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弟弟请来的宾客?”张箐原话奉化
“我是跟着她来的。レ思路客レ”徐坤声音极小,毫无底气。他虽然不像王京阁那样,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但一个市委书记姐姐的身份就足以压死他。
王京阁迎着张箐的目光,只得点点头。
“京阁是我的侄女,来这里我非常欢迎。但你我素不相识,我这场接风宴就不劳你大驾了。”张箐直接下了逐客令
徐坤顿时如坠冰窟,之前他还想着如何在市委书记面前介绍自己,然后回家和父亲炫耀。结果现在他成了被赶走的对象,如果因此影响到父亲的事业,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王京阁没有任何表示,徐坤只得低头离开,这是他长大以来最没面子的一次。面对高高在上的张氏姐弟,他没有资格也不敢怀恨,因此把事情全都怪罪到胡扬头上。
“小伙子,这身衣服不错,我喜欢。”张箐先夸了一句胡扬的穿着,语气和刚才完全不同,慈祥温和,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王京阁见徐坤被赶走,自觉失了面子,心有不甘。“张阿姨,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是我们王家的赘婿。”
“哦?他是你的未婚夫?”张箐不觉来了兴趣
“我爷爷应了的,三个月前就把婚事定下了。”王京阁抬出王老爷子的名号,希望能起到一定威慑作用。
“小弟,你要入赘王家?”胡兰惊讶问道
不等胡扬回答,王京阁抢先说道:“是的,爷爷一向对我疼爱有加,他入赘了我们王家,还特许他改名姓王呢。”
“胡闹,我们华夏人最看重的就是香火传承,祖宗姓氏岂可随便改易。”张箐气愤说道
在王京阁眼里这只是个小问题,没想到张箐听了会如此恼怒,顿时吓得不敢吱声。
“姐姐,医生嘱咐过你不能动怒。”张禹赶紧好言安慰
“我看王老头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竟然做出这种毁人香火的事情。”张箐竟然当众数落起王老爷子的不是
张禹轻叹一声,姐姐的脾气他十分清楚,不过姐姐倒的确有说这番话的资格。
“张阿姨息怒,这门婚事完全是王家一厢情愿,我与王京阁毫无感情可言。再者,他们大家大业我也高攀不起。您是我的长辈,正好您和张叔叔在这里做个见证。今天起,我和王京阁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胡扬果决说道
“小伙子,说得好。别人都是证婚人,我今天便给你做这个悔婚人了。”张箐笑道,心情顺畅了许多。
“姐姐……”张禹想劝阻已经来不及了,不禁瞥了一眼胡扬,心中暗道:臭小子好算计,拉上我们姐弟两个做挡箭牌。
“你、你什么意思?”王京阁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情,十几天前还对自己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就像一条渴求怜悯的哈巴狗。
“他是说要休了你。”许馥妍不说则已,一说直中对方的软肋。
“好,你等着,我们王家不会放过你。”王京阁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气急撂下狠话转身离去,没有再和张氏姐弟打招呼。
张箐是这场酒宴的主角,她一出现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附近早聚集了许多人。这些宾客非富即贵,都是东海甚至华夏有权有势的人物,认识王家宝贝孙女的不在少数,意外目睹了一出好戏。
张禹苦笑着摇摇头,王京阁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甩了,估计酒宴还没结束就会传到燕京。到时候整个圈子里都知道这件事,王家想保住面子就必然要来兴师问罪。
“我的好姐姐,你一回国就惹了这么一件大麻烦。”张禹心中暗道,嘴上却不敢明说。
事实正如张禹所想,在场宾客大部分都认识王京阁,也知道她平rì嚣张跋扈的xìng子,在燕京圈子一众纨绔都得捧着,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甩了。
“好魄力,王家老爷子如今势头正盛,他竟然连王家都敢得罪。”
“这傻子,多好的机会,入赘王家可就是一步登天。赘婿怎么了,有钱有势谁不高看一眼。”
一千人心里有一千种想法,胡扬倒是毫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又不会掉块肉。
张箐很快在张禹陪同下,正式开始酒宴,并和一些相熟的宾客寒暄一番。胡兰则带着胡扬到休息室等候,许馥妍则不经允许,一路尾随在两人身后。
“喂我说,我休了王京阁,你似乎很高兴啊?”胡扬打趣道
