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张大了嘴巴,尴尬地解释:“我和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这厮就是时间长了没碰女人,憋得慌而已
灵秀儿面上难掩惊喜之色,一时间又羞得满脸通红,以袖掩面。不一会儿,灵秀儿突然开口:“恩公,秀儿承蒙恩公相救,无以为报。如、如果恩公需要,秀儿愿以身……”后面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灵秀儿跪在花阴面前,头亦压得极低。
花阴扶起灵秀儿:“姑娘如此抬爱,在下怎受得起?姑娘家还是要自爱的。何况……”又看了看九玄:“我心中,已有意中人
九玄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战。
灵秀儿依旧诚恳跪地不起:“恩公,秀儿不介意,秀儿……就让秀儿陪伴在恩公身边就好。秀儿不要名分,只要能伺候恩公,秀儿做什么都愿意的!”一张小脸抬起,却是冰清玉洁,仿佛不曾沾染世间浮尘的出水芙蓉。
九玄猜不透花阴到底意欲何为,再不忍心,便开口道:“花阴真是好福气呢,快起来吧,有什么回去再说
回到客栈吃过晚饭,花阴起身要走,九玄忽地拉住他,挤眉弄眼:“旺财,你等等我呗。我有话找你说花阴一脸正经道:“哦?终于想通了,要跟我表白了吗?”
周围众人都停下手中的碗筷,惊讶地看着九玄。一不做二不休,九玄咬咬牙:“嘿嘿,上次你跟我商量找小老婆的事情,我给你寻觅了几个好姑娘
重黎不干了:“什么小老婆?我也要,莫姑娘,你这可是偏心!”
花阴笑出声来:“哟,你这是已经把自己当做正位夫人了?”
九玄绿了脸,觉得这出戏既然演上了,就不能服输,继续编道:“是、是你求我的……”
花阴眉眼间的笑意更深:“哦?我随便一说,你就当了真?”
“你……”九玄握紧拳头,我忍。干脆起身,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花阴就朝房间里走,留下一干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猥琐揣摩之。
反锁上房门,九玄叹了口气,心里掂量着如何开口。“啊!”她失声。花阴抢先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吐息又再次在她耳边:“这么心急把我叫来,看来你也憋得很辛苦嘛
“你……”九玄挣扎着转身,却刚转过来,就被他再次搂住,双手被死死反手扣在身后。
两张脸离得很近,花阴狭长的媚眼露着点点暧昧情意:“你越动,我就会越兴奋
九玄不敢再动,反正动也是白费力气,冷声道:“你到底有何企图?”
“企图?”花阴故作惊讶,翘着嘴唇转了转眼睛,然后又压低头对她说:“想跟你……”眼神压低,她顺着他的目光跟着低头,终于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继续笑着说:“想跟你行百年之好,不知,这算不算企图?”
“你到底想怎样?”
“哟,吓到你了花阴终于松开手,向后退开一步,“何不干脆从了我?”
模着手腕上的女娲石,九玄略带哭腔:“你说过,要在得到女娲石之前,先把我折磨透……你以为,你靠着这点男色引诱,我就、就能上钩吗?!”说完还不屈不挠地咽了咽口水。
花阴噗嗤笑出来:“小姑娘,果然是被我吓到了。我要折磨你?勾引你?呵,折磨你有很多种方式,我干嘛要牺牲自己的宝贵时间亲自勾引你?”
一时间九玄再次哑口无言,被人说成是亲自勾引都浪费时间,这着实大大伤害她稚女敕幼小的心灵。“花阴,”她平静地开口,有些疲惫,“我和你不是一种人,我不想以感情来玩乐
花阴愣住,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好没意思:“你这是拒绝我了?”
“花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禁不起你的逗笑
“好,好花阴点头,突然又大笑起来:“没错,我是想逗你玩玩而已,既然无法得逞,哎,逗你也好没意思说罢,便挥袖离开。
夜入二更,九玄睡不着,于是打算干脆起来散散心。刚起身就发现,灵秀儿竟然不在房间内,仔细探查,发现附近有强烈的妖气。
“糟!”九玄连忙穿上外衣,嗅着妖气探了出去。来到客栈后院,能感受到这妖气着实浓烈,这才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带上羽璃同行。刚转身想走,却听见院中传来女子咯咯的笑声,依稀可以辨出是灵秀儿的。她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九玄不禁心中疑惑,偷偷探头去看。
月光之下,灵秀儿正笑着,手中把着一盏酒壶。在她对面坐着的,是花阴——花阴身后是千万束幽兰花,那,便是花阴的真身。
灵秀儿一个凡人,面对花阴的妖身竟然视若无睹。再一看,原来花阴已遮了灵秀儿的三观,让她不能看到自己的真身。可大半夜的他二人在此喝酒不说,花阴还显露真身,这……
不禁越想越可怕,九玄索性冲了出去。
女子咯咯的笑声因为九玄的出现忽地停止,花阴也看向九玄,却面不改色。
“旺财,好兴致啊。大晚上的,在这里煮酒谈心?”九玄走过去,坐在花阴身边。灵秀儿顿时面上的红润褪去许多,有些害怕地压低了头。
“哟,我约秀儿姑娘在此谈天,怎么——打翻了你的醋坛子了?”花阴皮笑肉不笑地说。
九玄回手握住他身后一枝幽兰花:“你随便聊你的,本是跟我无干系的。可在我眼皮底下若出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我可是会怪你的,旺财
“不该发生的事情?呵呵,”花阴笑,“难不成,你想……看着我和秀儿姑娘在此就……”
呸,好不害臊。九玄抿唇瞪着花阴,手上一用力,一株兰草被她拔了下来,离开了母体的兰草瞬间化成星光点点散开。只是这一切,灵秀儿依旧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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