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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可她已经累的不行,整个人瘫软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
这都什么情况,她不过是去找画儿‘谈事情’,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般狼狈的地步?这男人是谁啊?追杀他的那些人又是谁啊?这会儿到底安不安全啊?
一个个的问题在脑海中盘亘,她也就势多看了他一眼。
平心而论,是个长相十分好看的男子,面若冠玉,剑眉斜飞入鬓,带着男子特有的英气逼人,只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脸色显得十分的苍白。
云萝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心中分明清楚,这个时候,不应该多管闲事的,毕竟甚至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可是转念一想,方才在茶楼,这人分明可以放任她不管的,却还是带着她飞檐走壁的逃走,说不定刚才若是没有他,自己这会儿早就被那些人杀掉。
念及此处,她咬了咬唇。
滴水之涌泉相报这一点她还是懂的,若是这个时候一走了之,只怕会后悔,沉吟了半晌,还是善心占了上风,站起身来走到男人跟前,她伸手拉起了他的手臂。
在宫中多年,被那两人折磨着,什么大伤小伤都受过,是以久病成医的她对简单的医术还是有些了解。
为他把了把脉,确定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晕倒而并非是中毒之后,她赶紧扯开男人的衣服,用布带暂时绑住他的伤口,然后预备出去找大夫。
只是一开门,她就傻眼了。
门外尽然是一片的荒凉,根本不是她先前所见的繁华街道,而是一个破破烂烂杳无人烟的寺庙。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一个飞檐走壁,就将她带到了这个无人之境?
不禁越发懵了,一边是因为没想到男人的轻功如此了得,一方面又为眼下的情形伤神。
他的伤势很重,疗伤迫在眉睫,可是这荒山野外的显然找不到大夫……
她咬了咬唇,还真是遇着棘手的难题了。
不过转念一想,寺庙都建在山上,既然是在山上,外头应该能够找得到疗伤的草药吧?最起码先止了血再说。
于是在屋子里搜罗了一番,好不容易在破旧的柜子下头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油灯,这才带上门走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深夜的山野树影重重,虽是冬日里,没什么虫鸣鸟叫,但是树枝被风吹的刷刷作响,那声音更显阴森。
她不禁心底发憷,然此情此景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好在没多一会儿就找到了能够止血的小蓟,她匆匆的摘了几株,便急急忙忙的折返了回去。
床上的男人依旧昏迷着,伤口的血流的并不似先前那样汹涌,甚至还开始凝固,但是他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云萝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赶紧的清理伤口,于是端了盆子去院子里的井中打了些水,回来之后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这才把采来的小蓟捣碎了放到了他的伤口上。
一切忙活完毕,已经过了三更时分,云萝看了一眼窗外,天依旧黑漆漆的,她素来怕黑,这会儿一个人下山显然是不能够的,想了想,也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