“是啊,这样小爷爷就能专心做我的备胎了。”许馥妍的回答总是惊为天人
胡扬甚是无语,小爷爷当备胎,真亏她说得出口。让不明真相的群众听了,不得以为是luan伦啊。
不久,张禹和儿子张睿陪同姐姐回到休息室,一圈下来张箐颇为疲惫。
“姑姑,你该好好休息了,闲杂人最好赶紧离开。”张睿说道,他见姑姑和爸爸为胡扬得罪王家,心中极为不爽,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发难。
“小睿,不得对爸爸的贵客无理。”张禹说道
“什么贵客,不就是差点当了人家上门女婿的土鳖么?”张睿讥讽道
“闭嘴。”张禹面sè一沉,转头对胡扬说道:“小睿就是这个xìng子,你别放在心上。”
“没关系,两位今天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开始治疗吧。”胡扬懒于同这种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计较
“治疗,什么治疗?”张睿不解问道
“这位是我请来的气功师,可以为你姑姑祛除脸上的斑点。”胡兰解释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米国那么先进的医疗水平都做不到,他一个土鳖却可以?”张睿冷笑道
“行不行,试过就知道。”胡扬对张箐印象很好,而且人家对他也足够尊重,因此不会去计较张睿的冷嘲热讽。
“我姑姑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帮她治疗。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负责得起吗?”张睿恨恨说道
“小睿住嘴,我答应了你兰姐,就让他试试吧。”张箐说道,她原本不想开口,但弟弟似乎对胡扬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满,有意放纵儿子让他难堪。
“姑姑,他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张睿说道
“你觉得我是病糊涂了?还是说这个家现在你做主了?”
见姑姑脸sèyīn沉下来,张睿立刻不敢再说话,只听张箐继续说:“张禹,带你儿子一起出去,在外面等吧。”
张禹心中明白,姐姐这是迁怒于他了,但又不好争辩。张睿见姑姑对胡扬如此回护,心中更加不平衡,直接抓住他的衣领,jǐng告道:“你最好别耍花样,好好祈祷治疗有效,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逆子,胡说什么,跟我出来。”张禹动了怒,带着张睿一起到门外等候。
“家中管教不严,让小同志见笑了。”张箐说道
“哪里,您已经是最好的榜样,后辈再不成材只能怪他们自己愚笨了。”胡扬顺带忽悠两句,好话谁都喜欢听。
“你也不必强求,我脸上这些斑点与寻常人不同,是重度辐shè留下的后遗症。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但总是想干干净净的离开,否则真怕到了地下,我那口子认不出我了。”张箐说得轻描淡写,却透着些许悲哀。
“您放心,我会尽力。”胡扬说道
张箐闭上双眼,胡扬伸出手掌,覆在她的面前,慢慢催动内气。
华夏百姓接触辐shè物的机会很少,而张箐已经病入膏肓,至少要二三十年才会变成这样。而那个时代,普通人接触辐shè物更是难上加难,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实际胡扬也并不确信一定能消除辐shè出的斑点,只能尽力为之。至于张睿的jǐng告,对他来说完全可以无视。
他渐渐有些吃力,足足二十分钟,终于完成治疗。辐shè出的斑点果然比自然生长淤积的痘痘更顽固,消耗掉平时足足五倍的内气。
“张姨,快看,你脸上的斑点都没了。”胡兰非常惊喜,赶紧拿来镜子。
张箐见状当即留下了激动地泪水,哽咽道:“我多少年不愿意再面对镜子了,虽然芳华不再,但人总想着能把自己打扮得好看一点。”
“我不确定这些斑点是否还会复发,您也要有心理准备。”胡扬实话实说
“我明白,我明白。”即便如此,张箐也是开心不已,回首对胡兰说:“趁着我还有口气,明天去美美的多拍些照片。还要回燕京拍全家福,张禹也必须回去,到时候你和我们家人一起。”
“恩。”胡兰激动的点头,深知张姨从来没有把她当外人。
“我的任务完成,就不打扰你们家人团聚了,就此告辞。”胡扬说道
“这次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这张卡里有两百万,是之前说好的报酬,你收着吧。”胡兰说道
“我与张阿姨一见如故,报酬免了。这次治疗就算我送她的见面礼吧。”胡扬顺水推舟,他虽然不会赚钱,但却对金钱看得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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