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依旧肆虐,天山深处洞穴中的陈平望着洞外呼号的狂风,茫茫的大雪暗自发愁,患病的冯妍如经陈平及时处置,加上年轻体质不错,热度渐退,只是高烧尚未退尽,还处于昏睡中,但已无大碍。(思路客.)
陈平发愁的是这大雪似乎一下子停不了,都已两天了,随身携带的给养并不多,两人食用最多再撑两三天而已,就必须想办法出外狩猎,但这漫天风雪,鸟兽绝迹,狩猎谈何容易。
想到那阿大阿二是否已安全抵达轮台,将消息呈上,更是心忧不已,作为郎卫在西域的骨干,又处于大汉在西域的权力中心轮台都护府,陈平对整个西域纷乱局势有清晰的认识,葱岭以东的南北疆,人口总计不过百余万,只相当中原一郡,南疆多为绿洲农耕小国,最大者龟兹亦不过近十万口,二万兵而已,南疆二十余国,人口总计四,五十万罢了,但北疆十国中,乌孙庞大,俗同匈奴,部众十万帐,丁口六十余万,控弦战士十八万,皆为勇猛善战之军。
自汉两度和亲乌孙,细君公主后解忧公主终使乌孙亲汉,联姻两代昆莫,又拉拢亲汉贵人大臣,与亲匈奴派形成鼎立之势,其中冯燎冯夫人功劳甚大,其深入民间,抚慰部民,结好君王大臣,又下嫁乌孙右大将,甚得民众贵人爱戴,尊以为冯夫人。
又在甘露元年,乌孙争位之乱中,省时借势,以极高的战略眼光处理乌孙内乱,威服匈奴公主之后乌就屠,使其甘愿退而求其次。自求汉庭敕封为小王,冯燎借机以不使乌孙兄弟阖墙为由,分乌孙为大小两部,乌就屠为小昆莫,领四万帐,而元贵靡为大昆莫,领六万帐。从而事态平息,众人皆感恩徳,而乌孙从始彼此内耗,不复为大汉之患,势力不出北疆,大事皆由大汉马首是瞻己有年矣,真女中豪杰,巾帼英雌也。
陈平也是胸怀大志向的人,只是身处郎卫系统。明暗两种身份,刺探窥密,假情假意,难免性格受到影响,特别在刘昶身份之事上,陈平纠结考虑了很久。最后郎卫的职责还是促使他向长安密报,但其内心还是很难受的,最后证明此事子虚乌有。他内心反而隐隐高兴,不过遇见刘昶时,尴尬却是难免。
密林屋棚中的追敌正在烤火取暖,寒冷的气候,连续暴雪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现在变得尴尬了,上,上不去,下,下不了。每天只能在屋棚取暖,好在外边就是树林,火还是能烤的。但半人深的厚雪根本就无法行动,何况还在不停的下。
追逃双方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都一样的渺小无力,现在的处境大洞小异,食物日见减少,无法也无力得到补充,现在能否活下去,不冻饿而死,得靠老天开恩,自己运气了。
轮台城外,八百五十精锐往北而行,人皆三马,带足了给养,以王雷率百人为先锋,李悦斥候早已先行一日布置侦查,殿后丘锐二百人保护缁重,中军五百由刘昶亲领。
冯去疾带的五十人竟然是重甲步兵,全身铠甲,头罩铁盔,只露双眼,皆闪烁摄人目光,人皆长柄大刀,刀上隐有红光闪过,必是饮过诸多敌血之故,所有五十人整齐列队,静立无声,但声势嚇人无比,犹如钢铁怪兽待机而吞噬。
刘昶一见,就知这定是精兵,光这身装具,就抵百金,更别说散发的无尽杀气,看来这冯去疾绝不简单,这些精兵,装具,在大汉也不会多见。近千精锐整装北行,队伍雄壮,旌旗招展,在茫茫白雪中宛如一条血线延伸,隐隐中带起无穷杀气,精良的新领制式装备闪亮,高大的战马嘶啸,鲜红的战袍飞扬,将士们士气高昂,自信满满。北方赤谷城,左大将赖图府宅,大厅中的火盆通红的木炭散出热气,济济一堂围坐着十数人,边烤火,边大口吃喝,乌孙俗同匈奴,本居于河西祁连山下,逐水草游牧,与月氏争雄失败而依附匈奴,匈奴头曼单于击破月氏,迫使其西迁伊犁河谷后,乌孙复仇进兵,驱逐月氏迫使其复又再度西遁,从而引发了一轮民族大迁移,改变了中亚政治版图。
