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都是早睡早起的,”——女圭女圭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孩子,但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撒进她所睡房间时,她醒了过来。请使用访问本站。时候还在,六点不到。她躺在床上,有那么一瞬间迷惘,然后很快清醒过来,这里是周城,不是凤川,郑教授的家。她鬼一般的逃离那个地方了。她心里弥漫着一种像是快乐像是欢喜又像是无措的心情,她的心在这种心情里恍恍惚惚、进进出出。
郑女士比她醒得更早。并且混不吝惜的一大早去电话骚扰人——周秀敏觉得她是故意的。睡得正舒服的时候被人吵醒,周秀敏很恼火,模着电话也不看是谁恶狠狠的就吼了句,“谁,”心里在骂杀千刀的。结果郑女士还嫌弃她,“又不找你,吼杀。让朱砂听电话!”
周秀敏:一看,模错手机了。周秀敏郁闷的把手机放朱砂耳边上,朱砂迷迷糊糊,沙哑的声音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性感,听在周秀敏耳里心痒痒的,郑女士是刺耳——恩爱什么的真讨厌!
“中午你过来一趟给她看看,此外,有什么忌口的吗?”
朱砂昨晚很累,又是大清早的,脑袋比不得平时反应节奏,愣了一下,“谁?”说完自己又反应过来了,叫了起来,“章小姐过来了?”前天晚上才商量好,只隔了一天时间,章小姐就出现了?这速度朱砂惊坐起来,上身还是光果着的,周秀敏就挨着她,各种模啊捏啊上下其手,被朱砂推开了更加变本加厉,她头颅绕过朱砂拿电话的手,准确的含上她胸前玉芽,用牙齿辗转噬咬,朱砂极恼怒地瞪她,她才得意地笑着松开她转回后背枕着她肩膀听她和教授说话。
“教授,我们马上过来。”朱砂说,郑女士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别,早餐没你们份。”
朱砂:“那我们迟点过去。不要让她吃寒凉的食物就好了。”
周秀敏听得这对话,尤其是朱砂那种傻气的回答,差点没笑死——说得好像她们早过去就为了郑刻薄的早餐似。
“嗯。睡吧!”郑女士挂了电话,上网查了一下“寒凉食物”的范围,然后默默的把给她准备的牛女乃自己喝掉了,给熬了个小米粥,然后下楼去买了些包子豆浆面包什么的回来。她对自己也没这么好,她一个人的时候,也就一杯咖啡,半块三文治或者两片面包而已。郑女士心想,对一个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的人好到这种程度,她快要赶上救世主了。可是她确实被感动了,在看到那个傻孩子笨拙的想给她钱的时候:一个人急于逃跑,最先想到的却是会不会麻烦别人,麻烦了别人又该如何——她能想到的就是笨拙的送别人她全部的家当——她只能说这个人太善良了,她喜欢这种善良,她喜欢这个人。
女圭女圭听到客厅的动静,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郑女士对这种小可怜似的样子视而不见,“醒了?”
女圭女圭乖巧的点头,郑女士又问:“刷牙了吗?”她昨晚牙刷毛巾换洗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她给她买了草莓内裤,她觉得这种乖巧的小女生就适合穿这种可爱的小裤裤,然后很os的觉得自己像变态
女圭女圭摇了摇头,郑女士在她家那张漂亮的餐桌上摆放着早餐,“去刷,吃早餐。”
女圭女圭再点头。郑女士忽而抬头对她笑了笑,那目光柔柔的,暖风似的拂过心窝,女圭女圭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小孩子应该多说话!别总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放松些。”
女圭女圭又点了点头,郑女士低笑了出来,“又来了。”
女圭女圭红了一张脸,本就是刚睡醒,脸上还带着浅浅薄薄的暖红,这一鼓劲,浅浅薄薄的红就变成了深艳,从白白的脸皮透出,意外的增添了一丝妖娆,倒有了些十九岁大姑娘了的征兆,郑女士瞧着,心想:要真能养成者粉粉女敕女敕的样儿倒可爱得要紧,然后又oS越发像变态了!
