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佣的一句话,盖洛和安然都从彼此的凝视中月兑离出来。
安然这才现,自己竟还保持半扭着身的别扭姿势。
那按在玻璃上的手立即上下挥动,带动着手中的抹布擦起玻璃来。
那一声提醒后,盖洛也迅收回视线,往外迈去。只在走到门口时不动声色地瞥安然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虽然只是清晨匆匆的一瞥,安然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整个人都飞扬起来,带动地擦玻璃擦得更带劲儿了。
只是这一景象,已经落在了不少仆人眼中。
那棕眼少女凑到安然跟前,轻声道,“姐姐,你刚才看什么呢?”
安然侧眸,瞧见她淘气地笑笑,继而捂住嘴巴,一脸促狭的样子,有点羞恼地问,“你活儿都干完了?”。
“嗯嗯。”琼斯点点头,恢复一脸正色,认真地看着安然,“谢谢你,姐姐。”
“你母亲呢?”
“已经送到佣人宿舍休息了。”琼斯说着,摇摇手中抹布,和安然并排擦起玻璃来。
安然点点头,淡淡笑了,“这就好。”
两人边干活边说笑,很快从最中间的玻璃擦到最西头。
琼斯道,“我去打盆水~”便跑开了。
一会儿,客厅里响起道尖锐的女声。
那难听的语调,让安然忍不住蹙眉,朝声源处望去——
她的老女佣伊丽莎白正站在楼梯下,垂着头似乎正对趾高气扬拦在面前的绿眼艾玛的责骂逆来顺受。
“对不起,我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就凭你这没地位的下贱女佣也有权去猜测?”尖苛嘲讽的语调。
安然走到她们跟前,艾玛命令伊丽莎白,“把你的手打开!”
伊丽莎白乖乖伸出手,一条饱满圆润的珍珠项链,那光润的色泽在她苍老粗糙的手里,愈衬得高贵动人。
“瞧瞧、瞧瞧~!”艾玛抓起伊丽莎白的手,“你们都瞧瞧!这么尊贵的项链当然是我家丹妮雅小姐才有的!就你这么个下贱老女佣,还敢胡乱猜测项链的主人!”
安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抱不平地开口,“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都是佣人,你说她下贱,难道你有比她高贵到哪里去?”
“你~!”艾玛抬眸,对上安然认真指责的澈净水眸,忽尔一缓,笑道,“哼~还以为是谁呢?也难怪,下贱主子配下贱奴隶。也就在她面前,你才算是半个小姐,难怪你护着她!”说着不屑地撇开头去。
安然盯着她,“你不也是奴隶吗?有什么资本在这儿说三道四。”
“我不一样~”艾玛瞟安然眼,骄傲道,“我是丹妮雅小姐身边的人,自然不像她、”瞟眼低着头的伊丽莎白,一把抓过对方手中项链,撇撇嘴昂头挺胸地上了楼梯。
安然咬唇恨恨地看着她,冷声道,“高贵不高贵,不是看地位。你们小姐那种心肠,才最是恶毒。”
她是真的恨,恨艾玛更恨丹妮雅,语气难免重了点。
说完,恨其不争地看一眼伊丽莎白。这人,受了欺负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吗?这样的人,也能向亚历山大打小报告?!
越想越气,伊丽莎白感觉到她的怒意,略微抖了下,道,“小姐,我只是猜测那项链可能会是你拉下的……想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