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母后,你觉得死去的人,还能够活过来吗?”凌逸风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满脸都是毫不在乎的表情,却让对面的萧皇后激动的连连后退几步,再也无法说出半个字。
“于嬷嬷,送母后回去好好休息吧,她看上去很累了!”
萧皇后一行人刚走,整个院子变得空旷太多,剩下来的除了凌逸风,便是鄢纯然,就连凝香都自发的退开。
鄢纯然愣愣的看着凌逸风的背影,思考着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这头,凌逸风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鄢纯然,脸上挂着熟悉的慵懒,语气嘲讽,“怎样?这一场戏,太子妃看的可还满意?”
鄢纯然心中一颤,那鲜明的巴掌印贴在妖媚的脸蛋上,看上去触目惊心来着。
再加上茶水的缘故,头发有半截都湿了,紧紧贴在脸庞上,浑身戾气不减。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眼底却有着不同以往的寒意。
装作没看到,鄢纯然抬起头,怒瞪着人,“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很无聊吗?”
凌逸风习惯性的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不满意。
“懒得理你!”某人大手一挥,自然转身,口中碎碎念道,“真是的,浑身都湿了,回房换衣服。”
见状,凌逸风冰冷的笑了,“纯儿,这可怎么办呢?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鄢纯然以极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从里屋走出来以后,却看到凌逸风光着身子站在那里,惊吓的她慌忙转身,“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
“那你怎么不穿衣服?”
“衣服湿了,自然要换!难道只准你换衣服,不准别人换?”
鄢纯然摇头,直接否决,“我可没有这意思。”停顿了一下,问,“你穿好衣服了没有?”
“想知道,自己转过身来不就知道了。”
“无聊!”没品的男人!
等待了几分钟,确定背后没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鄢纯然猜想着某人应该是换好衣服了。
慢悠悠的转身,却差点撞入某狂的胸膛,顿时一窘,连连后退几步不说,赶紧垂下头,不再看人。
“何必如此紧张?你要不是没有看到过?”低低的笑声中,带有几分玩味与挑逗,鄢纯然的头皮开始发麻,余光触及他散落一地的衣裳,急中生智道,“太子,您现在肯定需要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吧,我就去厨房安排!”
“纯儿真是深知我心呢。”
“哪里哪里!”鄢纯然抓住空隙,及不溜秋涤出房间,大大松了一口气来着。
随手唤来丫头,让其去准备热水,直接送入房间。
鄢纯然去了凝香那边,入房间后,刚好看到凝香在涂抹脸颊上的红肿,便大步一迈,自然的接过其手中的膏药,拿过棉纱,将药膏均匀的涂抹着脸部的伤口,直到全部涂模方才放手。
“奴婢谢主子。”凝香沉声道。
“谢什么,倒是委屈你了!好好的一张脸蛋,弄成这样。感觉如何?还疼不疼?”端详着凝香脸上的狼狈,鄢纯然是又雄又无奈。
“奴婢没错,主子放心。”
“那就好!”鄢纯然点头,故而疑惑问,“凝香,你刚为何那么冲动?若不是我反应快,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状况呢?”
“奴婢本来是想转移皇后娘娘的注意力,让她能够放过主子。”
“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宫中……”
“主子何须叹气?”
“一入宫门深似海。”
凝香沉默会,继续说,“主子,据刚才的对话,太子似乎与皇后娘娘的感情并不好。”
“是啊!简直是水火不容呢。”倒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你去调查一下,这其中的缘由?说不准,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在里面。”
“奴婢遵命!”
鄢纯然淡淡一笑,说,“其实这样也不错!经过今日一回,他们会认为你只是个冒失的宫女,对你也不会有太多到究。这对我们的计划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主子英明。”
***
婉居
凌逸风与鄢纯然两个人共同休息的院落。
鄢纯然回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四周左右张望一下,没看到人影。
难道是出去了?刚好,她可以休息一会。
只是,当她走到卧室,却在床榻上发现凌逸风沉睡的表情。
一身简单的里衣,随意的敞开,露出性感迷人的锁骨,胸前有规律的一上一下,鼻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模样睡得极熟。
“狂!”鄢纯然喃喃自语,居高临下的看着左脸颊明显浮肿的样子,不禁啧啧发声,“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弄成这样,真是可惜了。”
末了,眼睛眨了眨,动作放慢的走到床榻边,从衣袖里面拿出小瓶,倒出白色乳液在手中,随即将乳液,轻柔的抹在有巴掌印的左脸颊,一边不忘打量某个人的苏醒状态。
“我就当是做善事好了,也不指望你能够感谢我呢!”
