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是一个小阴谋家,她从小就在同学中耍嘴皮子,两面三刀的事经常做,只是从大学毕业后开始诚心诚意对人了。面对现实,她能有什么办法让周晓得心悦诚服,现在还是未知数。当周晓得风驰电掣返回家里时,对花子说了自己遇到的烦心事,询问应当如何处理这类事时,花子果然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这就是欺上压下。
周晓得一听马上不同意,他说:“这种方式不行,怎能欺上压下呢,这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吗?”花子说:“如果你不能欺上压下,你只能听之任之,这是官场无能无力的表现,只有飞扬跋扈欺上压下才能胜任,否则要权力何用?”花子话不多让周晓得很吃惊,他感到在花子身上还有一种力量影响着自己,这就是权力的效果显著。周晓得对花子说::“你是说我们要变化莫测,要欺上压下,要变本加厉?”花子说:“当官就要为民做主,否则还当什么官?”
花子的话不是很多,点石成金,让周晓得看到了自己的另一方面,他的过于善良了。而当官不能善良,如果过度善良就会影响自己的前程,实际上自己是没有前程的,所有前程似乎都在父亲一句话,都有父亲的影响力。周晓得不愿意如花子所说,可是当他走向官场时不得不这样做,当他吩咐底下工作人员写材料时,当他让底下人做事时,如果随随便便交待没有人肯完成任务,可是如果他郑重其事严加惩处就会有意外结果,或多或少这就是欺上压下。
有一阵子,欺上压下让周晓得产生了快感,当他以命令的口气说话时,吩咐底下工作人员做事时,不知不觉自然而然流露出自己的权威性,流露出盛气凌人的气魄。这种气魄经常让人望而生畏,有人不得不重新看他这种人了,甚至三五成群议论纷纭,对他的希望由信任转为应付,而周晓得仍旧我行我素,对那些不能帮助自己的人给予批评。时间久了,周晓得人缘下降,他们认为周晓得没有工作能力,或者说有工作能力态度生硬,于是开始威胁他的名声了。
了解到丈夫的处境后,花子对他开导说:“你不能怕这怕那的,一是对上好,一是对下好,只能求一方面周晓得说:“不当官时我感到轻松,当了官我感到沉重,是不是无官一身轻啊?”花子点头:“这是中国的古语,的确如此,无官一身轻,实际上有官也不能一身轻的。该轻时则轻,该重时则重,否则要官要权何用?”
花子是这样说,可是花子父亲却不是这样说,他告诉周晓得:“当官是有责任的,如果没有责任不能当官,即使官运亨通也当不好官,这是我多年为官的经验……”周晓得询问:“我如何施展权力,如何让人信任?”花子父亲说:“这好办,有权就用,不用过期作废。施展权力时要为百姓着想,多为百姓服务,帮助他们度过困难重重的日子……”
父女俩的话对周晓得影响是不同的,一个是有境界的,一个是没有境界的,一个是有责任的,一个是没有责任的,可是都对周晓得产生作用。如果说当一个侦察员,可能周晓得是胜任的,如果说当副市长当领导可能是失败的,不是有省委书记儿子的名声就能当好官,不是提拔起来的干部子女都是好干部,周晓得就是其中之一。说实话,周晓得是想干一番事业的,可是对于官场他是陌生的,甚至什么人可以当官什么人不能当官他心中无数。每天见面都有亲切友好的感觉,可是接下来情况不同了,他说的话没人听,他想做的事办不成,他感受到权力的威胁。
以前他当侦察员时,他只知道侦察时不能被发现,而且是随随便便,谁也没有想到他在哪里出现,可是现阶段不同了,他的言谈举止都要在公开场面暴露无遗,能说的不能说的他不知道,有时讲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没有逻辑性。♀一个领导干部不能写出文章,不能讲话意味着这种领导干部不能适用,而且是很快就要被换掉。周晓得没有被换掉的感觉,可是他知道自己缺陷在哪里,如果不会说不能写,他这个副市长不是牌位吗?如何扭转乾坤呢?
