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游结束,生活再度恢复了平静,妙可心并不经常来找我,她太青涩了,不懂得该如何交往。虽然沈依兰教了她不少方法,但都在她内心里一一否决。
“沈青枫,你的信。”
我微笑接过,撕开信封,里面只是一张白纸,画着一只凤凰。
龙凤斗
方方周咬着苹果,不屑的看着信纸。
小四沉默,靠在墙上。
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去哪?”
“京华。”我忧伤的看着门外。
“凭什么,一张白纸就想让我们为她奔波。”
方方周很生气,他的恼怒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此刻还在教室里,晚自修的人并不少。
“你们可以不去。”我低声道。
“靠。”方方周竖起了中指。
小四不再沉默,掏出手机打了沈依兰的电话。
两人在数分钟后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沈依兰质问小四为什么要去京华。妙可心安静的看着我,而方方周已经在对他的小惠告别。
“要去多久?”妙可心什么都没问,只是平静的如此说。
“半个月吧。”
“什么时候走?”
“现在。”
“那你要记得给我带小礼物。”妙可心微笑,美丽的不可方物。
我点头,将微笑还给了她。
沈依兰喋喋不休的交代小四的生活起居该注意的事项,末了告诉我们已经订好了去京华的票。方方周结束了他的告别,我们朝校外走去。
我看着皎洁的月光,有些惆怅。
“我告诉你,我们要去见一个人,了结掉过往,没有其他。”
方方周看着难以掩饰难过的妙可心,不忍心的道出了事实。
“我们那边,每十年才出一次龙凤,这一代的龙是青枫,虽然每次都是龙凤配,但这次不一样,而是龙凤斗,青枫输了,我们躲到了这里,但凤仍旧在找我们,妙可心,你要相信自己,相信青枫。”
短促的时间,方方周言不及义,没办法讲出太多的事情,妙可心愣,有些难以理解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靠。”
小四干脆的一针封了方方周的嘴,拖着他走远。我回眸看向妙可心,她安静的站在校门口,依旧努力的在微笑。
我们真的很相似,都在内心里煎熬,等待。
“来吧。”我如是说。
京华篇
坐了三天三夜的列车,我忍着强烈的呕吐感,跟着人流走出了车站。我坚持不让小四给我来一针,封闭真实的感官并不好受。
看着京华的地图,方方周认真的思虑着最简单的路线。
我们身上带的钱很有限,连车票都是沈依兰赞助的,所以必须尽快结束京华的行程。
除了指明了京华市,凤并没有留下任何地址,但她既然能找找我们,就一定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所以我们眼下在寻找下榻的地方。
也许潜意识里,我一直在逃避,所以我坚持不用手机,在我们找到了下榻的一间便宜旅馆后,小四的手机响了。
对方说了一系列的位置,迅挂断,小四无所谓的冲我们点头。我不想耽搁太多时间,所以让方方周叫了辆车,朝对方指引的目的驶去。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小四只是报了个地址,就闭上了眼睛,而我一直在晕车,方方周不知道在想什么,面无表情。
等到了对方所说的地方,我终于忍不住冲出车子,对着路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哟哟,就这几个小毛孩,我还以为请的是谁。”
路边的巷子里,一个染着金的青年走了出来。他的眼神满是不屑跟桀骜,事实上我都替此刻的自己丢脸。
“带路吧,小瘪三。”方方周鄙夷的看着对方说道。
“有种你再说一遍?”金毛怒了,像他这样的小混混,最受不了嘴上的挑衅,更何况对方只是三个学生。
“听不懂吗,瘪三。”方方周挥舞手臂,像赶苍蝇一样继续嘲讽。
“你皮痒了是吧。”金毛冷笑,一拳朝方方周脸上打来。
我从来都没说过,方方周究竟有多能打,事实上,在我们家乡,一无是处的人,是混不下去的。所以方方周只是简单一个侧踢,一脚踹中了金毛的月复部,瞧他蹲在地上痛苦的样,干呕的让人恶心。
“再说一遍,带路,小瘪三。”方方周冷漠的揪着金毛的头,使劲将他拽了起来。
后者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却是根本反抗不了,只能捂着肚子,狼狈的带路。
小四冷笑,这世上总不缺傻子,看似起眼,内地里不过一滩烂泥。
跟着金毛走,我们穿过了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前,等进了大厅,我顿时愣,跟外表毫不起眼相比,这房子内部装修富丽的过头。
一个明媚皓齿,留着一头漂亮短的少女安静的坐在大厅里,四周,满是像金毛这样的混混。
“又见面了,青枫。”少女开口,清脆的声音动人清澈
“嗯。”我下意识的点头。
方方周大大咧咧的坐在真皮沙上,小四注意到这大厅还摆了不少的书架,饶有意思的凑了上去。
四周的混混本想阻止,但少女摆手示意无所谓。
我有些怀念的看着眼前的丽人,而她也平静的盯着我的眼睛。
“你找到我,想做什么?”我依旧忍受不了凤犹如利剑的眼眸,好似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她的眼里。
“你还差我一件事。”凤见我躲避她的目光,嘴角扯起了弧度。
两年前的龙凤斗,我输了,答应要帮对方做三件事,但凤只让我做了两件,就远走他乡,所以,我不得不来还债。
“说吧。”我承认在凤面前,怎么都占不到上风,或许,这也是我始终都赢不了她导致的。
“不急,再等两天,才是最好的时机,我会联系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凤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小四跟方方周,只是盯着我。
“随便,没事我先走了。”
“两年不见,难道连老朋友见面,都不想多说几句么?”凤叹息,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有块柔软的地方。
“谁跟你是朋友。除了利用,你还会做什么。”方方周代替了我的回答。
“闭嘴。”凤火了,脸色冰冷的可怕。
我不得不承认,就连火,依然无损凤的绝代风华,反倒是另一种美丽。
“想动手吗?就你手下这群酒囊饭袋,呸。”方方周看着想动手的一群混混,吐了口痰。
“够了,再联系。”
我制止了跃跃欲试的方方周,疲倦的对着凤说。
她深呼吸,恢复了冷漠,点头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方方周一路骂骂咧咧,可是一出房子,就没了声音,反倒是小四开始皱眉。
“有些怪。”
凤似乎有些话没办法说。
“六个摄像头,其中三个都对准了凤。”小四思索许久说道。这是他利用看书的时间,注意到的。
“二楼有声音,人还不少。”方方周认同小四的话。
我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两天,我们都待在旅馆里,除了吃饭,都避免了外出,事实上,方方周现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旅馆四周徘徊。
“凤在玩火。”这是他的感悟
“差不多了。”我呢喃。
小四的电话响了,这次是凤打来的。
“听着,我的时间不多,我要你们做的是……”
电话那头,凤一如当年的吩咐着。