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她那般楚楚可怜地凄楚模样,苏允叹了一声,“嫆儿,别这么想,我只是心中奇怪罢了,你再等等,再忍耐一段日子,我们便能光明正大了
“等?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人老珠黄?”东音嫆冷冷地笑了一笑,“今日她只是言语作践我,那日后呢?允哥哥,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嫆儿!”苏允终于忍不住,情不自禁地拥住了她,“嫆儿,如今我在朝堂之上人言微轻,势力单薄,手中无实权,我只有取得陛下的信任,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取得高位,我们才有机会在一起
东音嫆双臂怀上他,他手臂不由紧了一紧,“嫆儿,要相信我
正当东音嫆要点头时,一道怒极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珠帘叮当作响,有宫人撩开了珠帘。
两人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只见东帝和惠皇后两人已然进了内屋。
东帝正满脸怒意地冷眼看着他们,而惠皇后只淡淡地蹙眉。
苏允忙松开怀中之人,忐忑不安地跪下:“罪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东音嫆却早已惊得不知所措,直愣愣地坐在床上不敢动弹分毫,直到苏允下跪请安她才惊醒,慌乱不堪地下床,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父皇……”她心中惊疑,怎会如此凑巧?!
东帝见她衣不蔽体,心中的怒气越发高涨,颤抖着手来回指向他们二人:“你们……你们竟然……”
他似乎难以启齿说下去,转而朝苏允怒喝:“爱卿还知道自己有罪!爱卿可知欺君之罪乃大逆不道诛九族的死罪!”
苏允低低垂头,静静道:“微臣知罪
“哼!”东帝怒极,“爱卿当日是如何说的,今日你又是如何做的!若儿说的没错,爱卿果然是个寡情薄意虚情假意之人,朕原以为若儿对你有偏见,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朕当你品行端正,年少有为,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可想不到竟……”
东帝说着不由想起了苏允的舅舅王先阳,心中有些难受,再也说不下去。
苏允一直垂头,语声平静道:“陛下息怒,微臣实是不得已为之
东帝冷然皱眉:“眼见为实,爱卿还想狡辩!”
苏允伏地叩拜,声色未动地缓缓道来:“陛下息怒,微臣对长公主确实无半点男女之情,长公主的高贵身份无与伦比,微臣不敢高攀也不敢亵渎
感觉气氛一瞬僵滞,他从容不迫地继续说:“当日微臣那么做为了长公主,更为了东国百年基业。一来,长公主并不想和亲,臣只是顺水推舟;二来,东国不管和哪国联姻,都讨不了好处
“东国于他们就是一块肥肉,一旦联姻,沧澜大陆将不复和平,介时各国争霸四起。而我东国势单力薄,一旦开战,定为俎上鱼肉。倘若不联姻,四国尚能相持相挟,我东国还有时间休养生息,招兵买马
东帝微微眯起了眼,神色似有稍稍缓和,只冷哼:“即便如此,那爱卿和嫆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苏允只犹豫了一瞬,便神色坚定道:“回陛下,微臣心中只有嫆公主一人,恳请陛下成全
一直垂头不敢出声的东音嫆震惊地抬头看他,心中不禁欣喜万分。
她万万没料到,这个从来都清高自傲心怀天地的男人竟然冒着欺君之死罪表明对自己的心意。她见苏允对她安抚似的一笑,也终于鼓足了勇气,低头恳求:“儿臣恳请父皇成全!”
东帝见他们二人眉来眼去两情相悦的恩爱模样,原本渐渐缓和的神色忽然勃然发怒,他怎能容许自己的龙威被愚弄!他们二人将若儿又置于何地!
“放肆!简直放肆!”他愤怒难抑,“来人!将这二人给朕拖下去,押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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