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大雨,庭院内潮湿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弥散开来。♀
栖凤殿内,鄢纯然安静的站在窗前,目光不定的看着雨水滴落,耳边聆听着清脆而急促的雨声,一袭草绿色镶金线宫装,流露出一缕不容靠近的气势。
脚步声渐行渐近,一身太监服装的青桐急忙忙的走来,身上还带有几分潮湿,显然是还没来得及去换就直接过来了。
"太子妃,奴婢回来了。"
鄢纯然转身,"东西买回来了?"
"不辱使命!"青桐从衣袖内小心翼翼的取出用白色纱巾遮住的东西,放在手掌上层层打开,紧跟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血色人参呈现在手掌心上,色泽光亮的紧,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鄢纯然伸出手,满意的点头,"不错!就是它!辛苦你了!"
"有没有人发现你的行踪?"
"奴婢一直很小心,应该没人察觉。"鄢纯然这才放心,凝香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她不想看到再有人躺在床上。所以,这个时候还是要谨慎一点,不能够有半点差池。
"你先回房把衣服换一下,以免着凉。等下去把这个人参分三次熬成汤,凝香的伤还指望它。"
"奴婢明白,那奴婢先行一步。"
鄢纯然恩上一声,见她离开以后,方才走到柜子里面端出小木盒,从里面取出一个金色的小瓷瓶,径直走到旁边的小房间,来到床塌边。
"凝香,你这丫头,怎么还舍不得醒过来?不知道我很担心吗?"类似自言自语的声音,轻飘飘的吐出来。
鄢纯然体贴的帮忙掖了掖被子,柔声道,"不过没关系,想睡就睡吧,只要醒来就好。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还记得我们从夏国出来的时候做的那个约定吗?"鄢纯然回味的说,温柔的看着她,"我把它提前好不好?至于原因,你应该懂得对不对?"
她的话语没有人可以接,但是嘴角上扬,随后从金色瓶子内倒出两颗药丸,撬开凝香的嘴唇放入她的口中,用热水送入月复中。
恰时,悦耳而悠扬的笛声,透过绵绵雨水清晰的传来。
纵然只听过一次,但是也许此生都忘不了这样的旋律。
缓缓闭上眼睛,聆听着美妙的旋律,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那样出尘的男子,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身份?
一个时辰后,青桐端着一碗热腾腾道药走来,鄢纯然模了下药碗的边缘,才说,"先放一放,过会再喝。"
于是,青桐将汤汁搁置在圆桌上,静侯在一旁。
看到青桐,鄢纯然想起之前的笛声,心思一动。也许青桐会知道那人是谁也说不准。
于是,看着青桐,开口问,"青桐,你可知那吹笛之人是谁吗?"
青桐娟秀的脸庞微楞,带有几分茫然,问,"太子妃,什么吹笛之人?"
这下,轮到鄢纯然惊讶了,"你刚没听到笛声吗?"
那么美妙的笛声,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啊。再说,那个男子她自己都见过,不是吗?
青桐摇头,"奴婢还真没听到。"
鄢纯然见她说的这么肯定,也就不说话了。
余光瞥向窗外,找到了理由。笛声本来就不大,被雨声遮住也不是不可能。再说,青桐忙着熬药的地方,离这里也有些距离,没有听到实属正常。这样想,鄢纯然也就没有往他处去想。
雨声依旧,偶尔吹起一阵冷风,适宜的降低空气的温度。
偏偏隔壁传来异常的嘈杂声,想让人忽视都难。
鄢纯然蹙眉,谁在外面?
青桐匆忙跑出去探情况,看到来人,惊讶过后,忙请安"奴婢见过玥妃娘娘!"
玥妃?那个女人她来干什么?
"原来在这里!"其人,先听其声。
玥妃一身玫红色耀眼宫服,脚踩祥云绣花鞋出现在门口,表情高傲而冷然,发髻上插满三五只金灿灿的发钗,左右两手腕上分别带着四个凤镯,闪闪发光,甚是贵气。
可是,鄢纯然能够想到的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迫切的在别人展示自己可笑的资本。
隐藏住心底的嘲讽,她端起灿烂的笑容迎上去,"娘娘怎么会来?有失远迎了?"
玥妃意外,却没表现出来,在婢女的搀扶下,高傲的走过来,一边不留痕迹的打量这简陋的房间,眉目间流露出几分嫌弃之意。
"好好的宫殿不住,却喜欢呆在这么个小地方,太子妃的举动真是令人费解。"
鄢纯然淡笑,说"窝不在乎大小,舒适才最重要。"
玥妃嗤笑一声,弹着涂有丹蔻的手指,余光瞥到桌上的那碗汤汁时,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光芒。
"太子妃,莫非你是不欢迎本宫?本宫来了这么久,茶水都不倒一杯?"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所有人听到。
鄢纯然淡淡一笑,对着青桐说,“青桐,奉茶!”
“不必了!”谁知,玥贵妃冷冷拒绝,用眼神示意身边爹身宫女,说,“碧落,还不去给本宫奉茶!”
碧落上前一步,“奴婢遵命!”说完,也不等人拒绝,径直大步往圆桌走去。
鄢纯然蹙眉,心中狐疑,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就在这犹豫的刹那间,碧落已然拿过茶壶,倒入茶杯当中,发生咕咕咕的声音。
电光火石间,鄢纯然倏然想到桌上道药时,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只是,已然太迟。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宫女提起水壶的手自然一松,那沉甸甸的水壶直接掉下来,刚好砸中一旁道汁,发出一声清脆的异响。
与此同时,汤汁顺着桌布瞬间蔓延开来,一点点的滴落下冰冷的地板上,桌上更是狼狈不已。
碧落失声一喊,佯装成一副惊慌的模样,语气无助的说,“奴婢有罪,都怪奴婢一时手滑,没有拿稳。请太子妃恕罪!”
鄢纯然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双手无意识的攥紧成团头,目光凌厉的盯着这个宫女,她说的无辜,以为自己不知道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鄢纯然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一口气,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端起右手,将所有的怒火,化作浑身的力气,狠狠的甩去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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