涂抹完毕,鄢纯然满意的笑了,“等你醒过来,就会发现什么都没了。”
“好困啊,床榻今天就让给你。”一路往门外走去,末了,月兑鞋上软榻,“还好有一张软榻,不然连睡得地方都没有,怪可怜的!”
说完,便沉沉睡去。
从睡梦中醒来时,鄢纯然愕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凌逸风却不见人影。
难道,是他在她熟睡的时候,转移到床上来的?
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是梦游中自己爬上来的。
此时,窗外一片墨色,完全暗淡下来。
"主子,您醒了!"凝香推门而入,便看到鄢纯然下床,补充道,"刚皇上派贵公公来传话,说是要见您!"
"有说什么事吗?"不是不意外来着,往日皇上极少在这时候宣人的。
"贵公公只说等主子您醒过后去了便是。"
这么一说,看来是非去不可来了。
整装出发,一路小跑抵达皇上所住的院落,方停顿下来,柔声道,"父皇,臣媳鄢纯然求见。"
"进来吧!"醇厚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鄢纯然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宽敞而整洁的房间内,通火灯明,空气里散发着独有的,淡淡的龙延香。
凌皇于软塌上坐着,右手持有一枚黑棋,目光停留在摆放着棋盘上,"过来坐吧"
"是。"鄢纯然心中狐疑,于一旁站定,顺便看看面前的棋局。
"太子妃,不如与朕来一盘如何?"
鄢纯然惊讶不已,推辞道,"臣媳不敢。"
"有何不敢?坐吧,让朕来瞧瞧你的棋艺。"
"那献丑了。"恭敬不如从命,她也不再推辞,于棋盘另一方坐下。
棋盘恢复最初的状态,皇上持白子,鄢纯然则持黑子。皇上笑言女子优先,鄢纯然开头,持子落定,凌皇随即跟上。
起初,下的速度都比较快,黑白棋子相交在棋盘上,越来越满,越到后头,越是停顿许久,需思量再三方选择落子之处。
棋盘间,刀光剑影,斗智斗勇,趣味无穷。
桌上的蜡烛发出清脆的爆破声,在静谧的房间内清晰传出。末了,这份沉默被人打破,"父皇,臣媳输了!"
"哈哈……"凌皇仰头大笑,感慨来着,"痛快,真是痛快,太子妃棋艺不简单啊!!朕好久都没有下的这么痛快过了。"
满盘棋子,到了最后才分出胜负,也算是难得一见。
鄢纯然脚跟着地,弯腰欠福,说,"父皇过奖了,臣媳棋艺虽下的不错,但缺了几分淡定和沉稳,还有许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
凌皇睿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兴味,"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确少有!"
"起来坐吧。"
"谢父皇。"
凌皇端起手边的茶水,若无其事的喝上一口,"听说,今日皇后与太子起了争执,可否有这样的事情?"
鄢纯然垂下眼眸,心中月复语,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终于是走上正途。
"回父皇,的确有此事."
"噢!为的何事,太子妃可清楚。"
"太子喝了点酒,对母后耍酒疯,以至于起了小小争执。"
原本她可以不说,只是想到凌皇问及此事,必然是心中早有结论,若是有所隐藏,只怕后果更加严重。
凌皇微微蹙眉,"这个太子又去喝酒了?真是太不像话!"
鄢纯然安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没人弄得清楚天子的心思,对与错,都不随意评价。至少在她并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
凌皇见她这般淡定,眼底掠过一丝情绪,道,"太子妃,太子的德行,往后你要多多管管!"
"臣媳遵命!”天子都发话了,她自然不能违背圣旨呢。
"说起来,太子这般不争气,真是把你委屈了,也可惜了。"
鄢纯然错愕不已,不知他为何这般突然提及,却只是宽慰道,"父皇,其实太子他对臣媳还可以……”
凌皇挥挥手,挡住她的话,"你不必替太子说好话,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朕心中清楚明白。"
既然明白凌逸风的人品,当初为什么要去夏朝求婚,又为何让她知道他此刻的感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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