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走到桌边,还故意问道,“我可以仔细看看吗?”
北城决应道,“当然可以!”
琉璃微微一笑,这才拿起那张地形图看了看,上面大部分的内容是一样的,不过还是和她见到的那张有些出入!
她并没有马上就告诉北城决,而是反问道,“敢问太子,你们这是要攻打这两座山吗?”
北城决点了点头,说,“不瞒姑娘,这两座上的贼寇用整个江城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朝廷,要是朝廷不给他们五千万两的白银做赎款,十日之后就开始屠城!”
琉璃听后,眉心也微微拧了起来,说道,“那些山贼也太嚣张了,居然和朝廷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北城决也正在为此事愁呢,他回道,“是啊,父皇得知此事以后十分震怒,要求本殿在七日之内想到办法,若是不能歼灭所有山贼,朝廷将会调动十万大军直接杀入城内。”
琉璃说,“若是朝廷调动十万大军直闯城内,那城中百姓怎么办?”
北城决应道,“一个不留!”
闻言,琉璃的面色也微微变了变,没想到北国的皇帝居然会下这样的决定!
“皇上此举,不是和山贼一样残忍了吗?”
北城决也是担心此事会引起北国百姓的恐慌,心里也是不赞同的,可是皇命难为,又道,“父皇不想受制于人,若是这次答应了那些山贼的要求,交了赎金,以那些山寨来说,他们也未必会放过城中的百姓,而且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此风不可长!”
琉璃觉得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江城中最少也有上千百姓,若是置之不理,实在太不人道了。
“屠城始终是大事,一旦民心所失,就算有再高威望和业绩都于事无补!”琉璃这么说道,虽然她不是北国的人,而北国的国事也和她没有关系,可是人命关天,她既然知道了,就做不到冷眼旁观。
北城决点了点头,也是认同她的说法的,叹息一声道,“所以本殿在研究两山的地形图,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破绽!”
琉璃了然点了点螓,还说,“可是两山地形易守难攻,听闻这几年凤鸣山和鸡鸣山的山贼人数已经多达三万,就算能顺利进山,可是一旦人数过多,始终会败露踪迹,到时候也只是成为困兽之斗而已!”
北城决拧起了眉心,深知这件事十分棘手,但如今时间不多,他也只能兵行险招!
故,他又道,“那也没有别的办法,本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城百姓无辜丧命!”
琉璃也想了想,突然启口道,“我帮你吧!”
北城决听她这么说,眼瞳还明显一怔,回道,“姑娘当真愿意帮本殿吗?”
琉璃点了点头,还说,“要想突击两山,一举将他们瓦解,除非擒贼先擒王!”
北城决说,“这确实是最快最好的办法,但是,鸡鸣山和凤鸣山内有天然屏障,而且守卫森严,两山的寨主更是高手,想要偷袭,恐怕不易!”
琉璃却道,“我有办法!不过此事还需殿下配合才行。”
北城决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听她有好主意,他都欣喜若狂了,若是需要他协助,他自然义不容辞。
他道,“姑娘直说无妨,若是这次姑娘能帮本殿解决燃眉之急,本殿一定将你举荐皇上,定有重赏!”
琉璃微微一笑,心里也有了另一番的计划。她想着,她和沈如月之间的仇恨始终要报的,可是以她现在的势力,想要与月国的皇族相抗衡还是存有悬殊,她必须先巩固自己的势力,然后才可以将沈如月和秦柯全都铲除,而她的后盾就是这堂堂北国!
现在可以这么说,琉璃与北国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琉璃说道,“若是这次能侥幸成功,殿下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北城决答应道,“好,姑娘直说无妨!”
琉璃看着他道,“我要当这北国的女相!”
……
此话一出,着实惊了北城决!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当宰相的?
“殿下若是能答应,我定能为北国夺下两山,以除后患!”琉璃笃定道,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好像异常的闪亮,这份自信就连男子都及不上半分,可她的气场却给人一种她可以的感觉!
“此事关乎社稷,本殿需要进宫与父皇商议之后才能给姑娘答案。”北城决回道,现在他还没有登基为皇,朝中册封大臣的事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尤其还是宰相一职。
琉璃也不心急,而且她相信,北国的皇帝一定会答应!
“好!”琉璃应了一声,然后微微颔,将手里的地图放下以后就离开了书房。
……
随后,北城决立马出府去了皇宫和皇帝商议此事,如今时间紧迫,他是一分一秒都没有浪费。
月国
如今天下两分,月国和北国各占一方,一直以来也算安分相处,不过,两国想要吞并对方的心是一天都没有消失,大家都在寻在和等待最佳的时机!
这不,近日来的北国似乎不太安稳,前不久的冰雕大会被一旁刺客偷袭,虽说损失不大,可是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向朝廷挑衅,想来内部问题已经很多了,再加上江城被山贼所占领,此事定然会令北国皇帝头疼不已,若是处理的不好,轻则有损兵力,重则民心所失!
御书房
玉炎得到此消息以后,阴霾多日的心情总算有了一丝晴朗。
他看着刚刚送来的奏折展露笑颜,还说,“想来北帝要犯难了!这鸡鸣山和凤鸣山地处险要,又易守难攻,他北国已经多次在这里吃了大亏,这次两山的山寨得寸进尺,摆明就是要反了!”
一旁的行云也启声道,“是啊,若是北国有内战挑起,那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玉炎笑意深深,合起面前的奏折站了起来,一边迈步一边说,“这真是天佑我月国,让朕不但可以除掉秦柯这只老狐狸,如今又能夺得北国,只要朕能统一天下,那贱妇手里的遗诏也将毫无作用!”