周晓得打电话询问父亲如何做好工作,可是父亲只嘱咐:“只管默默无闻工作就是了,其他不必多想……”可是能不想吗?如果当一个副市长不知道自己每天干什么不是玩笑吗?以前当侦察员时,一个城市有十几个副市长,当时他就嘲弄这种副市长是来镀金的,自己是不是这种人啊?记得有一次他向上汇报,张副市长说你找李副市长吧,可是李副市长说你找周副市长吧,绕来绕去谁也不听汇报,结果案子丢三落四的没有主见,最后是不了了之。现在自己也遇到了这种情况,自己是不是这种副市长呢?是不是也是没用的领导子孙呢?此时此刻,他感到了压力。
与此同时,芳菲公司仍旧向政府施加影响,新市长新市委书记提出要求,希望周晓得放了她们,或者说给出说法。可是抓的犯罪嫌疑人怎能放了,更不能说抓就抓说放就放,难道她们没有贪污受贿吗?周晓得顶住所有压力也不能放了贪污受贿的人,既然抓了就要处理,可是如何处理不是容易的事,有关部门推三阻四不肯接受。趁此机会,新市长对周晓得说:“我们请你放人是有根据的,在搞活流通中有经济制裁是必须的,可是也要给他们机会,允许犯错误也要允许改正钷误,谁没有一点私心杂念,谁不收一点礼物,你结婚不是也收吗?”周晓得反戈一击:“我结婚是我结婚怎能相提并论,你不能这样对付我……”可是不这样对付如何对付呢?周晓得忽然感到自己缺少底气了。
每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迎接着各式各样不同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周晓得不知道,他们提出来的和实际上是不同的,每一个人似乎背后都有阴谋诡计,都有靠山在维持。而这靠山是谁呢,是不是背后的势力呢?周晓得不能说,可是他分明感受到了背后的压力,前不久有一个明星被计划生育罚款,有人诉冤,可是超生不是现实吗?对这种事周晓得不能说,对乱七八糟的事他也不能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说什么,可是他知道有些事他是非说不可的。
有一天,周晓得正在办公室接电话,忽然草莓来了,她一进门就叫喊:“你到底放不放我妈妈出来?你想把她关押多久呀?”周晓得说:“不是我不放你妈妈,是司法部门不能放,你妈妈的问题是什么你清楚,同司法部门解决,与我没关系……”草莓说:“你不是侦察员吗?当初不是你定的吗?现在想当好人了?告诉你不放我妈妈我跟你没完……”周晓得勃然大怒:“我不放你敢怎么样,别说不是我说了算就是我说了算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草莓说:“人是你侦察的事是你办的,你不负责任谁负责任?”周晓得解释:“这里有司法程序,不是个人决定的,你找我也没用……”草莓气哼哼地说:“我找你怎么没用呢,要过年了我要妈妈,就朝你要……”周晓得知道这种事跟草莓说不清楚,他只好推卸责任地说:“我看这种事用不着找我了,你找新市长他会解决的,或者找新市委书记,他们都有能力解决这种问题,我刚上任并不了解情况,有些事我也不能说了算,还是找他们吧……”
可是草莓认准了周晓得,说什么也要找他,坐在周晓得办公室不肯离开。周晓得无奈,只好听之任之,可是有人来电话或者有人来找他见办公室里有一个年轻女人他们都以为出现情况了,于是纷纷逃之夭夭。恰巧孟子欣也来找周晓得,见草莓坐在这里,她问草莓:“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草莓说:“我找他问何时放了我妈妈……”
