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看了看已经被扶上楼北山络,又看了看跟温忠四人后面即将出去管家,显得一脸焦急,虽然北山络就住楼上,可这点酒上菜却是北山定,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小二叫过去交代了几句。
小二得到命令连忙往外走,一看到温忠他们连忙喊道:“客官,还没结账呢”。
好轿子才刚准备起步并没有走,没等温忠几人说话,管家就迎了上去,“我家少爷喝醉了,多少钱?”。
“九壶好酒、六份菜,一共十五两”小二边说边低头扳指算了一下。
管家没想到自家少爷才点了这么点东西就花了这么多钱,有些不爽觉得自家少爷被坑了,可现当着这么多人面他也不好说什么,迟疑了一会还是将钱给了小二。
马仁突然想起了北山定和石翊吃饭时说话,连忙走到管家跟前说了几句,说完两人互相行了一礼,温忠和马仁等人就护送着轿子回府了,而管家则带了两个人又回了客栈内。
下午热闹非凡迎宾客栈,因为夜已深沉,现已是万籁俱静寥寥无几,随着北府众人离去是显得格外寂静,没过多久,青石板铺成街道就开始响起了淅淅沥沥雨声。
兰州行城内一座府邸中,除了挂屋檐下灯笼还发着微弱光之外,只剩下了一个房间还亮着灯,影影约约看去,竟然有两个人影动。
“爹,宫内早就传来消息,北山定已经离开行城多日,为什么爹却一直不动手?而且还不准我动手?”年轻男子质问完还不解气,竟然一脚将边上椅子踢了个四脚朝天。
“我儿不必忧虑,待为父慢慢道来”被叫爹中年男子倒是一点也不责怪儿子无礼,也没有儿子那么暴躁难耐,竟然不慌不忙喝起了茶。
“爹你倒是说啊!你不急,我可是十万火急,这次北山定微服出游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也是个天赐良机,只要北山定一死,东海之地便顺理成章归我所有,所以,他必须死!”年轻男子说完阴狠望了北方一眼。
年轻男子话总算让中年男子放下了茶杯,“这确实是个天赐良机,只要北山定一死,你就能顺理成章继承候位,兵不血刃实乃上上之策”。
“既然如此,爹为何不让我派人去杀他?”年轻男子知道父亲和自己想一样却又不行动,当即十分不解,心里又有些恼怒,语气自然就重了许多。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也不好好想想,当初就是你一意孤行差点害我们满盘皆输,好主公还是那个主公,若是先主公只怕我们替死鬼根本就排不上用场,掉脑袋就是我们父子了”中年男子也激动起来。
“爹说是,但凭爹做主”让中年男子这么一说年轻男子想起了当初派刺客刺杀未遂事,怨恨顿起,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杀死那个人,他不甘心,他恨!他怨啊!
“我知道你急,我又何尝不急,可这杀人事得慢慢来。根据上次经验,万万不能东海境内动手,否则主公深究,你我必定受牵连,所以才一直未动手”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指了指椅子示意年轻男子坐下。
“如今算算日子,他应该已经到了平城,明天你就去准备吧,除了自己派人之外,别忘了还有个杀手阁,不要舍不得那点钱,得了东海之地,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中年男子深怕儿子又犯了浑。
“爹老谋深算,儿子自叹不如,孩儿马上去办”年轻男子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要是你老子我只想了这两招,那岂不是配不上老谋二字,你可别忘了,盼望着北山定死可不止我们啊,立马修书一封飞鸽传书给明王王达,他可是咱们盟友,也是北山家死对头啊”中年男子说完脸上扬起了几丝奸笑。♀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他要是北山定人头,而我们要是东海之地,各取所需,互利共赢,这样好大合作大盟友怎么就给忘了呢,可能真隔太久了”年轻男子说完竟开始得意起来。
两父子再说了一些话就各自回房了,年轻男子一回去就开始提笔修书,没一会信纸就写好绑了鸽子腿上,“去吧,我天下就靠你了”。
终于重获自由鸽子开始不断舞动翅膀,穿过屋顶、穿过夜空、穿过河流、穿过森林,黑夜退下、太阳升起、太阳落下、月亮升起,鸽子也终于飞到了以前来过地方。
“启禀主公,东边飞来一只信鸽”凡是飞到明王宫中信鸽都要上呈,自然没有人敢私藏,何况这信鸽就落明王宫殿外,他一个小太监没那心也没那胆。
