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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们疯狂地扒开一堆堆废石乱木,最终依然未曾发现沐晨的身影,却未注意到废墟中根本没有一块沐家先辈的牌位。
一个个愤怒咆哮,辛辛苦苦冒着生死危险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哪能甘心,纷纷下达严厉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一股搜寻沐晨踪迹的风暴以沐家为中心,一rì间席卷了大半个沐域。
他们又哪里知道,就算把整个沐域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沐晨半点踪影,此刻他正躺在一个神奇而又诡异的地方。
那真是个神奇而又诡异的地方!
那个地方只有一种颜sè,那便是血红sè。天空是血红sè,大地是血红sè,山川是血红sè,连草木鸟兽都是血红sè,眺望四方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血红sè。
一片血sè草丛中沐晨缓缓地站起来,感觉到天旋地转,使劲地摇了摇头,费力地睁开结了血块的眼睛,摇晃了几下才站稳身子。
“这是哪里?”
他环视四周,望着那茫茫山川,葱葱草丛,眼中满是迷惑,入眼是一种单调乏味的血红sè,更是令他头晕目眩。
很快,他发现一个问题,这个诡异的地方有光明,却没有太阳,空气中充满了血腥气味,直令人想要呕吐。
走出草丛,翻过山丘,来到一条河流前,这个地方到处血红一片,河流也不例外,滚滚河水如奔腾的血液,确切地说那根本就是血水,全都是血。
顺着河流往下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神困皮乏,刚刚在一块血sè石头上坐下,整个天地猛然一黑,仿佛白昼隐去,黑夜降临。
吼——
嗷呜——
哗啦哗啦——
啾啾啾——
······
一瞬间,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声音响起,有虎吼也有狼叫,有毒蛇爬行的声响也有蝈蝈欢叫的声音,黑暗就是冲锋的号角,天刚一黑,所有白昼潜伏的生灵全都出现。
沙沙沙声响起,沐晨一把握住腰间的魔魂骨箫,借着它青绿sè的光芒看到脚前的河岸沙地上猛然钻出一只螃蟹大小的血sè蝎子。
刚要拔掉魔魂骨箫,沐晨的身子猛然僵愣住了,旋即双腿用力撑在地上如扎马步一般,下的石头竟然缓缓地爬了起来,那哪是石头,根本就是一头巨大的乌龟。
下一刻,他发现不远处河岸上的草也动了,一根根血草拔根而起,不断朝着血河地蹦跳,竟然是一条条尾朝上头朝下没入沙中的鱼。
哗啦——
一声巨大的水响,沐晨循声望去,瞳孔猛然大睁,之前还打算借着跨过血河的河中礁石竟然是一头巨大的鳄鱼,心中不由地暗自庆幸。
会发出蝈蝈叫声的螃蟹、装死当石头的乌龟、脑袋插入血沙中的草鱼、礁石一样的鳄鱼······这一切都令他觉得新奇和恐惧。
对于未知的东西,人总是两种心态并存:好奇又害怕。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也是家族传承时的考验?可我明明已经拿到魔魂骨箫和传承戒指了?”沐晨迷惑了,实在是这个地方太诡异,没有太阳天会亮,没有月亮天也会黑,鱼儿不在水中而在岸上。
螃蟹下河,乌龟下河,草鱼入水,鳄鱼不见,沐晨四下一扫,小心翼翼地朝河岸上的岩壁走去,希望找个栖身之所,黑夜中怪物横行,他可不敢到处走动。
一夜无事,白昼降临,沐晨再次出发,使劲地踢了踢河岸旁的血sè石头,就是把它在地上摔了几下,乌龟都浑然不觉,把草鱼拔起放入口中咀嚼,它都未挣扎一下。
见此,不由地稍稍放下心来,黑夜中怪物出没,白昼全都陷入沉眠,沐晨顿时加快速度朝血河下游狂奔。
如此这般,白天奔走,夜间蛰伏,两rì之后他来到了河流尽头——无边无际的汪洋血海。
这个地方诡异,血海更是诡异,海面上狂风大作,能够把一座百丈高的大山吹倒,然而却没有一丝波浪,甚至连稍微的起伏都没有,犹如一面血sè的镜子。
望着血海,沐晨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进入血海,似乎血海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那种感觉时有时无,却总是朦朦胧胧,但进入其中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越迫切。
“血海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他强压下进入其中的念头,不敢冒然进入,这个地方到处都透露着古怪,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从沙滩上搬起一块真正的石头,扔进血海。
百斤重的石头落入血海,却没有发出丁点声响,那块血sè石头在他惊诧的眼眸里如冰雪遇到了灼热阳光,竟然无声无息地融化成了血水。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石头怎么可能变成血水?难道那石头是血水凝成的?”