孟子欣问周晓得:“她妈妈能出来过年吗?”周晓得摇头:“这种事哪是我说了算的,还需要问司法部门……”孟子欣说:“我说也是,草莓呀,你不必纠缠周副市长了,如果你妈妈能出来不是他说了算的,是上级领导决定的……”草莓问:“上级领导是谁,告诉我去找他们……”孟子欣说:“上级领导有很多你找得过来吗?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过日子,否则惹火烧身……”草莓说:“我不怕惹火烧身,我妈妈被抓了公司总裁换人了我没办法……”
孟子欣对周晓得说:“前市长的妻子也是,早不夺权晚不夺权,偏偏市长被抓来夺权,这不是坑人吗?”周晓得问:“公司到底是谁的?公司总裁由谁说了算?”孟子肷说:“能是谁的,是前市长的,如是不是他妻子能夺权吗?”周晓得说:“你看看这里的秘密组织还需要有人说东道西吗?问题没解决过年还能放他们吗?”草莓说:“如果不放我妈妈我过不好年……”周晓得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放了你妈妈老百姓过不好年,我们也过不好年……”
周晓得拒绝放人,也拒绝草莓提出来的帮助,孟子欣说了一些好话劝告也没用,草莓仍旧撒泼耍赖。♀最后周晓得暗中叫来保安将草莓拉走,可是他心里很不平静,芳菲在押,其他犯罪嫌疑人也在押,为什么拖泥带水到现在呢?周晓得似乎意识到了这里有秘密,一是芳菲的人情关系网起到了作用,二是有个别领导在帮助芳菲,三是芳菲教唆草莓在干什么或不干什么,否则草莓也不可能有如此头脑来找自己的麻烦。周晓得感到,社会真是大染缸,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被涂上颜色,或多或少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周晓得闹不清自己是赤呢还是黑?
周晓得闹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他也生存在这种染缸里,随时随地都有被污染的可能性。每天上下班有车接车送,每天吃饭时有人陪同,每次外出开会有高级宾馆,而且是有秘书照料,可以说他是不劳动者,又是管劳动者。在这种方式下生存难免没有想法,如果说没有想法是不现实的,而有想法才算现实吗,周晓得是说不清楚的。
周晓得没想到的是,原以为他跟花子结婚会每天在一起,结婚后他发现不仅不能每天在一起,比以前在一起时间还少了,而且是他想见花子想在一起吃饭都有限制。他感到这副市长当得的确没意思,随时随地被限制,还要受各式各样人的气,如果当侦察员是没有气可受的,现在好了连草莓也来找麻烦,动不动就朝他要人,好象人是他抓的。
对于芳菲,市委市政府是有规定的,不是他侦察员决定的,现在怎能把责任搞到自己身上呢?草莓来找意味着有要指便,可是孟子欣来找又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她也是为芳菲而来,如果是后果是什么。为了稳住孟子欣,周晓得问过孟子欣来找他干什么,孟子欣来说:“芳菲公司总裁换了前任市长妻子,我想问一下芳菲说了还算数吗?”周晓得说:“在没有处理前芳菲是公司总裁说了还算数,你想干什么?”孟子欣说:“以前她曾答应付买卖商城,现在问她还买不买了?”周晓得说:“你要卖商城,卖给芳菲?”孟子欣说:“是呀,她们给的价高啊,不卖给她卖谁呀?”
