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立字据
一剑飘红一惊,暗道:“如若被这小子一刀杀了,那道没什么。♀如若被他如此羞辱,日后还怎么有脸在江湖上混?”他此时受制于人,心乱如麻,见到冷香楠手握钢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焦急之下,暗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今之计,只得先敷衍一番,日后再收拾这小子
是以,急声道:“你……你想怎样?”冷香楠听他话声中有颤抖之意,更是大快人心,心想:“老子就不信这一招治不了你!”心里想着,便道:“你承不承认羽姑娘是老子的人?”一剑飘红虽然心里怒极,但此时命悬人手,不敢再倔强。
是以,迟疑道:“是……是你的……你的人……”冷香楠“呸”了一声,一脚踹在一剑飘红肩头,一剑飘红顿时身子向后一仰,翻到在地。冷香楠骂道:“你女乃女乃的,是什么?如此夹缠不清,老子可听不得含糊不清的话,得说明白了!”说罢,提起钢刀,唰的一声,一下斩向一剑飘红下阴。
一剑飘红大惊失色,慌乱之中,向后滚了出去。冷香楠哈哈大笑。他哪里是真想把一剑飘红阉了,只是吓唬他而已,见一剑飘红脸色惨白,似乎被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剑飘红粗声的喘了几口气,心里暗暗叫苦,但此时冷香楠逼得甚急,只得支支吾吾的道:“羽……羽姑娘是……是你的人!”
冷香楠摇摇头,道:“还是没有说清楚!你女乃女乃的,真是愚蠢之极。老子说一句,你便说一句……”瞥了一剑飘红一眼,继续道:“羽兰珠是冷香楠的人……”见一剑飘红脸色铁青,嘴唇噏动,便冷冷的道:“不想做太监,就给老子老实点!”
话声中,紧握佩刀,冷冷的看着一剑飘红。晚风中,那把佩刀似乎散发着丝丝寒气,令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剑飘红只得跟着念道:“羽兰珠是冷香楠的人……”冷香楠笑道:“好极!如若一剑飘红日后再对羽兰珠纠缠不清,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不得好死!”
一剑飘红暗暗叫苦:“这小子恶毒之极,一步步把我引入他的圈套,这可怎生是好?若没有羽姑娘,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是以,怒道:“小子,有本事把小爷杀了。♀小爷死后,将变成厉鬼,日夜纠缠你,让你不得安生!”
冷香楠哈哈大笑:“呸,你既然想做鬼,老子成全你!”话声中,提起钢刀,在一剑飘红颈子上比来比去,自言自语的道:“你说要怎么砍下去,你才会不死不活,稀里糊涂呢?”一剑飘红只觉颈子中冷冰冰的,痒痒的,极不舒服,听他如此说,还真怕他一刀下去,弄得自己不死不活,那这份罪可不好受。
是以,再也不敢倔强,颤声道:“我说,我说……”冷香楠收起钢刀,笑道:“很好,说罢!”一剑飘红怨毒的看了冷香楠一眼,才鼓起勇气,垂头丧气的道:“如若一剑飘红日后再对羽兰珠纠缠不清,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不得好死!”
冷香楠哈哈大笑,突然心里一动,摇摇头,道:“还得再加一句。如若羽兰珠和你说话,你也不得接口,否则你就是王八蛋乌龟儿子!”一剑飘红怒道:“我也答应了你,不要欺人太甚!”冷香楠一瞪眼,突然提起钢刀劈向一剑飘红头顶。
“嗖”的一声,一剑飘红的一缕头发,在晚风中飘散而下,一剑飘红习惯性的把头往后一仰。冷香楠冷冷的道:“老子下可保不准一次不会砍在你头上!”一剑飘红就如泄气的皮球,又如斗败的公鸡,悻悻的道:“我答应你就是!”