赖布手持银制酒杯,望着在座的诸多大昆莫部贵人重臣,心中得意忘形,咪了口马女乃酒,哈哈大笑道:“诸位大人,匈奴衰败,我大乌孙正是纵横天下,布威四方的大好机会,十数年前汉国插手我国内政,硬生生分拆我国为大小两部,置使万事受制于汉,现在这星靡大王暗弱无能,而小昆莫乌就屠大王雄才伟略,为乌孙万年计,当推乌就屠大王为乌孙共主,现在万事具备,各位,铲灭汉国帮凶右大将夫妇,迎接乌就屠大王,我等当为从龙重臣,哈哈哈。“
在座俱是大昆莫部重臣,都尉屠苦素来对汉廷干涉乌孙不满,也出言附合道:“左大将所言有理,自老王军须靡以汉廷解忧公主为妃后,事事从汉,王弟翁归靡立,又以解忧为妃,附汉日深,更改我族兄终弟级旧俗,以其子元贵靡主政,致使我国内乱,汉又兴兵插手,强分我国为大小昆莫两部,其心昭然若揭,星靡年幼无能,以我族俗,当以长者为王,方可兴我乌孙,今小昆莫乌就屠强悍,当立为乌孙共主,以两部合力,必可号令四方,不弱昔日匈奴之盛,我屠苦双手赞成左大将之议。“
赖布听后含笑不语,其实这次聚会他只是试探众人心意,府内甲兵早布,谁反对,谁亲汉,当即诛杀,他己等不及了,天知道汉廷什么时候会出兵,若那时形势逆转,很多墙头草肯定投汉。
翕侯伊墨乃是王族之后,生性慎重,其虽对汉廷插手乌孙不满,但深知汉朝强大。所以略带询问口气说道:“左大将,让我等推举乌就屠大王为昆莫无甚异议,但若汉廷出兵又如何,右大将夫妇又该如何处置?“
众人一听也都七嘴八舌的议论道,皆有此问。
左大将赖布哈哈大笑,指着一名伟岸虬须男子道:“呼图真将军,你来给大家说说。“
叫呼图真的男子乃是在乌孙与都尉齐名的统兵将军。手下三千军马就驻扎在赤谷城南三百里,扼守通向南疆的通道,他朝赖布施礼又面对众人侃侃而谈道:“我部三千精兵已在城外三十里扎营,城内守军只二千禁卫卫护王城,禁卫统领贵由与我交好,已答应到时听讯号反正,左大将部亲兵一千己团团围住右大将府宅,随时可动手,诸位大人。铲除右大将夫妇,请星靡让位,我乌孙两部十万帐数十万口,十八万精骑何惧那汉廷,何况,康居的匈奴郅支单于也派人联络。若乌孙驱汉,匈奴,康居即与我结盟。共抗汉朝。“
众人听后嗡声一片,一名白须老者上前说道:“左大将,匈奴郅支残暴反复,前次过境,屠掠我甚重,其言怎可信,汉之实力远甚于我,若杀了冯夫人等,再无转寰余地,将是不死不休之局。兹事体大,还请三思,今大禄一职空缺。左大将乃是王族之后,又是诸官之首,万勿草率行事,三思而行啊。“
“拓古大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身为乌孙重臣,却站在汉国立场,某早知你与汉廷眉来眼去,今日竟在此散布妖言,你这私通汉国,出卖乌孙的叛徒,来人,拖下去,斩了。“赖布听拓古言论后勃然大怒,将手中酒杯一摔,突然翻脸。
一阵铠甲撞击声中,几十名甲士冲进,将白须老者,乌孙掌管律法的大监拓古拿下,推搡着押往屋外,拓古头冠掉地,白发披散,怒目而睁,一边被推搡着,一边怒喝道:“蠢贼,不知轻重,不识大势的蠢贼,你会自食其果的,我在九泉下等着你,蠢贼,啊…“
随着一声惨叫传来,屋内众人面面相视,皆感震惊,心下都忐忑不宁,已知赖布是铁心了,自己上贼船了,不干也得干了。
