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之后,皇甫琦换了一身寻常的水蓝色罗裙,再用同色的发带将及膝的长发松散的束好。♀瞥见梳妆台上那女敕绿色的精致荷包,解开荷包,几片粉色的樱瓣散落出来,一枚玉佩顺势掉了出来,皇甫琦还是犹豫着拿了起来。
玉佩正面,刻着一个‘慕’字,似是被抚模过很多次,温润剔透。
记得那还是七岁的时候,静安公主丧母。她一个人躲在偏僻宫殿的一颗樱花树下抱着膝盖肆无忌惮的哭着。
“你怎么了?”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只是随意一句关切的话语,却深入她的心坛。眼前清俊如莲的少年只是浅浅一笑,便夺了她的心。她有那么片刻忘记了哭泣,睁着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他伸手轻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柔声安慰。
她不顾满脸泪痕的扑向了他稚女敕瘦小的肩膀,泪水蹭脏了他的衣服。
他也没在意,只是抱着她,柔声轻哄。
她哭累了,慢慢在他温暖的怀中睡着了。等醒来,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只有一枚玉佩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那个少年遗落的一枚玉佩成了她终身的执念,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随着满地的落樱飞走了。
他或许忘记当年那个抱着他痛哭的小丫头,而她至死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渐渐的,她为了得到他,狠狠伤害。他为了躲避她,冷眼相待。
当初的美好也渐行渐远……
“琦姐姐,你换好衣服没有啊。♀等你好久了
“来了将玉佩收入荷包里,连带着那几片粉色的樱瓣。樱花盛开的时候,静安公主都会拾取新鲜樱瓣代替枯萎的樱瓣装入这荷包中。年复一年,但这荷包一直都没有机会送出手。
本来,皇甫琦想要一个人去见薛慕白的,有些事情也好私下里说清楚。但是一想到,薛慕白对她的回避的态度,还是决定同皇甫谦一起去。他总不会挡着皇甫谦的面不待见她吧。
见到皇甫琦出来,皇甫谦眸中掠过几分的惊艳,却依旧毒舌道:“琦姐姐现在打扮起来,也人模人样了呢从前的皇甫琦,空有一副好相貌,却被狠毒硬生生的占去几分,整日摆着面瘫脸,仿佛谁都欠了她似的。若不是脸还是那张脸,皇甫谦几乎都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她。
“多谢夸奖皇甫琦说着,突然间恶意的一笑,双爪已经掐上了他婴儿肥的脸蛋,肉肉女敕女敕的,手感真不错。“谦弟弟不过七岁而已,装什么老成啊,来多笑笑
女敕女敕的脸蛋被皇甫琦掐出了红痕,皇甫谦却无力反抗。心中不禁月复诽,恨毒的女人,早晚要报复回来。
****缓缓行驶的马车,在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皇甫谦早就先一步下了车去了。想起之前皇甫谦在车里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唯恐她又任性闹腾的样子,皇甫琦就觉得好笑,怎搞的好像她一定会闹起来一样。
到底谁才是小孩子啊。
出了车厢,低头便瞥见一奴才伏趴在地上,抬头一脸谄媚笑道:“公主殿下尊贵,踩着奴才脊背下车吧
皇甫琦秀眉轻拢,故作高傲怒斥道:“狗奴才,我还嫌你的衣服脏了我的鞋呢,滚一边去皇甫琦说完,也不顾那奴才惊惧不已的求饶声,自顾自的跳下了车。她不是娇气的瓷女圭女圭,这般做贱人方显尊贵的方法她可不敢恭维。
“琦姐姐何必这般动怒呢。不过一个奴才罢了。它惹你生气,琦姐姐就像以前一样宰了它便罢了”皇甫谦阴阳怪气的说着,一双深邃眼眸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可他失望了,许久都不见她脸上有半分多余的表情。这让他不禁怀疑了,她,真的变了?
不理会皇甫谦的惊疑不定,皇甫琦指着刚才那个被吓惨了的奴才道:“你,去叫门
那奴才哆哆嗦嗦的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门开了,那开门的小厮,一见到皇甫琦,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竟是连滚带爬的跑回去。
随即一阵尖细刺耳的魔音传来:“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静安公主来了!!快让少爷躲起来啊!”
皇甫谦见状,很没良心的笑了出来道:“琦姐姐,你的名头还真是比毒药还要要人命啊
面对皇甫谦的调侃,皇甫琦眼角直抽抽,她想过丞相府的人不待见她,却没有想到静安公主竟然把人迫害到这种程度,简直是比瘟神还要让人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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