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不想说的,就算尉迟清再怎么逼她也没办法从他口中得到一星半点的线索,尉迟清最终还是妥协的不再问下去了。
没一会儿,似是里面两人的谈话结束了,皇甫执单独从里面出来,尉迟墨本来是要相送的,但因着身体未愈,还是只在内室的门口处目送了。皇甫执走了,那可恶的阿成也不在了,尉迟清阴郁的心明朗的许多了。
她好奇皇甫执和尉迟墨两个大男人单独在内室到底谈了些什么,便开口问了:“哥,什么事情你们整的那么神神秘秘的呢?告诉我吧
尉迟墨却淡笑着不语,只转身进入内室了,可是尉迟清还是不依不饶的拦着他寻求答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
“其实也没什么尉迟墨拿起被随意放置在桌上的一个瓷质小瓶,嘴角勾出一抹淡笑:“这药是他送于我的。据说对治外伤有奇效
“无功不受禄,我看他根本没安好心鉴于皇甫琦的事情,皇甫执的形象在尉迟墨心里早就被贬低到尘埃里了,对他这样的举更是厌恶抵触的,但又为了哥哥的伤,她还是强忍住了将竟在眼前的药品丢的远远的的冲动。
他现在会在哪里呢?尉迟墨这样想着,平时都是和尉迟清形影不离的,怎么今日只见尉迟清来呢?尉迟墨见她的妹妹形单影只的有些失望了。
“别看了,我亲爱的哥哥,她不在尉迟清知道他的目光在搜寻着什么,但是她就故意不说,她本强迫的扶着尉迟墨,让他在床上安心躺着,替他细心的盖好被子。
“他在哪?”尉迟墨问道。
“谁知道啊,哼,都消失一整夜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没准在哪逍遥着呢尉迟没好气的说着,小嘴不满的翘着。
“那找过没有?”尉迟墨有些担心又问。
“哥,皇甫执都不担心,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啊。别问了,好好休息吧
尉迟墨被尉迟清这么一句话彻底堵死了,他颇有些尴尬的侧脸过去,不敢再看尉迟清了,但紧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的心忧。
而在另一边,被夏侯逸安置在偏远小院里的安依若,一手一边扶着比西瓜还圆还大的肚子,一边来回心神不安的走着,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每想着门外望,每每又失望了。
珠儿,怎么这么慢啊,打听个消息还不会来。
“夫人,我回来了
一声轻唤,正是那珠儿急匆匆的跑过来,见她面露喜色的样子,安依若就知道她打探到了消息了。
“怎么样,那个贱人现在怎么样?”安依若迫不及待的问了晏紫柒的近况。
珠儿喘着气,虽然很累,但也没喝一口水就直接开口道:“今日武比复试,公子又要带她去观看的
虽然猜到了结果了,但是从珠儿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情了,安依若咬紧了牙关,眸底略过怨毒之色:“逸哥哥都已经忘了呢。到底谁才是他心爱的女人,凭什么不带我去,而只带晏紫柒那贱人!”
“夫人……”
“还有何事?”安依若没好气的问道。
珠儿欲言又止,但看到那安依若泛冷的目光还是战战兢兢道:“这些话我本不应该说的……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夫人,孩子,以后都还会有的。错过了这次扳倒晏紫柒的机会,怕是后患无穷
珠儿说完,掏出安依若让她保管的滑胎药塞入了安依若的手中。
安依若神情恍惚了,她目光落到手中的小小的药包上,那手不自觉的颤抖了。
她的孩子,她怀了有近四个月的孩子,就要这么没有了吗?
最终,她缓缓的闭上眼睛,眼泪随之划过脸颊,她听到自己这样说:“珠儿,替我梳妆打扮,我也要去观看武比的复试!”
药包在手中攥的死紧,她的小月复像是心灵感应似的,也随之的一阵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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