周晓得听到这消息怦然心动,如果自己的钱也投到商城会是什么样,他问孟子欣:“商城是你的,有没有领导干部投资入股的?”孟子欣说:“你是什么意思?是想查还是想投资入股?”周晓得说:“我不是想查,也不是想投资入股,我只是不明白随便问问……”孟子欣说:“如果你入股我帮助你,如果你查案子恕不奉陪……”周晓得不理解地问:“刚刚是好脸现在怎么回事变脸了?”孟子欣说:“你也不看看现阶段谁还拿当官当回事,谁不利用工作之便为自己图谋经济利益,你不知道现在的官员纷纷下海吗?”周晓得说:“不知道,所以我才问呢
孟子欣说:“你的确不知道,侦察员生活把你坑傻了,当一个副市长也不会当,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当官的……”周晓得问:“他们是怎么当官的,你说说我听听……”孟子欣说:“他们当官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你呢,想要什么没什么,想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你说你这种官有意义吗?你这种官还需要吗?”周晓得说:“没意义,不需要,可是每天他们必须向我请示汇报,我不同意的事他们办不成,你说我这种官还需要吗?”孟子欣嘲讽地说:“你以为这是向你请示呀,这是对你监视着看你每天干什么,他们随时随地监视你呢……”
周晓得很吃惊,这是一个他最陌生的领域,以前他不往这方面想,现在不同了,他必须要想,要思索。可是有时他想也没用,想不通,而且是想不通时还要想,最后是闹笑话,被人说东道西。他没想到芳菲的案子在这座城市影响力是如此地巨大,几乎无人不知道,无人不为芳菲说情,连父亲的领导也为芳菲说情,这让周晓得不得不考虑到这些领导的面子。他知道这种案子不是自己负责,可是他知道他们所以找自己是因为看自己上级领导是父亲,如果自己答应了他们还需要找别人吗?如果不答应这背后的关系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周晓得就是在这种似是而非中渐渐弄清,可惜有些晚了,芳菲的存在可能会毁了他的名声,弄不好他可能栽在芳菲这种案子上了,这是他最清醒时的认识。
孟子欣是什么时候走的,说了什么,周晓得一无所知,可是他心里仍旧存着一种意识,这就是尽最大努力帮助芳菲,帮助草莓把这案子结束,否则以后说不上还会遇上什么事。可是换句话说,芳菲现在算什么,草莓现在又算什么,他一个堂堂正正副市长居然心甘情愿为犯罪嫌疑人说情,听她们摆布,这不是无能也是无能,想来,他心里难受。
周晓得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一天,谁叫他吃饭也不去,他不想见任何人,就是想静一静,可是现实情况能让他静下来吗?当天色见晚时,到了下班时间,花子来电话他这时才恍然大悟自己差点儿忘记回家。周晓得下了楼,司机已经等他多时了,周晓得慌忙道歉:“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现在才想起来……”司机说:“没关系,我等人习惯成自然了,你来早来晚我已经无所谓了,用不着道歉的周晓得说:“哪能呢,因为个人误了你下班抱歉……”
司机没在说什么,他看着周晓得忽然问:“这几天见你神不守舍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周晓得说:“没什么难事,就是让芳菲的案子搅得坐卧不安,也不知她们是怎么回事,案子结束了还想放人,这是她们家吗?”司机说:“现在的事说不准,有时是,有时不是,芳菲的案子涉及到很多人,芳菲只是幌子罢了……”
司机的话提醒周晓得,是的,芳菲只是幌子,其他人才是名副其实,而且是隐藏极深。这些高手真厉害,他们不出面把事推到芳菲身上,一旦有好事自然而然有他们的,一旦没好事也是由芳菲兜着,这一招真高。周晓得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妙处,扎一锥子不淌血,既然说了情,又让人看不见,如此说情真的是史无前例。周晓得忽然想到了局长,当初自己当侦察员时局长是不是也遇到了说情风,他是如何度过的,又是如何应付自如的。周晓得打电话询问局长:“你是如何顶住说情风的?”局长笑逐颜开:“你小子是不是碰到麻烦事了?是不是官运亨通不顺了?”周晓得说:“你说对了我现在遇到了麻烦,遇到了大麻烦……”局长说:“说吧有什么麻烦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助你解决?”