“东边?”已经明显比以前发福明王王达一时想不到东边会有谁发信息过来,自从他篡位当了这明王就和东海之地结了死仇,平日素无往来,若非要说有那也只有一个人,想到这里竟然有些激动起来,“呈上来”。
“诺”小太监立马将信纸抽出来原封不动送到了王达手上。
“哈哈哈……真乃天赐良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来,上天待本王不薄啊,哈哈哈…”看完书信王达笑脸上肥肉都抖三抖,吓得站两边宫女太监无不胆战心惊。
不是宫女太监太怕死,而是他们这位主子实太喜怒无常,上位者喜怒无常也可以理解,可王达喜怒无常就不一样了,只要他开心赏你百金都行,可若不开心那就惨了,一命呜呼是常事,死相惨状亦常有。
所以他们这些下人就像那惊弓之鸟,不知道什么时候祸端就会发生自己身上。
“今天本王高兴,赏你十金,下去领赏吧”自从看了信,王达脸上笑容就没消失过,“来人,去把两位少主叫来”。
“诺”小太监听到赏金立马开心退出去了,“诺”另一个太监就没那么开心了。
“儿臣参见父王”没一会,一胖一瘦一矮一高两个青年男子就到了王达面前。
“你们不是一直想让为父立少主嘛,今儿我就给你们公平竞争机会,谁要是杀死北山定,我就立谁为少主”王达看着面前两个儿子十分开心得意。
“北山定不是行城嘛,难道父王想让我们攻入行城”略微年长一点矮胖子有些不信,要是他们有能力攻打东海之地早就打了,那会等到现。
“以我们兵马自保有余,攻打万难”年轻一点高瘦子急忙说着自家家底,生怕王达真让他们去打。
他们一直想不过是王达坐那把椅子,要是为了这把椅子让他们去攻打东海之地,他们是万万不愿,这打仗可不是开玩笑,他们弟弟就是死战场上,到现他们都还记得弟弟万箭穿心尸体。
何况当年老将军尚,别说他们不愿,就是王达让那些上过战场将军去打,他们都不一定会去,当年那一战让他们元气大伤,到现都没缓过气来。
“老子不知道?要你们来告诉我,北山定早就出了行城,现大概平城一带,你们只管乔装前往即可,钱、人随便你们支配,但不可留下任何证据,让东海有发兵借口”知子莫若父,看到两个儿子怂样,王达自然明白他们想什么。
“诺”
两人知道不用上战场立马开心回去准备了,一出宫门两人就自个嫌弃看了对方一眼,心里想是出奇一致,都希望对方晚到,自己能先下手。
王达看着离去两人显然不太放心,“来人,去叫军师来,立刻,马上!”。
“诺”刚回来没一会太监立马又开始奔波起来。
这军师是王达心月复,是他智囊,王达之所以能搭上行城那条内奸线促成联盟多半就是他功劳,王达能篡位成功他是功不可没,之前一直为王达出谋划策置北山定于死地也正是他。
“参见主公”他正玩得开心却突然被叫来,心里难免有些不爽,态度却极其诚恳。
王达看到他来脸上终于又有了些许笑容,连忙将自己困惑说了出来,虽然他一直不喜欢那些助自己登位功臣,但对这位军师却极其喜爱,就连给赏赐也比别人多上几倍。
“下有两条计策,一,派两位将军前往秘密保护;二,两位少主不必亲自前往,可请杀手阁杀手,只要钱够,他们会很乐意效力”和王达年龄相差无几军师说完模了模自己小胡子。
“军师此法可行,不过得改一改,将军要派,杀手也要请,若杀手能先于他们完成任务,就当是让他们去历练一下,若不能,有将军也可保他们平安”王达之所以能篡位成功自然有他长处。
“主公英明”既然主子都已经决定了,那他这个做军师就只能附庸一番了。
安排好一切事物之后,王达高兴得宴请了文武百官,沉寂了两个多月明王宫再次响起了钟鼓舞乐之声,席间美女佳肴多不胜数,只怕醉生梦死也不过如此吧。
不到两天,同一单生意,两笔丰厚报酬就经过辗转秘密送到了杀手阁总部,杀手阁阁主,一袭黑衣中年女子正慵懒坐自己宝座上看着下面两箱金光闪闪金条。
“这人既然这么值钱,若不会会岂不可惜”黑衣女子剪着指甲自言自语说完,嘴角扬起了几丝戏谑,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站下面人听一清二楚。
“阁主万尊,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阁主万尊,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阁主万尊,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站前面两大护法跪地一喊,下面杀手也立马一层层行礼呐喊,声音之大声音之齐让半空中鸟儿都一下子飞高不少,而坐上面黑衣女子却依然慵懒剪着后一个指甲。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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