中午朱砂赶过去给女圭女圭检查。周秀敏被她哥叫回家了。周敬仁知道她们最近几天肯定得出发去秦王墓了——郑女士接到她姑丈说接到人了的电话马上就给周敬仁电话了,她的另一个条件就是要一个领路人。周敬青把虎子给了她。虎子当晚就飞过去准备了,很多必要的东西是带不上火车飞机的,他先过去替他们准备——周敬仁把周秀敏叫回家,是试图将她“武装”一番——郑女士虽然说不要妨碍她让她独立,可是怎么可能完全放心,那个地方,可是连周敬青这样的老手都失手的危险地方啊,周敬仁是又愁又怕,还得替她打掩护,心里真火烧似的难受。周敬仁给了周秀敏一对瓶瓶罐罐,反正能带上,他感觉可能有用的,都不吝惜的塞给她了,周秀敏虽然嫌麻烦,可想想他一番好意,还是全收下了,可是她大哥看她看烈士般的眼神怎么回事?周秀敏很恼火,她跟朱砂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好吗?不相信她也要相信朱砂好吗?周秀敏真想大吼,但她没吼,吼也没用,让事实说明一切。
按周秀敏平素自私薄情的性格来说,这种没好处、纯粹为他人服务的活动实在不想也没必要参加,但今次是例外。一来,她见过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割开手腕往药碗里滴血的样子她记得清清楚楚,然后那张惨白的脸变成了朱砂的脸,她们是同一种人,只不过救的对象不同,一个是救她哥,一个是救她,撇开药方交易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她内心是对女圭女圭抱有愧疚情绪的,这种情绪又混杂了可怜同情等等更复杂的情绪——一种折射的吝惜: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凭啥人家就得舍命救你/你哥?这也未免可怜了!去寻找秦王墓,本就是计划中的行程,不过提前了,寻找也变成直接进入罢了。可以帮助她,她还是愿意的,而且,她内心总有种错觉,觉得帮助了女圭女圭好像就可以减轻自己对朱砂的内疚似的——一种莫名的意识,一种心理减压的自我替换。
而朱砂,朱砂没有她这么复杂的心理,她纯粹就想救人!她检查了女圭女圭的身体——比上次匆匆忙忙一瞥更细致的检查,检查完脸就黑了。她问女圭女圭:“你自己预估是多久?”
女圭女圭低着头,慢慢的合上自己衣裙的纽扣——郑教授给她买的小洋装,纽扣从领口开到了裙下摆,穿月兑起来有些麻烦,但郑教授说很可爱——“一个星期。”
很好,行家说话不用遮遮掩掩,大家估测的毒药渗透心脏脾肺的时间差不多。朱砂有些难过,莫名的难过,她看着女圭女圭,认真的保证:“章小姐,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女圭女圭愣愣的看着她,这个人这些人怎么这么好?“救不了,也没关系。谢谢你们!”
朱砂固执的看着她,“不,我们一定会救你的!你那么年轻,我们不会让你死的。”
女圭女圭眼圈一红,差点没又留下眼泪,很多人想救她,可都是别有目的,大小姐也想救她,可在利益面前,她就算犹豫也还是选择了利益,这些人,无关无顾的,连朋友也算不上,却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
她努力的笑了笑,尽管并不相信,仍然无限感激:“好!”
朱砂安静了。她看出她对自己的生命并不抱希望,她心里很难过,并且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拿到手摇鼓救她!一定!女圭女圭也难过,欢喜得难过了。两人沉默了。郑女士打破了这张沉默,她在门外叫了一声:“朱砂”朱砂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郑女士问结果如何,朱砂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低声告诉了她们差不多的预测,朱砂说:“教授,我们马上出发吧!”
郑教授想了想:“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都走过一生(13)了,还差这一世(14)吗?同志们,爱老虎油,元旦快乐!(╯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