几个反应机灵的纷纷出言责斥拓古老头,又道皆愿听从左大将之命。
雪岭洞中的陈平和冯妍如己困在洞中三天了,冯妍如己苏醒过来,聪慧的她当然知道陈平又救了她一命,草原儿女豪迈,虽然发觉身无寸缕,略感羞涩,但对陈平却是感激万分中带隐隐娇羞。
冯妍如其实并非冯嫽夫人亲生,冯夫人已年过七十,而冯妍如尚才二十许,她其实是府中侍妾所生,其亲母难产而死,冯夫人可怜其身世,又欢喜其人,所以带在身边抚养,视为亲生。
漫天的大雪已封住了洞口,虽然更加隐密安全,但问题是无法再出去寻拾枯柴了,火堆快熄灭了,极度的寒冷将成为最大的敌人。
火堆终于熄灭了,冯妍如身上盖着两层皮袍,而陈平为照顾生病的她,将衣物都给她垫底盖身,自己只着单衣,有火堆在无甚大碍,现在火熄了,就算陈平强健,也抵受不了如斯寒冷,连续不断的打喷嚏,双手叉抱,浑身发抖,连嘴唇都冻紫了。
冯妍如看在眼里,心中难过,挣扎纠结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低声羞涩说道:“陈壮士,你…你…还是到这里躺着吧,两人合抱取暖,否则…这寒天我们…都挨不下去。“越说脸越红,连声音都断断续续,宛若蚊蝇。
陈平听后忙摇头道:“这如何使得,小姐贵体,陈平蛮夫,这…这…万一行使不得。“
这下冯妍如反而放开了,她红着脸轻声道:“陈壮士救贱妾数次,贱妾这条命早就是壮士的了,何况陈壮士若遭不幸,妍如如何独活,再说,妍如贱躯早己…早己…任你…“到最后脸色通红一片。
陈平仍旧拒绝,这下冯妍如无法,只得郑重道:“莫非你愿妍如死在这天山绝岭,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我都不顾忌了,你一个男子汉还怕什么。“
这下说得陈平脸上挂不住了,终于一咬牙,走上前,颤颤抖抖的钻入了铺盖中,浑身感到拘谨僵硬的他动也不敢动丝毫,紧张激动的竟然微微渗汗,冯妍如只当他寒冷,咬了咬牙,毅然伸臂过去,贴身将其牢牢搂住,用身体为陈平驱寒。
陈平只感觉一双温暖的手牢牢抱住了自己,背心有两团软肉紧贴,顶上两颗凸点都感觉得到,平坦的月复部正好挨在腰臀处,细润的大腿紧紧将他夹住。
陈平只觉轰得一团火从下月复燃起,身体顿起异样反应,整个人都异样颤抖起来,冯妍如以为他中风寒了,急忙将他扳过来,正面相对,复又贴身紧搂,这下陈平大窘,反应坚挺的部位正好顶在冯妍如下月复,冯妍如初始还不知道,没反应过来,还伸手一抓,这下立刻明白了,连忙松手,整个人都往后一缩,但皮袍本就不大,两人紧贴勉强盖住,一分开,半个身子外露,立刻冻彻入体,冯妍如只能恢复原样。
年轻男女,坦陈相对,陈平再君子也忍受不了这等诱惑,终于,望着冯妍如闭着眼睛的俏脸,那娇艳欲滴的容颜,红润的双唇微微在抖动,挺拔的琼鼻呼吸声明显急促,陈平一咬牙,颤抖着嘴唇对着冯妍如深深的吻了上去,一切由此开始,开始还僵硬对待的冯妍如在陈平雄性气息的侵攻下,慢慢的开始口舌交缠,喘气申吟。
陈平的一只手也伸向了坚挺圆润的玉峰,揉搓着凸点,挤压着肉团。
冯妍如感到热流涌动,自胸前凸点传向全身,这是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酥麻痒爽,下月复密处隐隐湿润,好似万千蚁虫噬咬,骚痒难挡…这一时,山洞春意浓浓,一对患难男女彼此都沉浸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