局长知道周晓得想问什么,可是他故意不说,为的就是让周晓得自己说。果然不出所料,周晓得静了一静,对局长说:“我想问芳菲的案子,为什么现在还有人替她们说情,有的来找我让我放了她们,这不是扯淡吗?”局长听了感到好笑,可是他没直截了当说明,而是问周晓得:“你说芳菲应当放吗?这案子应当重新审吗?”周晓得说:“这种案子怎能重新审呢?芳菲又怎能放呢?我怀疑这背后有人指使,一是给你找麻烦,二是故弄玄虚,三是添油加醋,造成混乱……”局长说:“既然如此你说芳菲能放吗?这案子能重审吗?凡事来说情的统统让他们见鬼……”
有了局长的态度,周晓得心里有底了,也明白很多,沧海桑田有时也不是掌握在一家手上。这时,周晓得忽然想到花子为他出的主意欺上压下,看来这种方式有时也是管用的,如果不能欺上压下别说这种案子要重审,芳菲也要放出来,到时是不是他自己错了很难说,即使没人说东道西他也是难以避免这些乱七八糟矛盾和问题。想到花子有时是有远见卓识,他这丈夫不得不刮目相看,当他回到家时,看见花子他感到眼前一亮,这种女人不同寻常。
已经是新闻联播时间了,周晓得总算回到家里,花子关心地问:“你吃了吗?喝没喝酒?”周晓得说:“没喝酒也没吃饭,我一天也没出办公室怎能吃饭呢?”花子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不吃不喝的连办公室也没出,是不是不舒服?”周晓得说:“不是,是我在想芳菲的案子,草莓去找我为术科说情,孟子欣也去了,你说都说情……”花子不安地问:“你答应她们了?”周晓得说:“我怎能答应呢,他们就是想利用工作之便钻空子,我怎能让她们钻空子?”
花子听后沉默不语,稍许,她说:“这是一箭双雕,如果你答应事是你处理的,如果你不答应后果你自己负责,他们就是想利用你刚上来对工作不了解才提出来的,她们是居心叵测,你要小心才是……”周晓得说:“我就是小心翼翼才没吃饭,不喝酒,我担心跟他们吃饭喝酒后会闹哄哄的,到时我是吃不了兜着走……”花子说:“算你明白,你以后要记住,跟任何人不必来真的,说不上哪个地方就是他们设下的陷阱周晓得感叹地说:“你说的对极了,对芳菲的人是不能相信的,我也感到随时随地都有陷阱,随时随地都有危险,你说这世界还能相信谁?”
吃着饭,周晓得问花子:“最近你听说什么了吗?”花子说:“我没听到什么,有关你的他们不可能让我听到,有关不好的事他们不可能让我做,所以我的消息还是封闭式的……”周晓得说:“我也是,忽然感到自己的人少,能让我放心的人少,别说我现在是副市长就是市长我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露,更看不见那些人际关系……”
花子为周晓得碗里挟菜,对他说:“你刚当副市长有些事不忙着做,有些话不忙着说,如果说了对你工作不利……”周晓得说:“不是我忙着说,是他们逼我说,如果不说她们不是找我的麻烦吗?”花子说:“谁找你的麻烦你就用******压他们,我不是说告诉你要欺上压下吗?有些事上级领导不问你不说用不着请示,就你的位置跟谁请示呀?”周晓得恍然大悟,是呀我跟谁请示呀,我就是副市长还需要跟谁请示,如果请示只能是他们请示还要看自己答不答应。
花子的话给周晓得打了兴奋剂,他吃饭后看着电视,这时花子凑过来问他:“你现在的日子如何呀?”周晓得说:“挺好的,怎么了?”花子说:“可是我不好呀,你不想办法让我好吗?”周晓得马上意识到花子想干什么,他抱着花子到里间说:“我们应当有孩子了,否则你在家里能愉快吗?”花子推着周晓得:“你刚吃完饭行吗?”周晓得说:“有什么不行啊,谁说刚吃完饭不能做工啊?今天我就是要吃饭后做工让我的花子知道世界上什么是幸福……”
周晓得这时已经什么也不顾及了,抱着花子来到里间的床上,然后滚动着,此时,什么副市长,什么案子,什么芳菲,什么经济基础,统统抛到脑后了。他要做的事就是让妻子满意,让妻子肚子尽早鼓起来,迎接新的生命……
周晓得不知道,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急促的铃声响彻云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