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白静终究是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那一天,晴空万里……
鄢纯然站在巍峨的宫殿,亲眼看着他们的身影从眼底一点点的消息不见,内心的惆怅来不及思考,已然凋落。
回了殿内,鄢纯然觉得索然无味来着,实在是有些无聊,不知道干什么。
恰时,打了个哈欠,犯困之余,便躺在软榻上小睡一会。
这一睡就是大半天睡过去了。
迷糊醒来时,凝香和青桐两丫头都已回来,忙碌着伺候。
整装时,凝香想到一事,忙说,“公主,之前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传话,今夜酉时在康宁殿设宴,让您也一起去参加。”
鄢纯然眉头一挑,“酉时,那还有些时候,不急。”
她不爱热闹,喜爱清净,为了避免麻烦,鄢纯然硬是等到快酉时才开始从殿内出发去皇后娘娘的宫殿。
本想着,自己就算不是第一个,也不至于是最后一位。
结果,在看到宫殿内,那依次摆放的桌椅上都满了娘娘时,鄢纯然才觉得自己迟了些。
“呦,太子妃终于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殿内的人纷纷看过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她的身上。
鄢纯然在过多的关注下,缓缓而至,端庄行礼,“儿臣参见母后,参见各位娘娘。”
萧皇后冷眼看着鄢纯然,并没有让她起身,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不悦,浑身散发着怒火,让人畏惧。
良久,听她冷哼道,“太子妃,你何以这时才来?”
鄢纯然顿时蹙眉,不明皇后的怒火从何而来,刚要发话,却被旁人给抢了先。
“这般姗姗来迟,以本宫看,分明是有人仗着自己得宠,就开始得意忘形,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
这声音不用猜,甚是熟悉,玥妃无疑。♀这个女人,真是她在宫中的头号敌人。
她抬头,定定看向笑的不怀好意的玥贵妃,说,“贵妃娘娘,臣妾不知你此话是何意?何来姗姗来迟一说?”
玥妃一听,便笑了,夸张的说,“大家且看看这太子妃的真面目,明摆的事实还在这里狡辩。”
“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人。”有人议论纷纷。
“就是,皇后娘娘好意让她过来品茶,她却不知好歹,还不肯承认。”
“母后,臣媳不明白……”鄢纯然侧头看向一脸冷然的萧皇后,又见她目光寒冷,语气很低,“太子妃,哀家让你申时出现,你为何此时才好?难道,真的是如他们所言,不将哀家放在眼底。”
什么,申时?凝香明明说的是酉时啊!后头的凝香也是惊吓了一大跳,搞不清楚状态。
硬着头皮,鄢纯然挺直身子,深深呼吸一口气,解释道,“母后,儿臣有几句话想说。”
“说!”
“稍早前,确有宫女来传话,她道母后令儿臣酉时过来一叙。这其中差错,儿臣并不知情,还请母后明察。”
此话一落,众人皆是意外,倒是没有料到有这么一出。
萧皇后的脸色缓和一些,却依旧难看,“太子妃之意是说传话宫女说错了时辰?”
“儿臣不敢肯定那宫女故意与否,但是儿臣可以确定的是,儿臣万不会,也不敢耽误时辰,引起今日这番误会,还请母后明察!”
“皇后姐姐,太子妃口口声声说是误会一场,不如让她与传话的宫女当面对峙,事实真相如何,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凝香……”鄢纯然转过身,对凝香问,“你可还记得那个宫女张的什么模样?”
凝香面色一白,双膝跪地,语气慌张,“回太子妃,当时那宫女低着头,奴婢并清!”
话落,殿内是一阵阵唏嘘的声音,听在耳边尤为刺耳。
鄢纯然忙道,“凝香,你再想想……”
“想的多仔细都没用。”玥贵妃诡异一笑,朝着萧皇后说,“皇后姐姐,依我看,这摆明就是这两个人事先配合好的说辞而已,不过是想要逃避责罚罢了。”
萧皇后冷瞥她一眼,心中恨得牙痒痒,贱人,存心让她觉得难堪是不是?
心中的怒火没处发,扫向底下的鄢纯然,冷哼一声,“太子妃,你有何解释?”
“母后,事实真是如此!”
“有何人能够证明你的真实性?”