冷香楠冷然道:“你此时和老子虽然签了城下之盟,保不准日后不变卦,也许还会一剑杀了老子,再给老子弄出顶绿帽子来,须得立个字据!”一剑飘红怒道:“在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失信于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
冷香楠仰头看着漫天星空,悠然道:“成王败寇,老子打你不过,不使点手段,难道伸长脖子,任你宰割?”冷撇了一剑飘红一眼,淡淡的道:“再说,你们这些江湖人,大多乃背信弃义之徒,老子信你不过,非得立个字据不可!”
一剑飘红道:“此地无文房四宝,如何立据?”冷香楠一听,面现难色,心知他说得倒也有理;四处张望,见一剑飘红的坐骑,在大路旁悠闲的啃草,心里一动,笑道:“有了!”说罢,便跑到一剑飘红的坐骑旁,拉着马走到小溪边。
一剑飘红正不知他想干什么时,只见冷香楠已经伸手抽出马鞍上的,一剑飘红的佩剑来。月光下,那剑耀眼生辉,冷香楠赞道:“好剑!”一剑飘红诧异的看着他,只见他突然挥动手中长剑,嗖的一声,刺在一剑飘红的坐骑脖子上。
一剑飘红一惊,顿时一股血剑飞射而出,坐骑吃痛,长嘶一声,四脚乱踢。一剑飘红未料到冷香楠竟然对一匹马都下如此狠手。他哪里知道冷香楠心中所想。冷香楠只是想:“一会儿老子立下字据,骑马便跑,如若不把这小子的坐骑杀了,一会儿我可逃不过他的毒手。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又叫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坐骑挣扎几下,突然软软倒在地上。一剑飘红见爱马死于非命,心里又痛又怒。他虽然冷酷无情,但这坐骑跟随他数年,自是珍惜无比。是以,怒目瞪着冷香楠。冷香楠冷笑一声,走到一剑飘红身旁,伸手拉住他袍袖一角,挥动长剑,斩下一块,扔在他怀里,冷然道:“现在可以写了吧?”
一剑飘红怒道:“我全身无力,手脚不灵动,怎么写?”冷香楠大骂道:“你女乃女乃的,别在本将军面前耍心机!”话声中,一脚踢在一剑飘红腰上,只把一剑飘红踢了两个筋斗,一剑飘红正好滚到死马旁边。冷香楠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最好乖乖听话,免得多吃苦头!”
一剑飘红双目缓缓闭上,冷然道:“有本事,你把小爷杀了。要小爷屈服,那是万万不能!”冷香楠缓缓走到他旁边,笑道:“老子要你的命何用?不写也罢,老子先阉了你,再削去你右手手指,让你今生都用不了剑!”
说罢,把一剑飘红的右掌按在地上,提着长剑就要斩下去。一剑飘红一惊,心想:“如若被他斩去右手手指,从此武功便废了。从此再也不能笑傲江湖,哪还有什么乐趣?大丈夫能屈能伸,日后再寻回这个面子!”
是以,急忙睁开眼睛,颤声道:“我写,我写——”冷香楠哈哈一笑,放开他的手,笑道:“怕你不肯!哼,你这小子,就是贱骨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老子的手段!”说罢,走到一边坐下,冷冷的看着一剑飘红,道:“老子说,你写,如若有半个字不对……”扬一扬手中的长剑,冷冷的道:“嘿嘿,你知道后果会如何!”
见一剑飘红不答,于是说道:“羽兰珠是冷香楠的妻子……”一剑飘红虽然心里怒极,但此时受制于人,无奈之下,只得伸手指蘸上坐骑流出来的血,在撕下来的布上跟着写。冷香楠继续念道:“从今以后,如若我一剑飘红,还要厚颜无耻的纠缠羽兰珠,便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是龟蛋生的……”
一剑飘红闻言,怒道:“你怎么骂人?”冷香楠嘻嘻笑道:“如若你遵守约定,自然不是龟蛋生的!”一剑飘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香楠一脚踢在他小月复上,骂道:“你女乃女乃的,你是不是不服气?哦对啦,我想,你一定想当太监!”
话声中,突然刀光乍现,带起一片银光,唰的一声,割裂了一剑飘红的裤裆。一剑飘红猝不及防,身子向后翻出两个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未答话,冷香楠冷冷的道:“老子刀法虽然不怎么样,但要阉一条死狗,嘿嘿,那是绰绰有余,别让老子等得不耐烦!”