行云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他能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立下如此功绩,那这江山由他统治也就顺理成章,即使沈如月的手里有先皇遗诏在手,可是这样的战功定会民心所归,倒是他的皇位就将固若金汤!
这次机会对玉炎来说可是天赐良机!
“传朕旨意,暗中派人前往江城,务必要将战事挑起,这一仗他们不打也要打!”玉炎吩咐道,只有让北国的朝廷和那些山贼打起来,他的计划才能实行!
“是皇上!”行云应答一声,退下去办了。
而月国到北国江城,就算不眠不休快马加鞭,最少也要五天的路程,而北国皇城到江城,则需要三天,若是也快马赶去,那就是两天!
眼下,玉炎和琉璃都在与时间赛跑,就看这次老天爷偏向哪一方了……
夜幕宛如被泼洒了浓墨,繁星璀璨,显得天空美丽极了!
而北国皇城的夜晚总是特别的冷,即使今夜夜色美丽,却也鲜少有人去细细观赏。
屋里,琉璃喂完木头药以后就出去了,皎洁的月光倒映在雪地上,令整条路面都是明晃晃的!
琉璃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月色,月光好柔好亮,就像此刻脚下的积雪一样,虽然有种微冷的感觉,可是却令人的心有种宁静和舒适的感觉。
“琉璃姑娘……”一道男声从不远处传来,脚下踩着积雪的声音,出嚓嚓嚓的声音,终是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琉璃侧看去,见是北城决,想来他也是刚才皇宫里回来,连身上的披风都没有月兑就来找她了。
琉璃嘴角微扬,心想应该是有好消息的!
“殿下!”琉璃欠身道,对于他的心声是时有时无,不过她的第六感觉能感应到,北国皇帝应该答应她的要求的。
“我们先回屋里谈吧?”北城决说道,这会儿外面很冷,而且他想和她具体商讨一下剿匪的计划,所以三言两语也是说不完的。
琉璃点了点螓,两人转身去了木头的房间。
这个时候屋里的傻子还没有睡,可是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里面的人没有听到心声,也就知道是琉璃,故而,他还假装自己睡着了,想着琉璃是不是会和他说一些交心交肺的话……
就在床上的男人等着琉璃开口的时候,却听到北城决的声音——
他说,“我已经与父皇商议过此事了,他也同样姑娘提出的要求,只要你能剿灭两山所有贼寇,父皇答应封你为北国宰相!”
琉璃莞尔,每每她牵动嘴角笑的时候,那种神情简直让百花失彩!
她说,“好,既然皇上已经许诺,那我定会不负众望!江城之难我定会全力化解!”
北城决很好奇,她区区一名女子,到底有什么办法潜入两山之中,并且擒贼先擒王呢?
他的心里有疑惑,忍不住问道,“琉璃姑娘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成功潜入两山之中呢?”
琉璃回道,“单凭我一人之力自然有些困难,不过,若是殿下能找到三十名高手与我一起潜入山中,另外二十人在山外与我们里应外合,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并非不可能!”
北城决抿了一下薄唇,听着她的计划倒是很简单,可是实行起来一定会有难度的。他说,“要找五十名高手并不是问题,可关键的是,山中常年白雾缭绕,若非熟悉地形的人一定会中埋伏,一旦被他们现有外人闯入山中,定会戒备森严,到时候别说五十人马,就算五万人马,也抵不过山中三万三的贼匪啊!”
琉璃听他还有所顾虑,笑了笑道,“太子放心,既然我这么做,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只要我与那五十人沟通好就行!”
北城决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虽然他项来疑人不用,可是毕竟眼前的是女子,就算她身手了得,可是带兵剿匪要用到战略,不知道她真的行不行!
琉璃看他眉心微微拧着,而且没有立马回应她,遂道,“殿下请放心,五日之内,我定能剿灭所有贼匪!”
北城决见她如此自信,而且那份肯定令人无法再质疑她的本事。
“好,本殿这就去召集人马,明日我们就起程前往江城!”北城决回道,此事已经箭在弦上,刻不容缓了。
琉璃点了点头,所有部署已经全都在脑子里了。
也许,她就是天生的军事战略的人才,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是最优秀的!
而床上,木头听完他们的谈话以后,心房却拧了起来,暗想这丫头又想去冒险了!
虽说他不怀疑她的本事,可是一个女子混到山贼堆里,这让他如何放心的下?
“……啊呜……”木头出了声音,还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闻声,琉璃转身看去,见他在揉眼睛,想来是他们刚才的谈话将他吵醒了。
她朝榻边走去,温声道,“怎么醒了?”
木头坐了起来,一看她就傻笑,好像他的世界就是那么简单,想笑就笑,想闹脾气就闹脾气,一切由心出!
琉璃在榻边坐下,看着他道,“醒了也好,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
虽然这个傻子根本就无法理解她一会要说的话,可她还是将他当成了一个正常人来对待!
木头的脸上依旧挂着他的招牌笑容,等到眼里的朦胧散去以后,这双黑眸就显得异常的闪亮,乍一看根本就不像一个傻子能拥有的精眸。
“呵呵呵呵呵……”木头笑着,还点了点头!
琉璃看着他说,“明天开始我会离开这里几天,你就留在府上养好病,等我回来!”
木头听她这么说,显然是要自己去江城了。
“……一起!一起!”木头随即拧起了眉头,还着急着摇着头说。
琉璃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这次事关重大,她也不会再依他。她面色依旧,不苟言笑的时候真的很严肃,无形中好像有种压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