“皇后娘娘,奴婢……当时是奴婢听到的……”
“你们就是一伙的,你的话不足为信。”
鄢纯然哑口难辨,她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还是一个低级错误。
她竟然被人给设计陷害了,一点都不从察觉。
“你!”萧皇后指着地上的凝香,语气森冷,“当时除了你,还有谁听到派人传话的说的是酉时……”
凝香慌忙摇头,急的要哭了,“回皇后娘娘,当时就奴婢一人在场,没有其他人。可是,奴婢用性命保证,真的是那位宫女说的酉时,请皇后娘娘明察。”
“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便没人可以证明这话的真实性了。”
“母后。”鄢纯然故作镇定,“话虽如此,但是,儿臣的婢女是什么样的人,儿臣非常了解。若不是有人跟她这般说了,她是不会弄错了!”
“这些都是你的借口!”玥妃轻飘飘的吐出一句,又道,“皇后姐姐,太子妃说的这些并不是理由!她若是有心,怎不知道提前出现?偏偏要踩着点过来?这不是摆明的说明没有将你放在心中上!”
“今日若是不罚,恐怕会助涨她的气焰。”
萧皇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玥妃一眼,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肤内,最后冷眼盯着一脸平静的鄢纯然,沉声道,“太子妃,你可知罪?”
事到如今,鄢纯然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认错,“回母后,儿臣自知有错,无法可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康宁殿外罚站四个时辰,往后要长点记性。”
“是,儿臣知道。”
“至于你这婢女,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鄢纯然面色大变,上前一步,喊道,“母后!”
“太子妃,你不要以为哀家放你一马就得寸进尺!”
“我……”
“公主……”凝香弱弱的声音传来,鄢纯然转过头去,见她朝自己摇摇头,最后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凝香被拖了下去。
她则是无视众人奚落的目光,撑起麻痹的双腿,一步步的往殿门外走去。
春风依旧,细雨依旧,空气变得好新鲜,朦朦胧胧的白雾,漂浮在院子上空。
浓密的发丝放肆的飞舞,意识变得格外清晰。
“啊……”前院,传来凝香凄厉的叫喊声,听的她心乱如麻,浑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凄厉的叫声从一开始的大声,渐渐变得稀薄,她的人也在等待中渐渐冷却。
双手死死攥紧,长长的指尖陷入皮肤内,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早已麻痹。
眼泪在眶内不停的打转,她却微微仰起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还何反应,已然听到嘲讽的声音,“没想到吧,高高在上但子妃也会有被罚的一天。”
眨去眼底的涩意,鄢纯然看清站在面前幸灾乐祸的玥贵妃,目光恨不得将人生生撕裂,语气冷到极点,“是你做得?”
“这话你可别乱说?本宫才不屑与你作对。说话也要有证据,不然,没人会相信你的话!”玥贵妃抿嘴一笑,眉心满满都是得意之色,看的人异常刺眼。
“娘娘,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情。若有下一次,娘娘会有这样的幸运。”
“你什么意思?”玥妃面色乍冷,目光中迸射出一股浓浓的警告之意。
“娘娘心中比谁都明白。”末了,了然的看着面色不善的她,气的玥妃咬牙切齿,愤然离去。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拍掌声响起,伴随而至的是那骄纵的声音,“精彩精彩,真是一出好戏啊!”
萧云烟大方走到鄢纯然的身边,一身粉红色的罗裙透出她白雪的肌肤,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红润,一双大大的眼睛非常的迷人,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
鄢纯然蹙眉,她什么时候站到那里的?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刚才的一幕,又看到了多少?
“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聪明。”萧云烟高傲的看向鄢纯然,语气中带有几分轻视的感觉,“这样的小伎俩都能够让你在这里罚站,真是愚蠢至极!”
鄢纯然面色惨白,自尊心极度受挫,却倔强的说,“不会有第二次!”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时辰不早了,你慢慢罚站吧。”说完,萧云烟呵呵一笑,脚步轻松的离开,看着就心情不错的样子。
四个时辰,虽然难熬,但总有结束的时候。
得到同意,鄢纯然拖着早已麻痹的双腿,艰难的走到凝香受罚的地方。当看到一向活泼的凝香,毫无声息瞪在那里,身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时,强忍住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悄无声息的落下来。
“凝香,你醒醒……凝香……”蹲子,小心翼翼的扶住她,没有血色的脸颊看的人不忍,鄢纯然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刀割一样的痛。
“公……主”气若游丝的说完两个字,便昏昏沉沉的昏厥过去。
“没事,我这就带你回去!”鄢纯然安慰一句,随即将她的右手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左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身子,一步步的往栖凤殿走去,每一步都沉重的好似灌了铅的那样沉重,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如墨的夜色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开需要看官的支持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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