沐晨心中充满了疑惑,眉头一皱走到一棵大树前,一把握住魔魂骨箫刺入树干,瞳孔不由地猛然一缩,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之后,他发现无论是树木还是杂草,无论是鸟兽还是泥土全都是血,只要已落入血海必将融化消失,这让他准备乘船渡海的念头破灭。
绕着血海走了大半天,猛然发现海岸开始震动,犹如万马奔腾踏得大地轰鸣,没有丝毫犹豫,沐晨两拳在沙滩上轰出一个深坑,跳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天上成群成群的巨大飞鸟犹如一片片云朵一样从远方飞来,大到有苍鹰,小到有麻雀,很多鸟兽沐晨都叫不出名字。
地上走兽奔腾,纷纷从荒山野岭中走出,有庞大如小山一样的巨象,也有一吼震山林的猛虎,猎豹、野狼、猎狗、蟒蛇、牤牛······
它们相互之间没有撕咬杀戮,反而井然有序地朝着血海狂奔而来,等到了沙滩上猛然一停,一步一跪或者一步一叩首地慢慢走着,就像朝拜是僧人。
再往后,沐晨的眼睛猛然大睁,他看到了人,一群人,一千还是一万他数不清,那些人有的只用树叶遮住,有的身穿貂皮锦衣,有的高大足有十来丈之高,有的矮小不足半尺,有的年迈苍苍,有的年轻力壮,有的面露狰狞,也有的面带失落······
很快,他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所有人无论年轻还是年老,无论是男还是女,也无论恐惧还是桀骜,他们睁着的眼睛都茫然无神,一步一步地走着,犹如一群丧尸。
望着那越来越多几乎快把整个沙滩站满的鸟兽人群,沐晨心中发寒,那些鸟兽都是血水化成,那些各式各样的人岂不是一样?
哗啦啦——
死一样平静的血海动了,cháo水慢慢地向后退去,留出大片大片的沙滩,那些鸟兽血人纷纷朝前匍匐爬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整个海岸沙滩全都被覆盖。
抬眼望去,沐晨心中震撼,鸟、兽、人到底是十万,还是百万,甚至千万,根本无法悉数,只见他们全都朝着血海跪倒在地。
“他们都在干什么?难道是在朝圣?”
这个念头刚在心中出现,他便看到了惊恐的一幕,所有鸟、兽、人在一刹那全都抬起头,直起身子,齐刷刷地或是用手,或是利爪,或是其他东西,全都插入自己胸膛或者月复部,下一刻一颗血淋淋的正在砰砰跳动的心中出现。
沐晨呼吸猛然一滞,惊骇地望着他们自残的行为,恭恭敬敬地高举心脏至头顶,只见他们全都身子战栗,面容扭曲,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却没有一人一兽发出声音,或者说他们无法发出声音。
咻咻咻······
一道道血线从血海中猛然激shè而出,纷纷刺穿那一颗颗心脏,血水从心脏中流出沿着血线没入血海,眨眼间整个心脏干瘪一空,又被他们全都塞进胸膛。
紧接着,血线一抖纷纷刺中鸟、兽、人的眼睛,再一扯眼珠掉落,纷纷滚落入血海之中。血线消失,一个个失去了心脏和眼睛的鸟兽人恭恭敬敬地又磕了几个头,纷纷转身疯狂地逃跑。
践踏,撕咬,吼叫,怒骂,打斗······纷纷在海岸上上演,脑袋被啃掉,双腿被斩断,肠子被扯出,甚至整个身子都被撕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但当鸟兽人离开之后,纷纷重新汇聚组合在一起,踉踉跄跄地离开海岸。
海岸早已空荡荡,沐晨才从惊骇失神中回过神来,那相互厮杀的凶残一幕太震撼了,太惊人了,饶是他那颗冰冷彻骨的心都不由动容。
血海恢复平静,心中那道念头更加地强烈,召唤的声音也愈发地清晰,冥冥之中他知道血海中又自己需要的东西。
进?
不进?
进,血海的诡异、之前的那一幕不断地在眼前闪过;不进,里面的东西或许能够让自己蜕变,成为霸天绝地的强者。
纠结,犹豫不决······
最终,他毅然决然地走入了血海,拼命地往前游,朝着召唤声音的方向一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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