的将她紧紧拥着入眠。
还记得那日夜里,她还是逃离了侯府,回到风雨楼后院,刚准备躺下,他便出现在她面前。
“你就那么喜欢逃离我?”他说。
苏倾念一时无措,她感觉到他的怒气,茫然的看着他,“我……”
未出口的话被他用唇狠狠的堵住,很久很久后她瘫软在他怀里喘着气。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瘦削的下颚,抚上那红肿的樱唇,最后落在她的眉眼。
“苏倾念,你好狠心。”他说。
这一句话却轻触了苏倾念心底深处的某一根弦,泪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
“白潇然,你和我半斤不两。”她委屈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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