说罢,伸手抚模刀刃,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一剑飘红心里气恼之极。是以,只得忍气吞声的照写。冷香楠接过瞥了一眼,得意之下,哈哈大笑。一剑飘红怒道:“我也照你吩咐做了,还不给我解药?”
冷香楠斜睨他一眼,骂道:“呸,你当老子是傻蛋吗?此时给你解药,岂不是自掘坟墓,把自己埋了?”心里突然灵机一动,暗想:“这小子比老子英俊得多,羽兰珠那小娘皮多半要给老子一定绿帽子,老子可得想个法子,否则这王八壳子,老子是当定了!”
一剑飘红见他突然沉默,眼珠乱转,不知正在打什么鬼主意。突见冷香楠提着亮晃晃的钢刀,不怀好意的走向自己,心里一紧,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冷香楠嘻嘻笑道:“你猜猜看?”一剑飘红见到他那邪恶的笑容,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凉意,就如看到地狱的大门,而自己又无法控制,被黑白无常拉着,一步步走向那暗无天日的阎王殿一般。但此时全身动弹不得,只得惊恐的看着冷香楠。
冷香楠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正儿八经的道:“虽然咱们立了字据,但老子还是信你不过,以防万一日后老子背黑锅,戴绿帽,不如现在亡羊补牢!”看了一剑飘红一眼,又道:“所以,老子还是得把你阉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一剑飘红背心一凉,颤声道:“我既然立下字据,自是……自是言而有信,你……你又何必逼人太甚?”冷香楠皮笑肉不笑的“啊哈”一声,冷然道:“你女乃女乃的,此时求饶,为时已晚,你认命吧!”说罢,举起刀来,笑嘻嘻的就要斩下。
一剑飘红差点儿气晕过去,眼睁睁看着刀光斩落。突闻一声娇斥,道:“你这狗官在干什么?”冷香楠一闻这声音,背上升起一股凉意,霎时间心神大震,暗呼:“辣块妈妈,这小娘皮早不来,迟不来,竟然在这紧要关头来了
发话之人正是羽兰珠。冷香楠回头一撇,见大路上,一个人影疾奔而来。此时明月朗照,到处一片银光,冷香楠看得甚是分明。心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如若迟得半步,这对奸夫###可要谋杀亲夫,老子可就死不瞑目了。
心里想着,便慌忙的奔到坐骑旁,慌慌张张的翻上马背。回头见羽兰珠已然奔到近旁,于是双腿一夹马肚,那马甚是通灵,放开四蹄,一阵风般疾驰而去。只因晚上月光虽好,但冷香楠穿上将军盔甲,羽兰珠又未料到冷香楠会在此。是以并未发觉是他。
况且哪里又会料到武功高强的一剑飘红会栽在冷香楠手里?而羽兰珠曾经折磨冷香楠死去活来,冷香楠对她的声音,已然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此时咋听这声音,当真是亡魂皆冒,岂有不逃之夭夭之理。
冷香楠这一催马疾驰,直如流星赶月,风驰电掣,两耳贯风,呼呼作响。就如腾云驾雾般一溜烟而去。他未料到这匹坐骑,脚程竟然如是之快。欣喜之下,不由哈哈大笑。但刚张口,便被灌了满口疾风,硬生生将后面的“哈”字冲回肚里。
天刚微亮,冷香楠便满头大汗,再行一阵,行人渐多,便收缰缓行。时当夏季,最是繁忙不过的日子。有如那勤劳朴实的农夫,已早早作息在田野之中。
是以,虽然时辰尚早,已是一片忙碌景象。他经一晚折磨,肚子水米未进,早已饥火难耐,疲惫不堪。本想休息一阵,但一想到一剑飘红与羽兰珠脚程极快,两人又对自己恨之入骨,这对“奸夫###”必定会穷追不舍,谋杀自己这“亲夫”。是以,不敢停留,又催马急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